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一手搭在门把之上,却出乎意料般的,大门居然是虚掩着没有落锁,温行默清冷中带着沉怒的眼闪过一抹诧异,到底收起了要破门而入的想法,正儿八经地开门进屋。
站在玄关处,温行默扫眼别墅四周,陈设并没有丝毫的变动,唯一的差别,主卧室的门开了一半,双眉一皱,温行默径直朝着主卧室去。
走到主卧室的门外,透过半开的门,里面的浴室流水声一阵阵地传进了温行默的耳中,温行默推门进去,看见齐钰轩一向整齐的不像凡男所住的主卧之中,开敞的衣橱柜,里面显然是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温行默想起了方才去接齐钰轩时,余光略过,直升机舱门里匆匆一眼的娇小身影,这时候温行默眼里的那一抹怒气终于消失不见,换上了别有深意的玩味。
什么时候,这个只有男人才会出现的别墅,终于出现了异性么,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可真是有意思。
对于异常的灵敏感知,浴室之中的北时秋隔着那厚重的浴室玻璃砂门,直觉告诉她外面不对劲。
手里的动作微微一动,心里却觉得这样的预感更加强烈,伸手当即关了淋浴把守,擦干身子,就将那件衬衣套上。
环视了一眼浴室之中,北时秋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把洗漱池前的刮胡刀上徘徊。
浴室内外都是一片静寂,北时秋终究是没有察觉外头有什么动静,视线从刮胡刀上收回,没有伸手,只是转身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脚才踏出浴室门外,北时秋立马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并没有敌意,却带着别有寻常的意味。
目光一转,北时秋就看见此刻正坐在那张偌大的双人床上的男人。
男人还是一身的白衣大褂,双腿交叠,两手兜在白衣大褂的兜里,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对的时刻,北时秋看见男人眼里是慢慢的惊讶,接着就听见了这样的话:“身上穿着的,齐钰轩的衣服?”
北时秋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套着的纯黑衬衣,齐钰轩很高,北时秋是知道的,自己还挑了一件最长的衬衣,只是衣摆虽然很长,到底没有没过她的膝盖,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穿有露了什么不该露的。
“到处没有找到女式衣服,难道要我裸奔么?”
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温行默几乎就是被北时秋淬不及防地呛了一声,默了。
一手从兜里抽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别开了眼,心里倒是有些赏识眼前这个少女了。
倒确实不是一个一般的小姑娘,不过看着年纪很小,齐钰轩原来是好这口么?
还有,怎么觉得这脾性有点像某人呢。
这样的念头闪过温行默的脑海,不由上下又打量了一眼北时秋,便看见了北时秋那裸露在外的膝盖以下,有好几处的擦伤。
温行默站起身,将身后带来的药箱子直接打开,摊开摆在了床上,身子半弯,一手捣鼓着药箱子,一手往床上拍了拍:“这边坐,我给你处理伤口。”
北时秋当然看见了温行默打量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小腿,有几处的地方,还有血迹渗出,是刚才和三个大汉打斗的时候留下的,但是不过是皮外伤,想了想,北时秋没有当即过去,只是站着。
“愣着干什么?我时间宝贵。”温行默抬了抬眼,看北时秋还是杵在那儿,不免再次开口。
“我的伤我自己可以打理,留下药箱子就行了,还有……”北时秋顿了顿,看着温行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浮动,阳光映洒在男人眼镜上带起的白光,让北时秋不能很准确地辨别此刻温行默眼里的神色。
温行默是有些不耐烦的,天知道,他原本大老远的被齐钰轩叫过来,为的是今晚的晚宴万无一失,结果倒好,晚宴还没开始,齐钰轩先挂彩了,还是为了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
这自己刚才才给齐钰轩处理好伤势,齐钰轩居然能亲自开口让他来这边给这小丫头看伤,瞧瞧,人家还对他看不上眼的样子。
想着,温行默有些火大了:“还有什么?”
这话一出,北时秋听出来温行默此刻的心情了,看样子也是很不爽,抿着唇,北时秋还是问了:“你家齐少的伤口止住血了么?应该是没有伤到动脉的。”
温行默因为北时秋这话,反而想起来一件事:“齐钰轩那伤口是你包扎的?”
北时秋点了点头。
温行默没有再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北时秋,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这丫头到真是有点像那个人。
“药箱子我就放这儿了,我叫……”
话没说完,已经被北时秋抢白:“温行默是么,还有什么要说?”
温行默再次默了,看着眼前北时秋皱着眉一副十分淡漠的神情,头一次,温行默发觉这相貌在女人的面前原来还有不顶用的时候。
居然这么不被待见。
想到这儿,温行默反而淡淡地笑了:“那么你呢?你的名字?”这个少女很有意思,以后一定会很有趣的。
北时秋却看见温行默反常的表情,心里有了警惕,她可是没有忘记刚才最初机舱里面和外头的温行默匆匆对上一眼时,温行默那一脸不爽自己的表情,简略地丢出三个字:“北时秋。”
话语刚落,北时秋直接做了请的姿势。
温行默觉得这个名字陌生,可是对于北时秋这明显的排斥,当下也不好再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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