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庭云的噪音中,崔嵬飞快扑向门口,他眼睁睁看着那个阴影从墙壁的阴影中消失,打开铁栅栏门外面空空如也!
连崔嵬都不得不佩服对手:“好身手!霍先生好听力,不知道能不能教我两手?”
教你两手?霍庭云一呆哭笑不得:“长官喝多了吧?要跟我这样的罪犯学什么?你就不怕因此惹祸上身么?何况我的听力和记忆力都是天生的,想要教你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你要失望了。”
没有么?崔嵬毫不气馁:“据我所知霍先生被称为神探,这个可不是天生的吧?连我的教授都对您探案传奇赞不绝口,难道您要敝帚自珍么?”
干警学校教授就是前伪满洲国时代警察,被称作是神探的邱浩武,不过邱教授跟学生们说过,说起侦破案件他顶多算春城第二东北前十都排不进去。
眼前这位霍庭云才是大家公认的第一,这样的高手不掏出点东西来,简直是白来一趟,经过这段时间和匪徒周旋,崔嵬明显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
“有一个干警战士的徒弟好处多多,我希望你好好想想,那些东西带到坟墓里去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收个徒弟留下传承,我会记得给你上坟的。”
这话很难听,但是却实实在在打动了霍庭云的心,他沉吟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嘿嘿!我家属去了海峡那边,有一天我被正法还真的没有烧纸的,如果你能够做到,我收你这个徒弟又如何?”
妥了!医院养伤期间遭遇的几次袭击,追踪磨剪子戗菜刀的失败,还有刚刚偷听者的强悍,让崔嵬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不够用。
在这全新的战线上,必须学点刑侦的真本事,不过仅仅是威胁利诱还不够,崔嵬倒一杯水双手送到霍庭云面前,居然双膝跪地!
“小徒以水代酒敬师父一杯,即日起霍先生就是我的师父,有外人在场我们是狱警和罪犯,没有外人在场您就是我师父!”
居然会收一个狱警做徒弟,连霍庭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可是想到以后变成孤魂野鬼那种滋味,即便以老霍的豁达也不禁打个冷战。
见霍庭云舔舔嘴唇,崔嵬赶紧送上水杯,随后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点燃一支递给霍先生,嘶哈!
霍庭云狠狠吸一口,差点把一支烟全都吸到肚子里,这才长长的吐出来,看他陶醉的样子不知道多满足。
老霍叹口气喝下白开水:“好!只要你愿意学,我会尽心尽力教你的!”
尽心尽力到未必,但是崔嵬所求的却不止这些:“早就听说省一监狱内藏龙卧虎,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二?比方说三仙殿的高手!”
就知道这家伙不死心,可是想到刚刚小家伙那一跪,霍庭云稍一沉吟索性放开谈:“三仙殿很神秘,我曾经追踪他们很久,却一直不得要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三仙殿的四梁八柱都不是寻常人,他们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土匪!”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土匪?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还是侠盗?怎么可能?就凭他们在劫死囚和医院刺杀的所作所为,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qín_shòu!
“根据掌握的有限资料分析,他们的内四梁和外四梁都有正当职业,与其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不如说是一群潜伏在城市中的幽灵!”
啊?崔嵬没想到会获得这样重要的信息,在他之前的判断都是以正常土匪为前提,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难道说他们是中统或者军统残留的余孽?”
“不是!”霍庭云沉声道,“困春城那段时间三仙殿闹的很凶,我也是从那时开始和三仙殿正式打交道,当时军统、中统、军方和警方全都动员起来,就是为了抓捕这些飞贼……”
“飞贼?”崔嵬突然想起在山中剿匪,那帮家伙翻山越岭简直比猴子都灵巧,“他们轻功很厉害吗?”
站在门口的崔嵬向里走两步,霍先生摇摇头他只好再度退回到门口,这样即便转角处有人,也听不到两个人的谈话。
很显然霍先生对那位也是心存忌惮:“之所以说是飞贼,就是因为他们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当时为了清除三仙殿这颗毒瘤,各方罕见的通力合作,因为他们太黑了!”
唔?没有经历过困春城那一幕的崔嵬不懂,当时的他是困春城部队中的一员,不过是枪械维修所的一员,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伤在身。
他只知道每天都有饥民从春城逃出来,越过封锁线逃亡,却不知道城市里是什么样的惨状,不知道每天都有人死亡,这是战争带来的恶果。
而此时霍庭云却陷入了回忆:“当时春城粮食奇缺物价飞涨,物价比关内其他地区高出成百上千倍,春城军政大员开始大量向燕京、沪市、南江市等地成百成千亿地汇款,这些钱在春城只能买到几斤、十几斤高粱米,可到了内地就可以换成几十两、上百两的黄金。”
置身春城的崔嵬,自然知道困春城之战的一些事,只不过任何人看困春城之战都是片面的,他在城外,仅仅是听别人说的只言片语。
就像盲人摸象一样,此刻听霍庭云讲述城内那一百五十天内发生的一幕幕,像是在脑子里放一部社会百态的电影,只是那场面是如此的血腥!
“在城内居民处于饥饿的状况下,市内军政机关却开设食品商店,高价出售过去屯集和由锦州空投来的食物,后来发展到一个金戒指换一个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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