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的话,回头一看,啧,这是僵持上了呀? 白夫人盯着季傲寒,想要从他冰冷僵硬的面皮上,扑捉到一丝丝焦急和惶恐,可惜她眼睛瞪出花来,也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平素里季傲寒固然油盐不进,可到底身份有别,在她面前也算规矩,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大不敬过,仿佛一夜之间长了反骨似的。
自觉威信受到了挑战,白夫人一向端庄得体的形容风姿险些绷不住。若是旁的下人,她早就命令婆子打耳刮子了,可这季傲寒不同,他是朱玄武的爪牙,当街打了季傲寒的脸,就相当于打断了朱玄武的爪牙。再怎么的夫妻有嫌隙,可到底夫妻一体,凭这一点,她也不能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啊!
因此,白夫人愣是一口气往心里憋,只想着换着方式折磨季傲寒:“你不说没关系,我就不信你没有软肋,不信你的兄弟就没有软骨头,届时一打听,自然知道你相好的姑娘是谁——”
“夫人,注意身份,您逾矩了。”季傲寒打断她。
放在往常,遇到白夫人胡搅蛮缠,季傲寒糊弄着也就过去了,可眼下在叶樱跟前,不知怎的,季傲寒不愿意服这个软,也不想让她看见,他对着别人低声下气。
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季傲寒多半得遭,叶樱猛地干咳一声,站了起来:“我说,你们要吵可以回家去吵吗?挡着道了!”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吆五喝六的,白夫人很震惊,一时竟忘了身份,愣愣道:“哪有挡道了?这不是很宽敞吗?”
白夫人身旁的孙婆子骂道:“住口,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跟夫人说话!”
叶樱撇了撇嘴,示意白夫人看旁边::“不用管我是谁,反正和你们不相熟,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
季傲寒听着一句明显讽刺他的“不相熟”,心里咯噔了一下。
白夫人回头一看,果然见旁人虽离得十尺远,却都可着劲往这边张望,竖着耳朵听八卦 ,再看季傲寒,显然他是知道周围的情况的,却明摆着要看她的笑话。她哪里会想到,季傲寒还有这等威慑力?只怕自家官人都要被他架空了!
内心惶惶的白夫人,这下倒是面如其人,若非涂了胭脂,只怕比纸还白。
不给白夫人发怒的机会,叶樱见人多了起来,四面八方的眼神都瞧着这里,此时不做生意更待何时?只听她大声嚷嚷道:“居家带娃必备,过节送礼不丢面子!木马只要一两五百钱咧!”
这价格是叶樱先前和李柏商量好的,这一次卖出,肯定就会有很多仿货,到时候必然就不如现在这般好卖了!虽然贵,但赚的本就是有钱人家的钱,穷人家哪里舍得花钱给孩子买这个,再说贵得也不太离谱,对大户人家来说真不算啥。
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一早就眼巴巴看着,叶樱就单独分了两匹木马放在一旁,由着李柏来照看,专门供给那些穷人家的孩子玩,一样是两文钱玩一炷香的价格,没有提价。
先前是碍于季傲寒的淫/威无人敢靠近,叶樱这一吆喝,摊位前顿时就围满了人,直把穿金戴银的白夫人,挤了一个踉跄,头上的金簪都歪了。
这可还了得,今儿朱玄武同僚聚会,都是带了夫人的,为了在一众女眷面前撑场面,白夫人戴上了最精致的一支金簪,是她兄弟从州上捎过来的,一看就不是黄溪县这种小地方的做工,是以让她很是长脸。
一手拎着衣裙,一手扶着金簪,花容失色的白夫人由着季傲寒护着,脚下不停地去了。
且说白夫人回到家就一通发气,因为护卫不利,季傲寒被白夫人告了一状,扣了一个月饷钱,季傲寒手底下的兄弟刘连,愣是罚打二十大板。白夫人原本要打的是季傲寒,只可惜朱玄武不给她这个机会。
谁知季傲寒却主动要替手下承担责罚,说是他的失职。
因着季傲寒是为了替朱玄武瞒那档子事,朱玄武再不是个东西,到底心虚,就改口只打十大板。而县里的衙役,又没有人敢下重手,俱是拄着打人的大杖欲哭无泪。这是他们的老大,怎么打得下手!
却见季傲寒板着一张脸单手俯撑在地:“不打就换人来,婆婆妈妈的出去别说是我的人,要打就快些动手,打完了老子还有事。”
季傲寒觉得他有必要去找叶樱解释一下。
被季傲寒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连,盘腿坐在季傲寒旁边,听他这么说,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大,你今儿个可是把叶樱姑娘得罪惨了!”
“……”
“那么多人瞧着呢,你却说和她不相熟,你让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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