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靳泓,鼻音浓重,“生孩子真的好辛苦,医生还不让喊疼,说是会把力气给散了……伊伊疼得把嘴唇生生给咬出血来了。你没看到,太……太可怕了……”
说着话,她就又掉了一连串的泪珠子。
陆靳泓拿拇指腹不厌其烦地替她揩,可她还是一个劲地微微发抖,只好无可奈何地按着她单薄的后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哑声说:“你害怕,我们就不生孩子好了。”
“不生孩子??”
刚刚by走过来的赵家夫妻,一来就听见陆家小子正在说不生孩子的重要大事,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生孩子是辛苦,又累又危险,需要被心疼被呵护!可是,难道吃饭会被噎着你就不吃饭了?都不生娃了,你们打哪儿蹦出来的,啊?”
见陆靳泓被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满脸无辜,赵亚飞顿时很有威严地再接再厉:“你要不生孩子,还结什么婚,谈什么恋爱?”
这句话一出,陆靳泓原本恭敬的脸色变了变,轻轻将赵影从怀里拉开,牵住她的手,直视赵亚飞的眼睛,毫无玩笑之意:“叔叔,我和赵影在一起是因为我爱她,要和她结婚也是因为想照顾她一生一世,这和是不是要孩子没有关系。生与不生决定权在她,我都听她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把她当成孩子爱一辈子。”
赵亚飞是老派人,哪儿听过这样爱不爱的,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林韵,毕竟是外企里浸出来的,淡定地接过话:“宠不宠的且不说,要不要孩子这事不能听一方的,得达成共识。”
“她的想法就是我的,”陆靳泓毫不含糊,“这就是共识。”
赵影嗅了嗅鼻子,看看爸妈,又看看身边义正言辞的某人,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无辜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不生宝宝了?虽然生孩子真的好可怕,可是我认识陆靳泓的时候他十岁。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十岁之前的陆靳泓是什么样子,做梦都想知道……所以,所以……怎么能不生宝宝呢?”
陆靳泓紧抿的唇角松了一丝弧度,深邃的眸子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亚飞瞪圆眼睛:“等等!等一等!你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怎么就越过谈婚论嫁,跑到生儿育女上了,你们就不觉得,有哪儿不对吗!?”
好像……是哦。赵影红着脸,眼神乱飘。
“叔叔,我爸走得早,家里没有合适提亲的长辈,如果您同意,我想请领导替我上门提亲行不行?”
赵影惊讶地抬起眼,领导??
陆靳泓嘴角微弯,眼神示意她安心。
赵亚飞与林韵相视,咳了咳,板着脸说:“你们陆家来不来在你,至于我们赵家同不同意,再议……”
*
楠都,上午,阳光正好。
赵家客厅,赵亚飞坐得笔直板正,跟小学生似的一本正经。
对面的这位,大概是赵先生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大的官……
骆镇南是军人标准的坐姿,尽管他已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一些,但显然茶几对面的“亲家公”还是神经紧绷,随时起立的状态。
“首,首长是说……那次我被关小黑屋,其实是那个什么阮氏为了要挟我们家小影?那个把我放出来的没露脸的人,其实是——”赵亚飞看向毕恭毕敬地和自家闺女一起站在一边的陆靳泓,“是陆靳泓?”
“还有楚瑜。”骆镇南简明扼要地说,“他们都是我手底下猎牙特战队的精英队员。”
赵亚飞做梦都没想到过眼前这一幕。他一直以为陆家那小子是伤仲永的典型,年少时有多优秀,走上歧途泯然众人就有多让人唏嘘,哪儿想到他哪里是堕落?根本就是隐忍负重,默默在前线出生入死……
想到自己曾经恨铁不成钢的那些诋毁,赵亚飞恨不得回到从前封住自己的嘴。
骆镇南手放在膝头,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带着堪称慈爱的笑:“陆靳泓的父亲是我的老战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是过命的兄弟。如今,我看陆靳泓就像看见当年的他父亲,他身上有如今年轻人稀有的韧劲和使命感。赵先生,我知道,这几年靳泓在外,顾不上陪伴小女朋友,让你们做父母的特别不踏实。这不怪他,这是组织的安排,他只是在履行一个战士的天职。实在要怪,就怪我这个做上级的,耽误了他和小丫头这么多年。”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首长您!”赵亚飞诚惶诚恐地解释,“你别看我们是生意人,也别看我这个样子,年轻时候我是想当兵的,只是体格不够,脑袋瓜也没那么好,想留没能留得下。对军人这个职业,我没有一星半点的不满,甚至可以说当年小陆考军校,我从骨子里是赞成的。”
这些话父亲从没有说过,赵影不由惊讶。
当初她和陆靳泓关系要好,每年过年都把陆靳泓带回家,虽然打着“林冉学长”的旗号,但谁都知道两个人如胶似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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