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振海闻言,用手指着岳超,颤声道:“这些年,这些钱,我倒是养了个冤家,你不想想,你要有你弟弟一半儿好,我会这样看你?是你自己不争气罢了。”
岳超冷哼一声,心一横,说道:“我弟弟?他孝顺?听话?上进?你自己去看看,他在英国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他比我更腐糜!你以为他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在英国读书吗?我告诉你,他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他现在在香港,他怕你知道责罚他,是他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把你活活咒死。这李真人也是他介绍给我的。你不相信吗?我告诉你他在香港的手机号,你打打试试。”
岳振海一听,满脸是震惊之色,颤抖着接过岳超的手机,拨出了岳超说的那个号码。
“哥,我说过,没什么事不要随意拨打我这个电话。……哥,你怎么不说话?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告诉我,老爸已经挂了?……哥,你说话啊……”
岳振海面如土灰,心灰意懒的按死了手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卧室。蔡管家赶紧跟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卧室里出来。对岳超说道:“岳先生这一阵子不想看到你,你在外边暂避一段时间吧。”岳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未能说出口来,回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行李,颓然的走出了岳家别墅。
等岳超走后,蔡管家对杨策和柳天轩说道:“至于这个妖道,岳先生说就交给你们警方依法处理吧。”
杨策一听,挠了挠头,说道:“交给警方处理?怎么处理法?说他作法害人性命?没这法条啊?宣扬封建迷信?他本就是道士,在家摆个神坛,也不违法啊。我们警方怎么处理?还不就是在警局里转一圈就出来?”
柳天轩打断杨策的话,说道:“阴阳法界有阴阳法界的规矩,交给我处理吧。”说着,柳天轩掏出黑铁玄尺,对李真人说道:“林城那个案子,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可你不思悔改,仍以邪法害人,今天,老账新帐一起算,废你一身道行,也不为过吧?”
李真人吓得浑身乱颤,犹自嘴硬,说道:“我师父,是龙虎山的宏远道长,你,你……”
柳天轩冷笑一声,说道:“那宏远老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师徒俩沆瀣一气,还真臭味相投。”说着,柳天轩挥动手中的黑铁玄尺,向李真人头上敲去。只听李真人一声惨叫,一道灵光在眼前闪过,李真人瘫坐在了地上。李真人破口大骂,柳天轩也不理他,让那打杂的小道士扶着李真人离开了岳家别墅。
客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蔡管家问道:“两位大师,岳先生的病是否就此痊愈了?”
杨策眼望柳天轩,柳天轩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蔡管家,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管家说道:“大师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柳天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蔡管家,继续说道:“今日我拜访周老先生,据他所说,那一夜你也曾七窍流血,你能否给我一个解释?说实话,我个人倒是真不认为这个案子到此就了结了,那幅画有问题,但我现在却还没有查清楚,这画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蔡管家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处理下手头上的事,晚上到你客房再详谈吧。”
柳天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蔡管家,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瞒我什么事,否则,真可能会出人命。”
看蔡管家走远,杨策捅了捅柳天轩,说道:“老柳,岳超已经被咱们抓了个现行,这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吧?难道你觉得这个案子还另有隐情?”
柳天轩点了点头,说道:“岳超他们行的是摄魂之术,就是慢慢把岳老板的魂魄勾走,这只能导致岳老板为什么会每天昏迷欲睡却不能导致他定时七窍流血。那副古画背后肯定有文章,不仅仅是摘掉就一劳永逸的,这案子到此还没结束。”接着,柳天轩又把周老先生那一夜的所见所闻详细的给杨策说了一遍,杨策也陷入了沉思。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蔡管家如约来到了柳天轩的客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却久久不开口说话。
柳天轩按捺不住,说道:“蔡管家,我告诉你,你要再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可能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你知道那周老先生为什么不敢接这个案子吗?因为他没有把握,弄不好,会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再耽误下去,只怕你和那岳老板的命都保不住。”
蔡管家仰天叹了口气,说道:“我承认,我和岳先生几乎是同时得了七窍流血的怪病,而且每天流血的时间几乎是一致。我一直怀疑,这和那副梅花古画有关,而幕后的黑手,应该就是关启瑞。”
“关启瑞?”柳天轩和杨策几乎同时惊叫道。
“是的,是关启瑞,我怀疑,他这次是为报父仇而来。”
听完蔡管家的一番述说,柳天轩和杨策终于知道了关家和岳家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原来,关启瑞的父亲名叫关铭,是岳老板御用的古玩鉴赏师,在岳家服务十余年间,一直是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岳老板痴迷梅花,关铭在梅花图的鉴赏方面造诣颇深,有次曾同岳老板谈起仇世和的那副绝笔梅花图,哪知岳老板入了心,时时念想得到这幅古画。关铭和岳老板虽为雇佣关系,但这些年来,俩人兴趣相投,几乎无话不谈,而岳老板虽然为人严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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