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你们一样,滥杀无辜之人!”
“你亲眼见到我杀了那一十九口么?”南宫星转过身去,径直走到窗边,道,
“我看你还算条汉子,你不妨跟我来,有些事你应该亲眼看看。”
他轻轻一跳纵出窗外,扭头道:“越是一无所知,就越容易冤枉无辜。你们
若肯向我这样不妄作判断,我和白家兄妹就根本不需要逃。”
说罢,南宫星便往后门那边走去。
他不需要再回头看,他对自己的眼光多少还有几分自信。
他知道邢空一定会跟上来的。
这间青楼在湖林中勉强算作中上,将将好坐落在“名门大户”群聚域的边
缘。
于是,这里离那简陋的街道并不算远。
几列房屋之隔,便分开了繁华与贫瘠,乐土与地狱。
一边的绝色佳人面对一掷千金的富贾仍吝于一笑,另一边的妇人,却可以为
了不到一贯钱喝男人的尿。
“就在这里死了一个女人。死了大半天,才有人发现她。”南宫星指着那一
列破旧的房屋,并没有多做解释。
也许大侠们并不了解这里是怎么样的地方。
但浪子一定知道。
那些漂泊无定的人,往往喝过最美的酒,也睡过最臭的阴沟。
南宫星并不是浪子,他唯一与他们像的,不过是fēng_liú好色而已。
但他有一个很亲近的人是。
这列房子中的妓女,他可以给予最大限度的尊重,但那人,却可以与她们纵
情痛饮彻夜高歌。他可以与她们成为朋友,而那人,却可以把她们当作姐妹。
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南宫星都会想起那人,并希望江湖中的每一个浪子,都
能像那人一样。
其实现有的证据已经不少,换做那人在这里,凶手早已经是个死人。
但他却想排除每一丝可能的错误。
“小星,你这样太累了。问心无愧不就好了。”那人,他的师兄,偶尔会拍
着他的肩膀,这样笑着对他说。
只可惜,问心无愧,本就不是件轻松的事。
“是么……这种事,不是该由官差来管的么?”邢空颇为谨慎的跟在南宫星
五步之外,狐疑的打量着四周。
南宫星淡淡道:“有些凶手,官差未必抓的住,而抓得住的捕头,未必肯去
费这个事。”他扭过头看着邢空,接着道,“你不妨想想,若是这次出事的不是
方家夫妻而是你,会不会有这么多高手为此兴师动众。”
邢空浑身一震,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颤,“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
“看看死人。”
那间屋子的门口已经没有人守着,唐老七当然不会蹲在这么个晦气的地方。
这几日城中着实多了不少尸体,仵作想必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死掉的那个女
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张破板床上,连南宫星离开时为她盖上的破被单也没有人
动过。
邢空进去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尸体身上遍布的淤痕。
像一条很长很有力的蛇,曾经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一样。
郡城中没有这么可怕的蛇。
没有蛇,却有一条蛇一样的鞭子。
上好的蛇皮绞就,银丝做引,两丈余长的鞭子。
一条惊龙鞭。
冷汗,开始从邢空的额头冒出,细细的,一点点聚在一起,聚成汗珠,流下。
那些伤痕就像一道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的心头。
“这……只是些伤痕而已。”邢空的嘴唇有些发白,“这样的鞭子,并不…
…很稀奇。”
“看完了死人,还有兴致的话,不妨再来跟我看看活人。”南宫星并没答话,
而是一边这么说道,一边走了出去。
邢空抹了抹额头的汗,面颊的肌肉不住抽动,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突
然握紧了拳头,跟了出去。
南宫星张望了一眼,向着东首脏兮兮的酒旗下走了过去。
那酒旗下放着一张破竹凳,唐老七就在上面坐着,双手抱膝,汗出如浆。在
他面前,正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双手叉腰,一颗脑袋油光锃亮,也不知是
天生无发还是哪家的和尚。
那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就见唐老七一双薄薄的嘴片子前后蠕动,似乎是
连开口大点也不太敢。
一见南宫星走了过来,唐老七却突然来了精神,犹如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一下
窜了起来,抓着那大汉的胳膊就急忙道:“高大哥!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冒充您
的兄!我以为他知道了您就知道了,这才没去报告的啊!真不是存心给您添晦
气!”
南宫星皱了皱眉,走近几步,淡淡道:“虎头,有阵子没见,你可富态了不
少啊。这里这些苦命女人,又帮你捞了不少油水吧?”
高虎头转身的时候还是满脸怒色,回头一看请来人面孔,面上横肉顿时变得
无比灵活,眨眼间变出一副谄媚笑容,点头哈腰道:“原来是南宫少爷,哎呀,
您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咱那边新开了一家揽翠居,正好有十来个上好的清
倌儿,跳舞唱曲儿样样都行,模样也标致,您怎么就屈尊来这破地界溜达了。”
“我恰好路过而已。这里出了人命,迟早也要有人来看看。”南宫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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