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
“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始终,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小院子里,小萝莉谢小娘手捧着个竹卷,摇头晃脑的念着,四个小家伙在周围,似乎觉得小娘也能教他们念书十分稀奇。
“都跟我念呀,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
谢小娘捧着竹卷正要重复,刚好看到谢逊拽着兔子和山鸡走来,突然停下声音,欢呼跑上去:
“咦,大兄你从哪弄来的?”
“刚上山猎的。”
“猎的?”
谢小娘这会眼睛瞪的更大了,完全想不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哥,是怎么左抓兔右擒鸡的。
不过谢小娘想不通也就懒得想了,直接把手里的竹卷往前一递:
“喏,这个给你,手上的给我。”
“啊?”
“啊什么,兔子给我,山鸡先绑起来,应该够吃两天的。”谢小娘理所当然的开口,还没谢逊半个巴掌大的小手,毫不费力的抓起自家大哥手里的兔儿腿。
“至于大兄你,还是在这给他们讲课吧。”
“我?讲课?”
“对呀,他们可是父亲生前收下的学生,还带了面饼与你我兄妹分食,你不该教他们念书?”谢小娘还是一副小大人口吻,说完就带着兔子走出院门:“我去请隔壁王婆帮忙清洗一下野兔,晚些回来弄饭食。”
谢小娘说完已经不见了人影,谢逊则满脸尴尬的拿着竹卷,冲着院中孩童笑了笑:“你们先去课室,我待会就来。”
说完,谢逊便走向右侧庖厨,找了跟绳子把山鸡拴在门边,才拿着竹卷走入小院西侧,那是便宜老子的书房,也是这群孩童启蒙教室。
教室正前方的一张方形案桌上,正放着几叠汉朝常见的食物。
说是面,但却是圆形的面饼。
“你们带来的?”看着身前四个村中孩童,谢逊低咳了两声:“待会小娘来了,我让小娘煮给你们吃。”
“我们都吃,娘说的,逊哥儿和小娘一起吃。”
“对,我娘也是这么讲。”
“娘说面饼还有的,管饱。”
“恩恩。”
几个小鬼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让谢逊一时语塞。
村子里固然有李家悍妇那般存在,其实也有许多心地善良的村民。或许眼前这些面饼,就是这些并不富裕的家庭,能拿得出来的,最体面的食物了。
毕竟,现在可是汉末啊!
虽然距离记忆中那场浩荡起义还有一些年月,但也时不久矣。
一些乱象,应该早就显现出来了。
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凭借‘前任’留下的零散记忆,谢逊清楚手中竹卷是‘孝经’中的一册,上头还有便宜老子的批注。
显然,这是谢父生前留下的笔墨。
“孝经。”
“大汉朝以孝治天下,举孝廉更是大汉推选人才的重要方式。自然而然的,‘孝经’也就成了非常重要的学术著作。”
“唔,上辈子就听说汉朝读书人一般选用孝经启蒙,看样子是真的了。”
身为师范文科出身,差点就留校任职的三好青年,谢逊不敢说很懂历史,但依稀记忆还是有的。
可就凭那一点皮毛,让自己讲孝经?
得了吧!
谢逊不嫌丢人,估计也会被这些童子和小娘笑话。
“咳咳,父亲在时是教你们孝经,对吧?”两辈子都没给人上过一节课的谢逊,不知为何面对五个童子居然有那么一丝紧张。
谢逊下首,几个小家伙都跪坐在草垫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反正都拿眼睛看着谢逊。
“那个,今天我就不给你们讲这卷孝经了,我讲几个故事给你们听吧。”
谢逊没打算照着手里的竹卷死读硬背,干脆把竹卷放在案桌上,开口道:“第一个故事呢,是一个很傻的人,在冬天捕鱼的故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王祥的男子,年龄比你们稍长,他生母死的早,继母不喜欢他,所以呢,王祥在家经常无缘无故的被父亲骂,全都因为继母估计告他状,说他坏话。”
“后来有一次,王祥父亲病的很厉害,王祥寝食难安,日夜都守在父亲床沿,几乎昼夜不睡………
完全白话版的‘卧冰求鲤’,从谢逊口中说出,几个小家伙都听的出神。
听到王祥总挨骂,几个小鬼都露出同病相怜的神色;听到王祥日夜守着卧病在床的父亲,差点先父亲而去,都觉得王祥对他爹真好。
再听到继母病了想吃鱼,王祥居然在大冬天的脱去衣服用身子把冰化开,跪坐着的孩童都不由得直哆嗦。
那得多凉啊!
再听到王祥继母因此感动,从此一家和睦的时候,几个小鬼都咧开了牙齿。
一个简短的故事,到此也就结束。
看着面前小鬼们明亮的眼珠,谢逊就知道刚才的故事算是唬住了这些小家伙,当下低咳一声开口:“好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王祥究竟是孝呢?还是个呆傻之人?”
“侍奉父母,他很孝顺。”
“他傻,我都知道鱼可以钓,还可以撒网。”
“或许他不会钓鱼。”
“不会钓鱼就去学嘛,冻死了怎么办?”
“钓鱼都不会,肯定是傻子,我都会下水摸鱼。”
“你摸来一条我们瞧瞧?”
“摸就摸,下了学就去。”
好好地一堂课,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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