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槿玉呢?”
碧桃福了福身:“二公子,四小姐路上染了风寒,见风头就有些晕,让奴婢来说声,不下马车来见二公子了。”
“风寒?”方如旭关切道:“吃药了吗?”
碧桃窘迫点了点头:“吃了。”
言罢看向阿梧,方槿桐和洛容远,生怕他们戳穿。
方如旭接道:“那先回家中吧,让家中找大夫看看。”
碧桃拼命点头,而后赶紧福了福身回马车去。
好在方槿桐并没有说破。
待得碧桃离开,方如旭才同洛容远和方槿桐道:“四叔和四婶今日一直在念槿玉,结果槿玉病了,先上马车再说吧。”
都到了京中,客随主便。
一侧的侍从替洛容远牵马,洛容远就径直上了马车。
许久未见,方如旭简单寒暄。
洛容远礼貌应声。
但洛容远话少,随意聊了几句气氛就有些僵化,似是一直是方如旭在找话说,其实并非洛容远不友好,而是实在寡言。
方如旭只得同一侧的方槿桐说话。
毕竟离家一月,说到家中种种,兄妹二人似是有道不尽的琐事。
洛容远听着,并不厌烦,只是换到他这里,他未必在家里留意过。
他其实有些羡慕方如旭。
他和槿桐亲厚。
闲话当中,说起了方家二房,方家四房,还有方三叔……近日朝中动荡各方都有所耳闻,他不说不代表他心中不清楚,爹爹一直压着提亲的事,他心底明了。方家再如何,也是豪门世族,顶多只是有些波折,不会动了根基,他和槿桐的婚事只是时日问题。近来边关也不安稳,西戎屡屡来犯,这一去,他也不知晓几时能回来,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谈论他和槿桐的婚事。
三叔也不例外。
换句话,方洛两家里,也只有娘亲是想尽早让槿桐过门的。
洛容远心思去了别处,再回神时,方槿桐正问起思南来。
思南是方家三房的养女,八月里就会满十岁。
思南是从哪里来的,旁人也说不清,只知晓三叔见她可怜,才收留了下来。
槿桐娘亲去世得早,她是将思南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所以,二哥是想八月的时候带思南去齐州?”方槿桐眼前一亮。
思南终日说齐州好,也说不上哪里好,就说是书上见的,齐州风光甲天下。虽说齐州离得也不算远,但也不算近,爹爹那么忙,哪有时间带她们姐妹二人去齐州的?
没想到二哥竟然有这个主意。
“是。”方如旭也在兴致上头:“早前谈了一家茶叶生意,齐州的茶叶闻名遐迩,我正好九月要去一趟齐州,谈明年的茶叶生意,寻思着同你和思南一道。”
“当真?”方槿桐立即正襟危坐,来了兴趣。
“假不了。”方如旭胸有成竹,“只是要先同三叔说一声,三叔点头了再去。”
方槿桐莞尔:“有二哥在,爹爹才不担心呢。”
方如旭抛橄榄枝:“容远,你可有时间一道?”
咳咳,方槿桐瞪了方如旭两眼。
问木头做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思南,分明是想撮合她和洛容远的。
方如旭自然心知肚明。
回敬一个眨眼,笑逐颜开:“一同去吧,你也知晓槿桐的性子,这一路上若是闯祸,我一个人可担不下来。”
“二哥……”方槿桐扯他衣袖。
阿梧就在身后掩袖轻笑。
洛容远轻声应道:“可以。”
他三月回西边,八月前应当就能回来。
“太好了!”方如旭击掌,“这回三叔可以全然将心揣进兜里了。”
方槿桐恼火得很。
奈何洛容远又在,她不好说旁的,只得伸脚狠踢了方如旭一下。
方如旭哪里防备,“噗”的一声,从座位上滑倒,险些一个不留神滑出马车去。
幸好洛容远眼疾手快。
方如旭“死里逃生”,使劲瞪了方槿桐几眼,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方槿桐低眉浅笑。
洛容远瞥目看向窗外,方才那个笑容很是好看。
***
临近方府,方如旭忽然想起一事:“四叔苑内最近来了一位客人……”
故意卖关子,方槿桐幽幽道:“我认识?”
他卖关子,她就是玩笑话而已,四叔那些子的狐朋狗友,她哪里会认识?
谁知方如旭凑上前道:“是啊,你还真认识。”
轮到方槿桐诧异。
方如旭故弄玄虚:“前不久才见过的。”
前不久?她还在定州,方槿桐脑中仔细搜索这号人物。
未果。
方如旭顺手拿起一本棋谱,悠悠然道:“清风楼的东家,肖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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