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的脸被张春雷说的红彤彤的,胸前的两颗rǔ_fáng一鼓一鼓的直跳,低吟道
:“请还请不来大学生补课哩,俺咋会不同意哩。”
张春雷说:“那好,既然这样,我明天就过来帮你补习英语和物理,要是这
一个假期补完课,你还没提高,到时我干愿受罚。”杨晓说:“行,说定了,明
天你早点来,我在这儿等着你。”
张春雷说:“可以,我先回去得准备准备,也得看看书,别到时吹牛吹过啦,
再辅导不好,才让你笑话哩。我来是给俺爸要钥匙哩,我先回去了,咱明儿再见。”
张春雷说吧,骑上他爸的凤凰牌新自行车叮铃铃的一阵铃声便扬长而去。看
着张春雷远去的背影,杨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说是两人刚才讲的都是学
习上的事情,可心里却是跳得厉害,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烧,因高考失利的痛苦,
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杨晓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她想或许自己真的遇到了
救星,她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天,杨晓早早地骑着她父亲的那辆不算太新的自行车去学校,专等着张
春雷来给她补习功课。今天杨晓打扮的比较漂亮,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的良长
袖衫,下身穿了一条半截裙,脸洗了好几遍,然后又着意扑了点粉饼,娇嫩的脸
蛋便更加好看,于起说等着张春雷来给自己补课,倒不如说是杨晓特别想和张春
雷多说些话,昨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半夜没睡着觉,杨晓想了许多,如果自己也能
考上大学该多好,那样自己就能也和张春雷那样享受大学美好的生活。那宽敞的
街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绿绿的草地,婆娑的梧桐,还有那长长的公共汽车,
这一切都令杨晓神往。于是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复习,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迈
出农门,走进城市。
杨晓随便在集市上吃了点东西,到学校后看校的老师还都没有去,唯有学校
那个炊事员老赵在学校那儿转悠,炊事员老赵除了做饭外,还兼顾着照看学校的
大门,老赵见杨晓到来,微笑着和杨晓打招呼,杨晓也甜甜地叫了声:“大爷,
还没有回去?”老赵说:“学校的值班老师还没来。”杨晓说:“要不,我先照
看着,你回去吃早饭去吧。”老赵说:“好啊,你就多操点心,闺女,看书看累
了,你到校园里转转就行,说不定值班的老师一会就该到了。”杨晓说:“行,
你先回去吧,等值班的老师来了,我告诉他们,说你先回去了。”老赵便溜溜跶
跶走出了校园,老赵的家就是学校所在的镇上。
见老赵走后,杨晓来到大门口,将大门关上一扇,另一扇敞开着,她不打算
把门从里边插上,值班的老师还没有来,张春雷也没有来,她得等他们,确切地
说,她在等张春雷。她把自行车扎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口,拿出钥匙,开开门。进
屋后,她把父亲钢丝床上的床单扯了又扯,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边。
又将地扫了一遍,将脸盆的水用手泼洒在地上。父亲办公桌上的东西,她也都收
拾到了一块放在窗台上。她把自己的物理书和资料放在桌上,坐在那儿转等着张
春雷。忙活了一圈子事之后,杨晓觉得浑身热起来。虽说是早上,可夏天的早晨
依然很闷热,于是她把吊扇打开,风扇呼呼地旋转起来,阵阵凉风顿时向杨晓扫
来。风扇转了好一阵杨晓额头上的细汗才消退,可心里还是感到燥热。她骂这鬼
天气,大清早起来就这么热,还叫人咋过。校园的树上知了一个劲儿地干叫,让
人听着越发心烦。杨晓尽管坐在藤椅上翻开资料再看,可心里怎么也看不进去,
两只眼睛老是在偷偷地瞅着学校的大门。别在这装腔作势了,她暗暗地骂自己,
于是站起来把桶内剩下的水掂上,到压水井边去压水。杨晓走到压井旁刚刚把引
水倒进井筒内,还没压出水就见张春雷一阵风似骑着他父亲那辆崭新的凤凰车进
了学校的大门。当他看见杨晓正在那压水时,便下车将自行车倚靠在杨晓骑的那
辆破车旁,扎好车,径直奔杨晓而来,没到跟前,张春雷就问:“压水哩。我来
压吧。”杨晓说:“不用了,你歇歇吧。”于是掛哒哒的压井杆在响,一股股清
水便哗哗地流进水桶内,还没等水桶压满,张春雷便伸手掂起了水桶。杨晓说:
“我来掂吧。”张春雷说:“有男子汉在这儿,怎能让你这千金干体力活呢。”
杨晓笑了笑不再吭声,跟在张春雷的后边。这时她才仔细看了看张春雷的背影,
张春雷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裳,只是脚上的皮凉鞋比昨天擦的更亮了。两人进了
屋,张春雷将水桶放在屋角后,便问杨晓:“你吃早饭了吗?”杨晓说:“吃过
了。你呢?”张春雷说:“我早起很少吃饭,在学校习惯了。”杨晓说:“那可
不好,对身体有影响,容易得病。”张春雷说:“没事,有时我就喝杯豆浆啥的,
可回到这镇上啥都没有。”杨晓看着张春雷脸上像是在出细汗,于是走到水桶前,
拎起水桶,将凉水倒进洗脸盆里,内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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