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了半个小时,陆绩就出现在了杨炎的视线里。
“管事,东西买回了吗,那两个懒货是不是又在外面偷吃酒了。哼,别以为离开了家,我就治不住你们。”说着,杨炎扔下了手中的黑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冲向了门外。
“怎么样,处理干净了吗?”
“少爷,那些人是冲着那女子来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占到好处,张千备杀溃了他们,如今正四下寻找殿下的下落。另外在他们身上发现了黄藉和铜节,正好可用。”陆绩言简意赅,把情报小声说了出来。
“那就太好了,休息一日,明日前往武城,让严三和杨猛把尸体扔江里去。”说完之后,杨炎就接过了陆绩手中的食物,转步进了院子。
大隐隐与市,比起这小村庄,武城这样繁华的地方更好藏人,而且也便利打听消息。重要的是,杨炎秘密控制的商队总有经过武城的,他现在急于与他们取得联系。
一夜平静之后,他们就从村里人那里买下一辆牛车之后就赶往武城。一路银子开路,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顺顺利利的抵达了武城。
四天后,武城东的一家柳家客栈里就迎来了一群贵客。
一个气度不凡的小童子牵着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文士和两个身形魁梧的护卫。
这一行,便是杨炎等人。
住进客栈之后,杨炎就命陆绩前去打探消息,其他人挑了几个上房便狼吞虎咽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陆绩就行色匆匆的赶了回来。
杨炎看到陆绩的反应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一进屋内,陆绩就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城内已经混入叛军,眼下县尉正命人四处搜查。我等入城用的竹节是逆贼的,又给那些城卫塞了银两没有查验,怕是已经被盯住了。”
“陆绩,你向来稳重,现在为何如此惊慌?”杨炎看了陆绩一眼,感觉他的反应有些古怪,好像十分内疚的样子。
“好你个陆绩,竟然背着寡人和千备府联系。”杨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盯着陆绩。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三人之中‘背主’的竟然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如何不怒?
“殿下恕罪,臣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殿下乃是万乘之躯,身边仅有两名护卫,若是殿下有任何闪失,臣下如何对的起殿下的恩情?”陆绩虽然跪下,可是眼中的愧疚之意却消退了。
“算了,你们都是大爷,我伺候不起。”杨炎恼怒的甩了甩衣袖,一屁股坐回了床上,然后解下了一块小银牌扔到了陆绩的面前接着说道:“就说本少爷是崔氏的表少爷,让他们长点眼晴。”
“现在给我说清楚,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事情已经出了,杨炎再责怪陆绩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办法补救。听完了陆绩的解释杨炎缓缓松了一口气,好在陆绩并没有直接点出自己一行的身份,只是写了一封密信让小乞丐交给了武城守备,信中提及杨炎意图前往余杭。
好家伙,这消息一出去杨炎余杭是去不成了,但是却给他提供了其他去处。只要把人引走,等这边平静下来他想去哪都可以。
“行了,你去应付吧,本少爷累了。”杨炎已经听到了客栈内传来了吵闹声,显然是已经查到这里头来了。
“陆绩明白,殿……少爷好好休息。”陆绩也松了一口气,却再也不敢背着杨炎做出其他举动。
陆绩手中的银牌制作精巧,一看就不是俗物,不由的想起一个人来。
崔信礼,燕王府一个录事,他的老家正是清河郡的武城,也是清河崔氏长房的长子,如今正在张掖任职。或许,自己手中这枚小小的银牌就是崔信礼手中拿来的。
果然,等到一队人盘查到陆绩这里的时候立马一改跋扈的态度,特别是看到那枚崔氏特有的银牌之后立马就变成了巴结的模样。
陆绩却没给他们那个机会,直接把那些人遣走。
“张头,不太对吧,那人自称是崔氏的表少爷的管家,来武城探亲没理由住在这柳家客栈吧?”一名军士拉住了自己的长官,小声的低语了一句。
“你说的不错,这柳家客栈前头不远就是崔府。只是那银牌……不似假物,我与崔家三老爷一起饮过酒时撞落了他的银牌,还曾替崔三爷拾起那银牌,与那个一模一样。”
“可他们自称是崔家的表少爷,按理也不可能有崔家的银牌。要不张头走一趟崔府,请崔三爷做个印证?头,咱守备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可不能犯糊涂啊!”
“你说的不错,如今有叛军潜伏在城内,我等的确不能犯糊涂。六啊,你继续领人细细盘查,我这就去趟崔府,向崔三爷禀明此事。”
也许是赵小六感觉还不妥当,立马召集了人手把整个柳家客栈围了起来。
他在军伍混际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双狠辣的眼晴。刚才虽然守在杨炎门外的杨猛和严三故意收敛了气息,可是赵小六还是感觉那两人可怕的紧,实在不像是一般的护卫,倒像是军中的精锐。
结合今天武城守备的命令和坊间的传闻,赵小六很怀疑这个所谓的崔氏表少爷一行与那叛军有抹不开的关系。
崔家离此处并不远,短短的二十几分钟后张队正就领着崔三爷和他的随从赶到了柳家客栈外头。
“六,咋回事,怎么把柳家客栈围起来,难道发现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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