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泡在梦境里的,偏偏这样长的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记得了。
虞晩张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迟缓的要起来,结果就这么个从躺卧到坐起来的动作,都没能一次性做成功——腰酸腿软肚子疼。
。
所有的女孩子都能在电光火石间明白这是怎么了——大姨妈!!!
虞晩倒抽一口凉气,腰还是酸腿还是软肚子还是疼,但在“检查是不是弄脏了床褥和被子”这件事之前什么不舒服都得暂时让道,尤其现在睡着的可是冬天的床和被子!厚的!脏了得多难洗!
手忙脚乱的翻爬起来,掀开被子看睡过的地方,谢天谢地这睡裙虽然是个吊带的款,但毕竟是细绒的面料,裙子脏了点但是没透到床单和被子上去,一下子就放心了,摸索着准备挪下床去处理这不按日子来的生理期,一条腿踩到地上,还没绊着进到拖鞋里,不晓得怎么,就是冲起一阵头晕,“噗通”就摔跪到了地上。
“噗通——”
真的是结结实实的一声“噗通”,木质的地板,磕得也许不如瓷砖的重,但声儿是一等一的响。
虞晩才醒,身上本就不舒服还陡然这么一摔,没疼蒙也被这声响给震蒙了几秒,一时间都没能站得起来。
所以,在这么个情况下,不知道怎么就能这么快出现的申屠哲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少女连先前的那些“何方神圣啊”“有分身吗”“是不是瞬移”的想法都略了,眨了一眨眼、再眨了一眨之后就接受了自己已经被好好的放坐在了床边这件事。
...别,不,等下,不是,不接受。
虞晩撑着床沿,马上就要重新再站起来:“等等,我要..”
“你要好好坐着。”神奇的管家先生正单膝跪在床边,她皮肤白,刚刚这么一摔,膝盖和膝下一大片皮肤已经红了。他一手握着少女细细的一只脚踝,另一手覆在她的膝盖上,轻轻的摸了摸,握着往上抬一抬,“这样感觉疼吗?”
他手心里有茧,不知道是什么磨出来的茧,这么碰她,刺刺的,热热的。
“不疼..”少女下意识这样说,可话音未落,小腹就抽疼了一下,一股热流涌下,哎呀...
“你放开...”虞晩急了,扭着细细的腿就要从他手里抽出来继续站起下床,却没抽得动,可动作已经开了头,免不得重心一歪,“啊”了一声就又要摔。
你知道的,这一下,肯定摔不着了。
申屠哲接住了她,这个姿势,这个重叠度,也就是拥抱了。在来这里之前,他应该在做别的事,也许是打扫卫生,也许是准备吃的,也也许都不是,只是因为室内对他来说并不冷,虞晚裸露的肩臂和脸埋到他的身上,才发现他穿得一点都不厚,比她要明显高出几度的体温透过衣服摸住她。
少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的腥甜味儿。
这不可避免,少女不用看也知道,眼下她的内裤,已经被经血浸透了一块,透到这条睡裙的内衬,也弄脏了。
这些,他...这就知道了吗?
——知道了。
少女烧红了脸,这股热度来得极其嚣张,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红透了脸颊和耳朵,被申屠哲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是我失职。”抱着她的管家先生这样说,声音炭在少女已经通红通红了的耳廓上,“马上为您处理。”
——为..我..处理?
虞晚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面对申屠哲则反应迟钝症”了,他还是没说几个字,可是她又又又一次处理不过来这信息量了,只感觉到在小腹一下一下的抽疼里,他径直就把自己...抱了出去。
然后...
然后她全身僵硬的坐在开着全照暖灯的卫生间里,傻傻的看着这个从什么角度看都觉得他应该出去靠脸吃饭的“管家先生”,动作利索的准备好了湿热毛巾、干毛巾、黏好了卫生巾的干净内裤,今天要穿的室内衣袜...
他把已经卷起了一圈的袖口折到肘部,露出整个小手臂。
“请把睡裙卷起来。”他拿起那条拧过了的热毛巾再试了一试温度,端端正正的朝虞晚说,“生理期毕竟稍微特殊一点...”
“我先为您把下面擦洗干净,再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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