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无数细针散开,唐昕早有准备扯过床幔运力一抖纷纷打落,那杀手却没这么好
的运气,就地一滚仍被射中数支。
那杀手痛哼一声站了起来,大抵是知道绝无生路,双手将短剑紧握,竟那么
直愣愣向着南宫星扑了上去!只是他武功尚不如外面负责佯攻的同伴,这拼死一
击门户洞开破绽大的吓人,唐昕挺肩一靠振臂一推,内力到处,正轰在他开敞胸
腹,直将他远远抛出,打到了屋门之外。
唐昕不敢再往他处,小心翼翼的守在南宫星身前,低声道:「小星,你没事
吧?」
南宫星看四下无人,隔着手套在她指尖轻轻捏了一捏,笑道:「你既然来了
,自然就没事。我怕你人在外面,也遭人袭击,这边可鞭长莫及。」
唐昕颇为有气道:「我可不想你的同伴,那么沉得住气。杀手都摸进你房里
了,他们连面都不露。」
「既然是暗棋,不到绝路,就不能提前动用。」
南宫星澹澹一笑,道,「而且,依我看,这些杀手未必就是七星门的。」
「哦?」
唐昕眉梢微挑,道,「怎么说?」
南宫星思忖道:「因为这机会并不算好,我若是武曲,至少也要再观察几天
。毕竟我要是直接被毒死,按七星门的规矩,他们一样可以照单收钱,何苦来浪
费自家的人手。」
难道是天道?唐昕心中狐疑,但还没开口询问,门外人影一闪,唐青已跌跌
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路冲到床边,看了一眼南宫星安然无恙,这才翻了个身直接
坐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暗器道:「外面的全都收拾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昕点了点头,隔着墙洞看了一眼隔壁已经没人,才放心走到院中。
关凛驻刀立在门前断掉的廊柱中间,看她左臂右腿腰侧均有血迹,竟也受了
些伤,院中柳悲歌正挑起灯笼细细查验尸身,看他身上竟也多了几处伤口,只有
单雷颐看上去毫发无伤,一手牢牢抓着敌人中唯一的那个女子,另一手捏着她的
下巴防她自尽。
「身上没有七星门的记号,」
柳悲歌起身奇道,「这些人实力当真不弱,目不见物的时候配也丝毫不乱
,最后死士一样的搏命也颇有传闻中七星门的风范,我还当这身份已经判断的十
拿九稳了呢。」
单雷颐呵呵一笑,手掌一捏卸脱了那女子的下巴,抬手一拧将她双臂锁在身
后,道:「不打紧,好歹还留了一条会说话的舌头。」
柳悲歌皱眉道:「他们连死都不怕,怕是不太好审啊。」
单雷颐澹澹道:「我在镇南王府训练捕快的时候,有幸在刑狱中见识过一阵
官府的手段,从那我就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其实远比死更可怕。很多自以为嘴
很牢的,不过是没遇上正确的法子。」
柳悲歌似乎有些不忍,道:「那咱们该留个男的,我听说女人家都比较吃痛
,生孩子的疼都能扛下,审起来岂不是费劲得多。」
单雷颐看着身前女子决绝坚定的神情,眼中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你
就不懂了,对付女人,不能单靠痛。而一旦用对了手段,你就会知道,指望女人
保守秘密的,都是蠢材。」
唐昕心中略绝不悦,扬声道:「看来单伯伯好像很有经验呐。」
单雷颐笑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柳老,咱们这就找个地方,从
她嘴里掏掏话儿吧。」
柳悲歌皱眉道:「我么?」
单雷颐笑道:「怎么,难道还能让她们么?」
柳悲歌稍加思,苦笑道:「也对,那他们就留在这儿么?会不会有些危险
?」
单雷颐打量了一下歪七扭八倒了一地的尸体,道:「让他们跟咱们一起走。
就在咱们隔邻休息,以防万一。」
柳悲歌只好点头道:「好。那就听凭单兄做了。」
关凛似乎也没什么意见,扭身进屋简单交代两句,便把南宫星拎起往肩上一
扛,就此出发。
不愧是镇南王府出来的贵客,踏着夜色在外兜了一圈,单雷颐竟不知从什么
渠道弄到了几间官衙直属驿馆的房间,据说铁爪鸳鸯就暂时下榻在此,害的唐昕
还出言略作抗议,无奈单雷颐再三保证不会让消息流露出去,她也不好强行反对
。
不曾想,他选了官驿下榻,还另有原因。
「毕竟你我都是正道之士,出手杀人的时候不少,真刀真枪刑讯逼问的经验
可就差劲得很。」
单雷颐安置好诸人之后,返身离开,不久便带回了两个皂衣官帽的狱卒,简
单介绍之后,道,「所以这种事还是交给行家里手来办,我和柳老从旁协助的
好。」
南宫星看那女杀手已经是冷汗直流眼底生怯,忍不住柔声道:「单前辈,咱
们不妨先好好问问她,兴许她嘴巴不严,几句就招了呢。」
单雷颐略带讥诮的瞥他一眼,也不回答,而是抬手将那女杀手的下巴轻轻一
托,归原处。
那女子倒也果断,当即一口咬向自己舌根,只可惜单雷颐早有准备,二指一
推,喀的一响,有让她成了津唾垂流得狼狈模样。
这无疑已是最好的回答。
「这二位带了些趁手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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