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打量了苏得瑾一会,目光看似浑浊实着犀利,平时老谋深算的脸上有着对儿子无法掩饰的担忧,最后,僵持半晌后叹息一声,“大皇子请跟本王来。”
苏得瑾跟上,燕鲤突然扯他衣袖,他微微低头,“有何事?”
“把你的手给我,内有手骨断了。”燕鲤声音微冷的说着,苏得瑾笑了笑,也知道燕鲤是在做赔偿,将手伸了出来。
燕鲤将手指往他手心一划,一股柔光闪现,苏得瑾可以感受到自己手上的伤正在被治愈,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他很聪明的没有问燕鲤是怎么做到的,燕鲤弄好之后也没有开口,任由他自己猜测,一路赏花观景,对护国王府的景色略加赞叹。
“钰儿就在这里,本王先离开了。”凤王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留下了几名暗卫在暗中保护,当然,这些动作只是在暗中进行,却被燕鲤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一进院子就有一股浓重的药香味,苏得瑾很不习惯这种味道,皱了皱眉,燕鲤倒没什么,只是被这一院子的梅花给惊到了,这种季节,怎会有梅花开放?
她微顿住,挡住了苏得瑾,“这里有阵法,若是直接闯入会迷失在里面。”
苏得瑾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摊了摊手,“我对阵法不甚了解。”
“这凤世子没事在自己院子弄什么阵法,一个病秧子,谁会退而求其次来杀他。”燕鲤低声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凤钰这般做是不想让人进入他的院子,那么就只能说他有时是不在王府的,为了掩人耳目才会这么做,说不定他在私下里也培养了势力。而凤王,许是不知道阵法之事。
那么,凤世子与凤王之间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
“其实这个阵法十分好破解,只要毁去了这些梅花即可。”燕鲤笑着,苏得瑾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这样,那凤王下次可就不敢让我进来了,刚一进府就毁了凤世子的梅花林,我的名字恐怕要传到大街小巷。”
“怕什么!”燕鲤一笑,晃了晃白皙纤细的手指,“让你美名远扬,这是好事。”
苏得瑾想笑,眼角一抖,这是美名么?
燕鲤并没有想真的毁了这片梅花林,她走到荷花池边,从桥上走过,“这里是没有阵法的,过来吧。”
这个凤世子心性不简单,平常人都会选择从梅花林的道路通过,而不会去选择不起眼的荷花池桥上,利用这一心理布阵,省时省力。
苏得瑾踏步而行,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着走在前方的消瘦身影,他淡淡道:“燕公子,你在凰殿地位如何?”
苏得瑾本以为燕鲤不会告诉他,谁知她只是一顿,便是说道:“告诉你也行,别吓坏了即可。”
“我是凰殿殿主。”
凰殿殿主!
苏得瑾的确是被吓到了,这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又凉又深,这一惊非同小可,又想起自己给燕鲤下过毒,不由得冷汗凛凛。
凰殿殿主,一个未及冠的少年?
一想到难得一见大名鼎鼎的凰殿殿主就在自己眼前晃了很长时间,他就有些头皮发麻,凰殿底蕴很深,可以说是无人能够撼动,所以他才会如此重视凰殿之人。
“别这么激动,我对你没兴趣。”燕鲤回头一笑,有些戏谑,又有些幸灾乐祸。
这样坦荡荡的告诉苏得瑾也是认真思量过后做出的行为,想要站主导地位,首先必须要比对方的身份或者实力高,而明明白白的告诉其身份,才更好进行她的撒网计划。
燕鲤走过小桥,微风轻拂恍若轻云,拂过那秀美至极的面容,许是那画面太美好,让苏得瑾险些失神。
“凤钰,还在屋里不敢见人么?中了毒又不是毁了容,我身上的毒可是比你多。”燕鲤懒散的观察这个院子,不顾被惊到的苏得瑾,而是双手合十,轻轻的拍了拍掌。此地楼阁也有,亭榭楼台也有,连地板都是数一数二的玉青石,若是不小心,恐怕还有可能跌倒。
不过,那只是对于不会武功之人而言。
对于燕鲤的挑衅,苏得瑾觉得她倒是有些凰殿殿主的风范,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忌,也无需顾忌。
“啪——”
楼阁上三楼的窗口被打开,隐隐可见一白色身影,想必是存于幻阵之中。苏得瑾不语,燕鲤觉得阳光太刺眼所以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手指间夹起一片叶子,淡淡道:“你这阵法不错,只可惜弱点太突出。”
“咻!”
叶子蓦地飞起,穿过空气,阵法刹时间被化解,出现真正的楼阁模样。
苏得瑾嘴角一抽,轻咳几声,以他的耳力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
“我们先避一避吧,凤世子可能在……”
“不用,反正等会也还是要脱,现在脱了省事,还不用我动手。”燕鲤的面目淡然,眉心朱砂亮眼,一袭红袍,比那梅花还要妖明如艳,似是风华无限清浅疏凉,如月染红一般,寸寸血红,带着醉人的味道,缕缕清悠。
“我对同性没兴趣,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病秧子。”燕鲤像是怕苏得瑾误会,又多说一句,打开门踏了进去。
突然,房间里无数箭矢袭来!
对此,燕鲤依然没有动作。
后方的苏得瑾心下一颤,迅速将她扯了过来,并发出一股内力震碎了这些箭矢,待他忙完,这里又布满了毒雾,雾气腾腾,弥漫交加。
“掩住口鼻。”苏得瑾用衣袖遮住口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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