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四肢,非要扒住宇文猛的小拇指看看,眼睛都瞪成了斗鸡眼,等看清宇文猛给他比出的那一截后失落道:“才长了这么一点点……”
宇文猛见小狐狸耳朵垂耷,神色恹恹的模样又忍不住去哄他,把小狐狸抱进怀里安慰道:“长得慢也没事,反正又没人看得见。”
漠尘说:“不行呀,树非哥哥回来啦,我得去见见他,听说他还给我带了礼物呢。”
“礼物不会跑,什么时候看都是一样的。”
“可听说那礼物特别稀奇。”
宇文猛蹙眉:“能有多稀奇?”
“是只这么大。”漠尘伸出两只爪爪比给他看,“这么长,能看得很远的镜子。”
说神神到说鬼鬼到,漠尘话音一落,树非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义弟你在吗?为兄来看你了。”
漠尘愣了几瞬,等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找地躲,可是最近天气开始热了,漠尘和宇文猛两人睡觉都不盖被,床上原先的锦被早被他们推到床里面去了,漠尘四处看了看,干脆就蹬着腿爬到宇文猛怀里窝着了。
“义弟你躲好了吗?为兄可以进来了吗?”树非在门外贴心地问道,“还是再等一会?”
漠尘只从宇文猛怀里露出还带着毛的狐狸脑袋,扬声道:“树非哥哥你可以进来了。”
宇文猛:“……”
原来这已经不是小狐狸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于是等树非推门进去时,瞧见的就是衣领中探出个狐狸脑袋沉着张脸的宇文猛,他怀里那只狐狸眼睛倒是圆溜溜的,看着心情不错。
“哎哟,义弟,许久不见。”树非看着漠尘这藏得严严实实地模样,顿时知道他大概是全身都秃了,不过树非了解漠尘有多宝贵他那一身毛毛,所以决口不提他毛毛的事,只问道,“我听闻你受了伤,严重吗?”
漠尘摇摇头道:“不严重,只是暂时还不能化形。”
说完这话,漠尘又亮着眼睛给树非介绍宇文猛:“树非哥哥,这位就是在后山救了我的恩公,宇文将军。”
宇文猛也朝树非抱拳道:“树老板,在下宇文猛。”
树非在看见漠尘和这个男人这般亲近,都躲到人家怀里去了时就知道这肯定是白鹅灰珠口中所说的那位“宇文公子”,不过此刻一听他名字才知晓他是什么人。树非不由在心里感叹:他家义弟上辈子怕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会这样在危急时刻总是连番被些大人物救下。
不过感慨完之后,树非见漠尘活泼乱跳真的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留下他给漠尘的礼物后就离开了。
而树非留下的礼物,正是那据说可以看得很远的镜子。
树非离开后,漠尘就从宇文猛怀里钻出来了。
他们睡的床榻不高,漠尘能轻易跃到地上,可是要攀上放着礼物的圆桌就有些难了,毕竟他右手的伤还未愈合,行动不是特别敏捷灵活,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漠尘不太愿意自己承认自己有些沉,跳不起来啦。
于是漠尘在圆桌底下仰头眼巴巴地瞧了一会,又蹭到宇文猛身边,扒着他的裤腿道:“宇文将军,劳烦你抱抱我,带我去看看树非哥哥留给我的礼物成吗?”
“成。”宇文猛看着脚底下的小狐狸,挑了挑眉,一把将小狐狸从地上捞起放到圆桌上,因为他自己也想看看那神奇的镜子。
可虽说是镜子,但那镜子长得太奇怪了——约莫人的小臂粗,也和小臂差不多长,形状上粗下细,拿在手里冰冰凉的,漠尘一个人抱都显得有些沉,着实奇怪。
宇文猛皱着眉说:“这是镜子吗?”
“树非哥哥不会骗我的。”漠尘却已经凑到那镜子细的一端瞧起来了,看了会还惊呼道,“哇,好像真的能看很远。”
漠尘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镜子的壁身,他眼前的视野也随着壁身的转动不断扩大拉进,连木板地的纹路都能瞧得清清楚楚,而镜子的壁身才转动了一点点,想来再转转壁身一定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说不定连天上有什么都能看清。
“宇文将军,你也来瞧瞧吧。”漠尘献宝似的,把镜子推到宇文猛面前。
宇文猛不觉得这有一面能看得很远的镜子有什么稀奇,六界哪里他是去不到的,又何必靠这样一面镜子?
他嗤笑一声,对漠尘说:“这没什么稀奇的,我知道有面镜子能看到人的前世,你这面镜子看得再远也不能看到前世吧?”
小狐狸望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可是它说不准能看到天上有什么呀。”
宇文猛更加不懂了:“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天界风景是美,终日和煦如春,可是从无四季轮回,连场雨都不会下,万年如一日的风景看上万年谁不会腻?和天界的风景相比,宇文猛更宁愿下界来看三个月的雨,起码雨势有大有小,时缓时急还有些变化。
“但我从来没去过天上。”漠尘偏偏头,很认真地说,“再说等将军回到天上了,我们日后再也见不到了,但我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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