已下朝,群臣从万步阶梯而下,李承恩与李文纷纷从殿内出来,而他们的一旁则是一脸不屑的大司马。
“真是小看了大司马啊!果真是老奸巨猾”
“李将军也不差,若不是那一掌,我可就损失了一个心腹。”他冷笑了一声“只是侥幸胜过一局,将军与老夫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的”说罢,挥袖而去。
李承恩望着他的背影,眼色唏嘘,手中蓄力,突然冲过去,飞身一掌。空中转身的那一掌,只见气浪一震,在与大司马接触的那一瞬大司马一个转身,掌掌相碰。气浪散开来,发出巨大的声响,所到之处的人皆被震倒,可大司马却丝毫不动。
李承恩后退一步,缩回了手。
“我这一掌非十年功力的人不能接,大司马的功力如此深不可测,竟然还是文官职位,真是可惜了啊!”
“哼,将军说笑了。老夫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与将军相比,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大司马转身离去,催侍郎随即靠了过来。
“他这是……?”
“试探我罢了,哼。知道是我又怎样,事已至此,不足为惧。”
远去的背影犹如看不见的深潭,在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神秘。
“果真是他!”
李承恩心里暗念到。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却重来没见到过这样难缠的人。大司马也是在二十年前才突然崛起,便叱咤官场。可他仅仅是个官员?他隐隐觉得绝不是这么简单。
回过头来,拍了拍李文的肩。大概是觉得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局,像他这样的忠义之辈太少了吧。很何况他还是惜诺恩人的叔叔。
“你的侄子到长安了,不过中间出了些变故,来日把他给你送来。”
“侄子?”李文霎时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侄子,当年他到长安当官的时候,家里人就都因为饥荒死光了。
“君莫思不是你的侄子吗?”
“君莫思?”他思索了一会儿,神色触电般停住了。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刀,划开了他承载多年的包袱。二十年了,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没忘过。当年大哥,一人一马,带着那个孩子从长安逃出去,风雨无阻,如今他长大了。李文颤抖着嘴唇“好,我的侄子。你可一定要把他送来啊!”
长安城的街道上常常可见各种各样的擂台,而只有中间那个擂台一开场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材魁梧的红衣男子——卜把子——是这次唯一一个十连胜的人,前面的对手不是被废了腿,就是断了胳膊。比赛以赌物为规则,他一眼看中了对手后面的那个姑娘,虽然全身穿着黑衣,但对于经验丰富的他来说,光是那种掩盖不了的气质就已经超凡脱俗了。
女孩看着他,那与世无争的蓝紫色瞳孔,好像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言语。不过在他眼里,这些话就自以为都是对他的爱慕与崇拜了。
他高昂着头。
“纹羽,你又来?真是锲而不舍啊!”男子揉了揉拳,指着对面的对手叫嚣道。
对面的男孩儿体格比他瘦弱了一圈,脸庞还有微微的淤肿,明显是刚复原不久。
“那东西关乎我族人的性命,不把那它还回来,我怎么会走。”
还回来?哼~小子。这可是比赛,有什么道理说让我把赢来的东西,双手奉还啊!
“那你之前把我骗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比赛,还得赌压财务,你就是看中了我的传家宝想据为己有。”
“呵呵,那是你自己没看规则,怨不得别人”男人从怀里缓慢的抽一枚金色的羽毛,在男孩面前炫耀了一圈“想要啊,自己来拿啊。”
只见他的眼色一变,右手甩开,羽毛犹如飞刀般窜出他的掌心。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锁男孩的咽喉。
飞刀在前,利爪在后,快如疾风。
但男孩也算敏捷,那枚分毫不差的从他脸颊上擦过,一道不浅血痕渐渐明显起来。
紧接着男孩儿,又是一个九十度的翻转,利爪从他身下秏过。有惊无险,只是衣服被破了个洞,他站在地上,神色凝重,刚刚那么快的动作却仅仅躲过了两招。
红衣男人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没人能理解他是怎样做到在那一瞬间回头出招的。可这就是他的思维,猛如虎,快如电。在男孩落地的那一秒,他的右腿迅速迈出,左脚回旋一踢,直中男孩的腰间,巨大的冲击力让男孩飞出了十几米。
“呵呵,就这点实力还敢来要东西?真是不自量力”他看向观众里的那个女孩,向她抛了个媚眼,但女孩的眼色却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
男孩艰难的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很不利索的站了起来。
“你看,我还没有倒下呢!”
男人转过头,很不耐烦的看向他
“你可真是耐打的很啊!”
话语刚尽,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男孩迅速用双臂交叉挡住,冲击力使男孩向后滑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暗色的划痕。
底下的群众看得起兴,却从不会想到还有他们看不到的竞技。那些法术类的武功只有功力高深之人才看得出来。
男人左掌的那一股浊气,在男孩还没站稳时便打了出来。而男孩更是接过了那一掌,他的手臂弯曲,接着同样的一股气力,两人皆向后退去。
但很显然,男孩遭到的伤害远比那家伙高得多,他只感到喉管里一阵腥气,随后一口灼热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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