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糟糕透了”
过了几分钟,左铭铭回复过来:“你又把人家睡了!?”
许吟正喝了一口水,看到这句话差点儿没呛到,她剧烈的咳嗽着回复了一串的叹号过去。不得不说,左铭铭有时候直觉准的可怕。
“你不要负责么?”左铭铭继续说,“霍大概不会甘心当炮友吧==”
许吟看着这句有些犀利的回复,把d推到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可能确实太过分了,她默默的想,那么草率和任性,妄图享受美好和幸福的东西,却不愿为此背负任何压力,换做是谁,也都会受不了。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再次重复原来的关系,用恋人的关系束缚自己。一想到要经历这样一段感情,她就胸口发闷,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许吟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准备好,去经受情侣之间的考验和波折。
至于霍彦庭,许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被她强行安排了那样一个身份,他大概比想象中的更加愤怒,甚至于感到屈辱。
他大概不会回来了。许吟苦笑了一下。
霍彦庭真的是气的牙根痒痒,他恨不能把那个人从床上拽下来,剥开她的胸膛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心。
昨天晚上的温存此时全都变成了谎言,如果一切的行为都是出于yù_wàng而不是他所期待的感情,那是不是他还有什么不同,他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几乎是奔跑下楼,冲出旅店。
骤然闯入冰冷的空气中,霍彦庭呼吸一滞,胸口瞬间憋得生疼。
屋外清冷安静,几乎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他站了几秒钟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吐出白色的哈气。
他扭头看向旅社二层的一扇窗户,那间他昨晚待过的房间,手指微微颤抖。他甚至满怀期待和感激,到头来竟然不过是一个笑话。
旁边传来“唰”的一声响打断他心思,原来是旅社旁边的一家小店开了门。
胖乎乎的店主搓着手把“今日营业”的牌子挂到玻璃门上,后退两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
“行了行了,看什么看,都差不多。”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从店里传出来。
胖子立刻抄着手堆起笑脸,乐呵呵的对门里面的人说:“我就看看齐不齐——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啊。”
这时候,霍彦庭才看到玻璃门后面的那人,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蓝色碎花的小棉袄,此时嘴里抿着把梳子,双手绕到脑后把长长的头发束起来,她含糊的说:“都行你看着买吧。”
“好的好的,”胖子摸了摸兜里的钱包:“我去看看那家包子还有没有昂。”临走了还嘱咐了一句:“有客人来了你对人家客气点儿。”
“唉知道了知道了。”女人把梳子从嘴里拿出来,驱赶似的的挥挥手,转身走回去。
胖子转身的时候看到霍彦庭,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在给自己开脱似的说:“我老婆刚怀孕,脾气大着呢。”
他说话间满眼的笑意,好像被老婆凶都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他把手揣进袖子里,缩了缩脖子上桥去买早饭。
霍彦庭看着他一颠一颠的背影,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张堆笑的脸。他又看了眼二楼的窗户,抬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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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铭铭出了门才发现天气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但是又懒得回去加衣服,就缩着脖子哆哆嗦嗦的一路小跑到食堂,提了杯豆浆买了个肉夹馍,继续往医院赶,路上还回复了许吟的两条微信。
她找到自己的橱子,把手里提的精致纸盒塞进去,才拿出白大褂换上。
“那是什么啊?”旁边有同学问。
左铭铭一边扣扣子一边含糊的说:“喔,帮别人拿的巧克力。”改天姜北再过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塞给他。
眼看着交班的时间要到了,左铭铭根本来不及吃饭,猛吸了几口豆浆,把肉夹馍放在休息室里,抹了抹嘴去病房。
交完班又紧接着查房,导师安排了好几台手术,要密切关注着病人的情况,左铭铭跟在后面饿的肚子都叫了,万分悔恨怎么可以在今天这么忙的时候起晚了,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左铭铭,第一台手术你跟。”导师放下这句话就潇洒的去手术室准备。
这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第一例手术是腮腺肿物清除加颈淋巴结清扫术,怎么不得做到中午?对于左铭铭来说,早上不吃饭连站几个小时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眼看着导师已经乘上电梯,她再不赶紧去准备一定会挨训,短短几秒钟,左铭铭心里翻过好几个念头,终于,她狠了狠心,冲到自己柜子跟前,哭丧着脸把那盒巧克力拿出来,犹豫了半秒钟,终于还是撕开了包装,往嘴里塞了两块。
这一块就上百块啊,左铭铭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大不了自己花钱再买一盒还给他。
嘴里塞着两块巧克力,又用包装纸装了两个放进白大褂口袋里,左铭铭飞快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往手术室飞奔,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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