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隋欣回敬,旋即道谢,“阮小姐破费了,给毛豆送了那么多礼物。”
是她在电话里和唐显扬提过的,阮舒淡淡抿唇:“一点小意思,毛豆开心最重要。”
旋即眸光一转,阮舒看回隋润芝。
隋润芝的视线从方才她在病房门口,跟随着她的身形挪动倒到此时的沙发这里,定定的,一瞬不眨,不知道究竟在看她什么。
隋欣走回病床侧,温声:“大姑姑,你不是要见阮小姐?她来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和她聊。”
隋润芝似才晃回神:“是姑姑啊……不是姑奶奶……也对,姑奶奶已经死了……在大火里烧死了……”
阮舒应声蹙眉。
大火烧死?还能是什么大火?不就是当年城中村让她和庄佩妤得以逃离酒鬼养父的魔掌进入林家的那场大火。
隋润芝这是还在记忆错乱中……
隋欣提醒她:“大姑姑,不是那场大火。没有烧死,是回来复命的人骗了大姑丈。”
隋润芝像是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嗯,被骗了。他派人去折磨了姑奶奶那么多年,还是白费功夫,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阮舒听得明白,她所指的是庄佩妤的首饰盒,那个庄满仓临终前都想见到的东西。
“我母亲的那个首饰盒,有什么意义?”
在庄满仓死后最后一次问闻野时,闻野的说法是现在首饰盒已经没有用了,她便未再探询,现在倒是又被隋润芝重新拎出来。而且貌似隋润芝知道内情……?
“被骗了……我们全都被骗了……被耍得团团转……满仓到死不知道……”隋润芝兀自语焉不详地喃喃,似是而非的。
骗?骗什么……?她丈二和尚一般,眉心蹙起。
未及她问,隋润芝这回才好像真的在回答她的问题,讥嘲:“你和那个小野种不是一伙的?他没有告诉你?”
小野种……
叫得貌似还十分顺口。
阮舒心里呵呵,遗憾闻野此时不在场,真应该让他亲耳听一听。
奇怪的是,隋润芝现在怎么知道她和闻野有关联……?
当时在平房里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全是警察,情况等于封锁,所以庄荒年临死前喊的话,外人照理是不知道的。
隋润芝猜到她的疑虑,冷笑:“庄荒年绑架你期间,警察不是向庄家族亲打听‘闻野’是谁?”
阮舒轻敛瞳仁。
原来隋润芝知道“闻野”这个名字,知道“闻野”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她此前揣度,以隋家和庄荒年的勾利关系,不难了解庄荒年和族里的驼背老人交好。
而看来如今隋润芝已明白,庄荒年和闻野背地里也存在交易和合作关系。
不过,估计也仅到这个层面,毕竟再深入些,就牵扯到阮春华了。隋家这种级别,不太可能了解到阮春华的程度。
微抿一下唇,阮舒说:“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你应该想得到,我只是他和庄荒年共同的一颗棋子而已。你觉得他会和一颗棋子解释一大堆事情?”
“你这么精明有心计的女人,会甘心当别人的棋子?”隋润芝反诘,“庄荒年之所以会一败涂地,就是因为小看了你……”
阮舒轻笑:“谢谢大侄子媳妇儿看得起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的作用这么大这么重要。”
隋润芝的目光和语音皆幽幽:“现在,你们得到庄家了,接下来想干什么?”
既然她是闻野和庄荒年共同的棋子,庄荒年死后,在隋润芝眼中,她自然而然只是闻野的人了。
阮舒顺着隋润芝的思路回答:“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他。”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联系不到他?”
“只有他联系我。”阮舒扯谎,心里悄然琢磨着,隋润芝喊她来,莫非是为了打听闻野的下落……?
隋润芝却冷不丁换了个话题:“你和你母亲在城中村的遭遇,罪魁祸首根本不是满仓,庄荒年和大叔公。”
阮舒愣怔。
最早以为是陈青洲的母亲为了报复庄佩妤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而做的。后来证实酒鬼是庄满仓为了得到庄佩妤手中的首饰盒而派去折磨庄佩妤的。现在是要来第三次翻转……?
“你刚刚不是问,你母亲的首饰盒有什么意义?”隋润芝转回至前头,“据说,首饰盒是非常重要的信物。只要你们那一脉的人拿着它去族里,交给时任的大叔公,九位长者就会不管主脉的人,联手无条件支持你们坐上家主的位置。”
阮舒修长的眉尾应声挑起。首饰盒的作用这么大?还能横刀夺家主之位的?
隋润芝的话尚在继续:“你应该知道,你们那一脉当年是从主脉上过继出去,才成为边缘血亲的?”
“嗯。”阮舒点头。从太姥爷开始的,时任家主最小的一个儿子(第430章)。
“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要过继?”
“不是说因为当时尤为堂兄弟没有子嗣?”主脉人多,就助人为乐。
“可为什么偏偏过继你的太姥爷?”
单单就问题本身,阮舒还真丁点不觉得有可奇怪的。
过继就过继,随便过继谁,当时的家主高兴送哪个儿子就是哪个儿子。
但,既然隋润芝如此大费周章地一步步诱导性地提问,那必然另有内情。阮舒便稍微提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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