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依气鼓鼓的出了门,心里盘算,果然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而且嘴狠毒,绝对是个毫不留情的人,而且,她在在暮楚的眼里看到一种东西,至于是什么,她还没弄明白,不自觉的抹上了胸口,怎么有点热呢?她没运功,环佩怎么会有反应?
这时,一匹通体乌黑油亮四蹄雪白的高头大马出现在眼前,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马,而且漂亮的很独特,着黑色美得如此纯粹,如同她的黑珍珠链,因此,一个箭步冲到跟前,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马背“好漂亮的马!忆!你快看!”
不料,南忆刚走过去,那匹马就突然前蹄上扬,很是暴躁,惹得南忆微微皱眉一把拉过她“这是匹宝马,性子烈,离他远点。”
“不会呀,它挺温顺的,我摸它它都没动,你说它是宝马,我也觉得它是宝马,而且是很贵的宝马。”她自娱自乐,别人听不懂她的意思。
“忆,这匹马要是我的,我就给它取个名字叫‘踏雪寻梅’!”
“他就叫踏雪,不过若依小姐起的这个名字似乎更好听,以后就叫它踏雪寻梅吧。”暮楚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边抚摸着黑马一边说道,眼里有浅浅的笑意。
一见踏雪低眉顺眼的样子,她就生气,好好的一匹马怎么就被这种人降服了呢?真是可惜!马儿呀马儿,你还真是没眼光。
“它真的叫踏雪?你不是骗人的吧?”她很是不屑的说了一句,搭讪得也太没水准了。
“它的确叫踏雪,是主子降了这匹马时起的,因为它四蹄雪白。”说话的正是牵马的人,他一身玄色长衫背背一柄包布的长剑,说不上英俊但也相貌堂堂,只是他似乎在刻意的隐藏着什么,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温若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深藏不露的那种,因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存在感,这种可以影响别人判断力的人是最可怕的,他们往往从事暗杀或保护的工作,今日这个看来是保镖那一类的,不过,她很喜欢这样话少又内敛的男人,所以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说谎。
于是,她再次走过去,细细的抚摸着踏雪的鬃毛,伏在它耳边轻声的对它说“你真的叫踏雪吗?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我给你找个伴。”
话音刚落,踏雪就嘶鸣了一声,好像在回答她似的,而且用头使劲的蹭她的手,令她欢喜不已,眼中满是惊讶“它听得懂我的话,果然有灵性,你好好待它吧,别只把它当个牲畜用。”
暮楚闻言点头说道“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正好方便你给它找个伴,按照你的那个说法,他是个翩翩少年郎。”
“我不会骑马也不是伯乐,会委屈了它的,再说,此马可遇而不可求,我又怎么能夺人所好?你好好对待它吧,别轻易的把它送人或者卖掉,它也是有感情的,认定了你就会跟着你一辈子,你没听过‘好马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吗’不过,它将来要是生了小马驹,你送给我,我倒是也没意见。”
看到她的笑容,暮楚的心情不知为何也非常愉悦“好,一言为定。”
见她们你来我往,相谈甚欢,玄风实在忍不住了,他可没时间陪着她玩“我说你别像个乡下丫头一样好不好?你不是急着赶路吗?在这儿说什么鬼话?要说到马上再说,到时候骑着它,你爱怎么说,说多久都可以,没人拦着你。”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坐你的马那么受罪,就是因为你的马讨厌你!”狠狠瞪了玄风一眼,她跑到南忆身边说“忆,我载着我吧,我不要坐他的马。”
宠溺的拨掉她脸上的碎发,南忆有些为难的说“依儿乖,不要胡闹了,我不善马术,咱们又急着赶路,我怕带着你有危险,你还是坐师父的吧。”
“哎,刚才是谁说不坐我的马,现在可没有后悔药了。”玄风说着飞身上马,丢给暮楚一个暧昧的眼神后,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她气得直跳脚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暮楚牵着踏雪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说道“若依小姐,既然踏雪与你这么投缘,何不让它载你一程,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不知你意下如何?”
看着不停点头表示赞同的踏雪,她也觉得暮楚说的有道理,可是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同骑一匹马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便把目光投向了南忆。
“不如就依暮公子的意思吧,能驾驭这宝马之人必定有高超的马术,我也放心。”
南忆权衡利弊,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得到了南忆的赞同,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暮楚,她也就点了点头,见状,暮楚心里高兴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她误会,一闪身,客客气气的让她先上了马。
“我坐后面可以吗?”
“不可以!”异口同声的两个男人,无情的拒绝了她的提议,暮楚上马的瞬间,她的胸口突然痛了一下,让她莫名紧张,感觉到一双手臂从她的身侧穿过,径直握紧了缰绳后,才稍稍安心,十四年来,这是她一次接触陌生男人,对,陌生,不是温柔的南忆,也不是讨厌的玄风,是一个连味道都陌生的男人。
刚刚上路的时候,温若依如坐针毡,腰杆挺得笔直生怕碰到暮楚,而他则因为她的刻意避嫌而有些尴尬、有些失落,好像被人讨厌了一样,殊不知有多少女人拼死拼活想要对他投怀送抱,如今他怀抱敞开,人家却避之不及。
风吹动她的发丝,一缕缕一片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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