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离开昆仑山是不可能了,我早就说过师叔在哪我就在哪,樨雪师叔你可别老想着甩掉我……”
两人正说笑间,一个弟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朝着木樨雪道,:“樨雪师叔,掌门请你速速前去‘玉清殿’”
“知道了”
傍晚。玉清殿外。
溟鲛神色冷然的一人独行,不远处,一个身影忽远忽近的跟在他后面。
“是谁,出来!” 溟鲛突然停住步子,负手头也不回的冷声斥道。
“是我……” 漫相思吐了吐舌头,蔫头蔫脑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什么?”溟鲛审视着她,目光如出鞘的雪刃,直戳人心,不怒而威。
“我想打谈一些樨雪师叔的事情……没想到那伏魔鼎竟是假的,可是这些我们当时都不知情,我们那么多弟子都已经问话完出来了,为什么樨雪师叔却这么久还没出来?!门中的弟子们都说掌门认为是樨雪师叔偷梁换柱盗走了伏魔鼎?!这是不是真的?!”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溟鲛淡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溟鲛师叔……你等等我……”
漫相思不死心的在他身后追着喊道,:“樨雪师叔是无辜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会偷伏魔鼎的……!”
溟鲛内力深厚,走起路来也是快若寒风,相思跟起来甚为吃力,没走一会便满头大汗,但是她宁是不肯放弃,从青竹林跟到明月泉,又从明月泉跟到子寒亭,一路跟下来,纵然是寒冷天气,她的衣服却竟已被汗水浸透。
到最后溟鲛终是被她弄得不耐烦了,猛地停下步子,寒霜飞雪的眸子冷冷瞪着漫相思,:“你跟够了没有?!”
相思步子跟着一停,弯下腰气喘吁吁的道,:“跟够了跟够了,师叔你不要再走了,我没力气了啊……咳咳!”
溟鲛冷眼看着她,目光似怒其不争:“学武时你若有这般吃苦的耐性,也不会总是遭同门嘲笑”
漫相思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我才不会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只关心樨雪师叔一人……”
见溟鲛不说话,她想了想,又道,:“掌门会不会相信樨雪师叔是无辜的,若是他不信,会不会又被关在断思谷?!……不……不可以的!”
“你说完了没有?”溟鲛打断他,本想厉声训斥她几句,但是看着她月色下惨白无色的小脸,终只是拧了眉头,:“你莫要胡思乱想,夜色已深,立刻回你的房间去,不然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能踏出房门半步”
“不,我不要被禁足!”漫相思忙连连摇头。
“那你还不走?”
漫相思与他僵持了片刻,最终败在那双风雪寒眸下,她紧紧咬了下唇,默不作声的朝回走去。
更深露重,雪地上的脚印或轻或重,倔强而执拗,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去帮樨雪师叔……
无论如何,她不会再让木樨雪回到那个冷冰冰的断思谷,绝不要再让他被人欺负冤枉……
第二日,清华庄严的玉清殿上。烟气袅袅
昆仑掌门紫潇真人白衣银冠,神情肃穆的高高端坐在大殿上,威严低沉的声音混着氤氲的雾气飘落下来
“漫相思,你再说一次你刚才说的话”
“是我偷走了伏魔鼎!掌门若有处罚便处罚我一人便是!”漫相思跪在大殿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小脸上无畏无惧。
大殿内一时间异常安静,立在紫潇真人坐座下的三位长老
面色都微微透着震惊之色,
三位长老身侧的溟鲛和木樨雪也是一惊。
“漫相思,兹事体大,不可胡言!” 溟鲛厉声斥道。
木樨雪也怔了一下,低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相思,此事与你无关……莫要胡说……”
漫相思仰起头,直视着紫潇真人,声音坚定如铁,铿锵有力,:“我没有胡说,那日是我以假乱真偷走了伏魔鼎,与樨雪师叔无关!”
“你为何要盗走伏魔鼎,你可知道擅盗门派宝物是重罪?!” 紫潇真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敛眉淡淡看着她
漫相思咬了咬唇,颇为自然得抬起头,毫不畏缩的直视着紫潇真人,
“因为我……我缺银子啊……我家乡遇到水灾,弟弟妹妹都流落街头,朝不保夕,叔叔婶婶还得了重病,无钱医治,恰好当时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们得到伏魔鼎,就给我一大笔银两,他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只要我配合就好”
闻言,青峰长老皱紧了眉头,开口道,
“你缺银子可以跟我们说,昆仑派一向悲天悯人,善待弟子,若你当真家乡有难,亲人落难,只要你如实禀告,我们又岂会袖手旁观,不帮衬与你,为何你要勾结外人,出卖师门?”
漫相思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们才能给我多少银子,他们可是许诺给我一千两白银呢……”
虚影长老眉头一挑,似是难以置信的插口质问,细长的眸子怒火闪烁,
“就为了这一千两白银?!难道你认为昆仑派给不起你?”
“给的起也未必会给我那么多,顶多给我几两银子来打发我了~~我才不稀罕~”
木樨雪蓦然打断她,面色一凝,“相思……莫要再胡言乱语……你不需为我……”
相思却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垂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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