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说弟弟啊,你是不是弯的?这个叫青玉的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说实话,以前你说喜欢人小姑娘是不是骗我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哥为了安慰你失恋掏了多少腰包,感情你是拿这个打幌子的!”越说越来气,贾骞干脆走到床边指着祁杉就要破口大骂。却被祁杉疑惑的眼神给看糊涂了,“怎么了?我猜的不对?”
祁杉摇头,下了床趿拉着鞋跟贾骞面对面坐着,一脸不输于对方的凝重,“哥,我可能生病了。”
“啥?” 贾骞傻眼。
“我说,我可能生病了。”祁杉顿了顿,索性都被贾骞听见了,还不如放开了说,“我已经做了半个多月春!梦,梦里边是跟一男的啪,我记不住他长什么样,醒了就忘了,但肯定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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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五)
“我说,我可能生病了。”祁杉顿了顿,索性都被贾骞听见了,还不如放开了说,“我已经做了半个多月春梦,梦里边是跟一男的啪,我记不住他长什么样,醒了就忘了,但肯定是个男的。”
“然后你要告诉我,这男的叫青玉?” 贾骞歪着脑袋接口,一脸便秘的表情。“你确定这不是你跟我出柜的计谋?今天你跟我这么说,说你得了怪病老是梦见同一个人,改天你就带一叫青玉的男的回来了,然后告诉我,哥,这就是宿命!”
“……贾骞,你的脑洞太大了,我佩服你。”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贾骞只觉得空气都要开始凝滞,终于忍不住了,“祁杉,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你不能骗哥!”
祁杉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把这半个多月接连做春梦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是更久的沉默。
“没道理啊,你不是直的吗?” 贾骞挠着下巴,有点苦恼,“难道其实你是弯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那青玉这个名字怎么解释?再说,同样的梦怎么可能连续做了半个多月?” 贾骞的猜测很快就被祁杉毫不留情的推翻。
“难道是中邪了?我妈说你小时候那两次怪病就是中邪,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爱找你。”贾骞又开始猜,还越猜越起劲,“会不会是个男鬼,看上你了,所以夜夜找你那啥啥……”
“放屁!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祁杉听着他那不靠谱的猜测,终于忍不住了,说话时嘴唇都开始发抖。
贾骞赶紧给他顺气,“别急嘛,我就那么一说,知道你怕那玩意,我不说了,不说了。”说是不说了,结果没过几秒就又嘴贱了,“不过你真的不信吗?有鬼这事儿,你小时候那两次可真吓人……”
“贾——骞——你信不信我弄死你!”祁杉暴起,贾骞知道这一波玩笑开大了,转身就跑,“你弄死我没用,等咱们回家,叫姥爷去给你求个符吧!”
这么一闹,关于春!梦的事就被打断了。祁杉开始沉浸在世界上有鬼还是没有的问题里不可自拔。
祁杉怕鬼,玩命的那种怕。大概是小时候两次生病,或者说是中邪给他留下的阴影。虽然别人问起时他都说没印象了,但事实上,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或者说是另一个灵魂支配的感觉,祁杉到现在都记得。有点类似梦里那样,头脑清醒,身体却不听使唤。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甚至第二次那回,他听见了另一个灵魂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嗓音尖利,刺得他耳膜阵阵发痛,她说要那个男人的命。
祁杉怕极了一样东西,就会极力否定它,仿佛这样它就不存在了似的。就像这次,哪怕心里已经猜到原因,他说出口的却还是“生病”,而不是“中邪”。虽然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又见鬼了。但他还是要试着否认它。
在祁杉心里,有鬼还是没鬼的问题要远重于生与死的意义。他在房间里思考了大半天,连早饭都没吃。等他强迫自己得出了世界上没有鬼的结论之后,才发现自己都快要饿晕了。
南塘镇的人不多,或者说大家都在家里忙着准备祭祀,不怎么出门。一群学生在镇子里逛了两天,见识了整个建筑群的面貌,又在祁栩的带领下去了不少人家蹭吃蹭喝,简直不能更加心满意足。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祁杉连着做了两夜春梦,贾骞连着听他叫了两晚上的床。到祭祀那天下午,两个人各自顶着黑眼圈,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两天里,祁家的其他人陆续回来,以祁栩的父母为首,对祁杉他们都表示了亲切友好的关心。祁栩的几个堂兄弟姐妹们跟这些同龄人更是走的很近,没一天就玩成一群了。
南塘镇的祭祀很热闹,白天舞龙舞狮,表演杂耍,各色小吃摊子摆开,不要钱随便吃,只是不能浪费。到了晚上,南塘沿岸开起灯会,猜灯谜,放烟花,放莲灯,一点都不比过年逊色。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灯会才散。一群大学生吃足了,玩累了,笑闹着回了祁家祖宅。
睡前,贾骞顶着黑眼圈给自己塞耳塞,这是他刚向今天才回来的祁栩的堂哥要的,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祁杉今晚并没有再做那个梦。刚睡着没多久,哪怕是在睡梦里,他也明确的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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