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我们去看看,打个下手。”说完就出了前厅,踅摸着厨房去了。
“杉子,你跟那小伙不对付?” 穿过抄手游廊的月洞门,贾骞一边四下里参观,一边问祁杉话。
祁杉手里还拿着大蒲扇,情有独钟似的,“没怎么不对付,就是看不上他那种人。喜欢学姐就算了,好好追呗。非跑我这来瞎打听,看那样子他是想摸一摸学姐的家底来着。合着要是学姐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还就不喜欢了!日了!个草鸡!”
“行了,你也别生气,我看学姐根本瞧不上他。你看看这宅子,我的天,咱只是住在个偏院就有那么大了,这家的正房得有多大啊!”贾骞说着,脚下换了个方向,“不行,我这专业的灵魂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
祁杉一蒲扇扇在他头上,“哪儿去?瞎走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你当这是你老家炕头呢,你想咋滴就咋滴?”
贾骞嫌烦,一把夺了祁杉的蒲扇,给自己扇着风溜了。祁杉左右看了看,他对这种宅子的布局不怎么了解,弯弯绕绕这一会儿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而且这宅子的存在实在有点不同寻常,总给他一种飘忽的感觉,出于本能,只能跟着贾骞那个半吊子走,“老贼!等等我!”
贾骞回头得意地冲他笑了笑,摇着蒲扇跟大爷似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我!日!你这贱人!”祁杉怒了,追着贾骞就是一脚。两人从小打到大,贾骞轻车熟路地躲开了,一边跑着,一边还动不动回头,抛着媚眼贱兮兮地冲祁杉喊:“来追我呀!来呀来呀!”
祁杉被他恶心的酸梅汤都快吐出来了。
跑过了游廊,贾骞忽然停下,后边的祁杉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在了他背上。贾骞被撞得龇牙咧嘴却没出声,回头比了个“嘘”,低声说:“门开着,有人。”
“啊?” 祁杉摸摸撞疼的肩膀,“那咱走吧。”
“……行吧,不然万一真让人当成贼了。”贾骞想了想,答应了。
“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刚转过身,本该在厨房的祁栩却从打开的房门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笑了笑,“是不是在那边坐着等太无聊了?”
“学姐,你不是在厨房吗?”
“厨房那里姑姑和二婶三婶在忙活,用不上我,嫌我碍事就把我赶出来了。”祁栩说,“进来吧。”
贾骞从善如流地进去了,祁杉犹豫了一下,看祁栩站在门口等着他,也只好进去。
南塘镇山清水秀的,就算是刚入伏也算不上太热。一进了正房的门,一股清凉的空气扑过来,不只是凉快,祁杉直接被那冷空气刺激的打了个抖。抬头看了一圈,这房子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现代该有的样子,倒是很像古代大家的气派。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边搓边问:“学姐,这房子里怎么这么凉快?也没看见空调啊。”
“这我也不懂,大概是建筑上的学问,反正这房子确实是冬暖夏凉的。”祁栩说道,“这里就是之前我说过的那个做过丞相的祁延恒住的地方,一家之主的住所肯定讲究。不过已经有很多年没住人了,我也就偶尔过来看看。”
这话一说,贾骞惊了,“这房子到底多少年了!”
祁栩很淡定地说:“上次大修应该是二十年前吧,二叔和三叔刚成家那年。你也别那么吃惊,这么多年修了不少次,只是都遵循最初的设计图而已,除了外表一样,其实这和一开始的祁家祖宅已经没法比了,只是座披着老宅皮的新房子罢了。”
“学姐,”贾骞咽了口口水,“容我八卦一下,你们家是不是特别有钱?”
祁栩但笑不语,贾骞懂了,又咽了口口水。祁杉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聊天,也没什么想问的,昨天缺觉太多,到现在一停下来就犯懒想睡觉。打了个哈欠,祁杉干脆站起来走动,打算清醒清醒脑子。
“这个祁延恒,是学姐的祖先吗?” 祁杉走到耳房门口,门开着,露出了里面墙上挂着的画像。
跟传统的工笔不同,那副人像画得尤其细致写实,看着画,就仿佛看着一个真人。只是留白的纸张部分有些泛黄,给那个人物增添了几分沧桑感。祁杉没有进耳房的门,只是从门口看,一眼看着全幅画像,居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瞬间,脑海中那些春!梦里旖旎的画面一闪而过,两具纠缠不休的肉!体让祁杉一愣,迅速转身回来,老老实实在凳子上坐好。
太尼玛羞!耻了!刚刚他居然在意!淫学姐的老祖宗!
一连喝了两杯酸梅汤压惊,祁杉才从良心的谴责里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学姐笑眯眯地看着他。 “里面画上的不是祁延恒,不是我的祖先。”祁栩看着祁杉,忽然开口。祁杉愣了愣,“不是?那怎么挂在正房里了?”
“那上面画的是某位先祖的义弟,不过也有个说法,说那是他的爱人。反正是挂在这里了,后人也不敢挪动。”
祁杉和贾骞齐刷刷地愣了半天,“啊?”
祁栩一脸“看你们这没见识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说:“不就是断袖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的先祖里头,也不只这一个断袖。”
贾骞做出洗耳恭听状。
“你们历史课上应该有学过吧,祁延恒官拜丞相,却在四十六岁走上仕途巅峰的时候告老还乡,回乡后没过几年就病逝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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