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的一种腐蚀。
徐爸坚持要贯彻尚俭戒奢,艰苦朴素的良好作风,以身作则,不肯搬家。
徐妈根本不劝他,搬好行李当天带着两个儿子就搬了过来。
所以说女人自己赚钱,做事风格就是这么硬气。
徐爸在大宅院里孤家寡人苦哈哈住了几天,没多久就想通了。
他又想,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既有竞争又有合作,这是现今的基本国情决定的;黑猫白猫,能抓鱼的就是好猫,我何必如此不知变通?
况且艰苦朴素是一种习惯,不在乎住多大的房子。自己作为一个□□员,要与时俱进,不能太过呆板。
想通了的徐爸带着行李匆匆过来投奔妻儿。
“你沿着这条马路往上走,有一个植物园。如果不想去,往植物园相反的方向,对面有一片湖,湖上修了栈桥。”徐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好的谢谢。”梁春雨将车钥匙塞进口袋,看样子准备出发了。
“需要我带路吗?”徐风忽然开口。
“喔,不用了,”梁春雨摇头,只当他是客气,“徐总监您忙吧,我自己可以找回来。”
“……。”我不忙。
不忙也没有办法,梁春雨已经转身沿着他指路的方向走上去了。
徐风站在原地,眼看梁春雨背影几步消失在路灯下。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肩膀忽被人拍了一下。
徐风回过身,是徐妈给他介绍的一位千金。
那女孩双手负在背后,歪着头巧笑盈盈:“你们这边风景似乎很好,带我去周围转转好吗?”
徐风眉眼舒展,笑道:“陈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里面还有些事情。不过我可以找个人当你的导游。”
女孩的笑容僵在脸上:“徐少,我不姓陈。”
徐风顿了一顿,仔细看了一下女孩的脸,十分自然顺着对方话头往下:“喔,不好意思,今晚人多,我可能记错了。那你还需要我帮你找个人带路吗?”
“不……不用了。”她强撑着笑容。
徐风礼貌点头:“那你请自便,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风就真走了。
方婷云还在一楼,徐风不想进去,沿着院子角落的楼梯上了二楼。
他穿过走廊,打开了一间房门,里面立即窜出一条黑影,动作敏捷,将他扑到在地。
黑影热情地伸出大舌头疯狂舔他的脸,徐风躲来躲去,抱住黑影的头,手指罩它头上来回揉了揉,黑影立即发出“呜呜”亲切的叫喊声。
徐风摸索着开了灯,一条金毛寻回犬正躺在他肚皮上瞪着大眼机灵地看着他。
冷不防又伸出舌头在徐风脖子上添了一口,徐风哼了一声,金毛大狗自觉地在地上翻了个身,头躺在徐风右边大腿,肚皮朝上,四脚朝天。
这是求抚摸的意思。
徐风象征性在它白肚皮上抓了两把,金毛乌黑大圆眼迷成一条缝,张着嘴呼哧呼哧,头抬起来挂在徐风胳膊上。
徐风从地上摸来牵引绳,系在它的项圈上,牵着金毛出了房间,走到走廊尽头处的阳台。
这狗是徐风几年前一天下班路上捡回来的,那时徐风刚进公司,适应得不是很好,部门调动申请又不如意,算是事业最低谷。
捡到这狗也算巧,那阵他心思烦躁,一天下班把车停在路口进去便利店买烟,买了之后就坐在在路边抽起来了,一边抽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业,越想越落魄。
这金毛就在这时从后面的小垃圾堆里一路凑过来了,一路拱到徐风脚下摇头晃脑的,当时它可没现在这样油光水滑,身上脏兮兮的,有好几个撕咬的伤口,周边好几处毛,鼻子上都秃了一块。
徐风抽着烟,与那流浪狗对视一番,确认过眼神,都是落魄党。
一人一狗在马路牙子呆了十分钟,徐风进商店给这狗买了一包香肠,就把它领回家了。
那狗刚来时毛色干枯发白,一副落魄像,在徐家好吃好喝待了几年,毛发养得黄蓬蓬鲜亮亮的。
徐风关上阳台门,将项圈解开,丢在一旁,自己进去换了身家居服,拿一把大梳子将狗毛梳顺,捡起堆在阳台角落的水管,拧开水龙头替他洗澡。
这么被伺候着,这狗还觉得挺不舒服,脑袋摇来晃去躲开水柱。
它原本有个英文名,徐风随口取的:s。
徐辰吧,又给它取了个接地气的中文名:二大爷。
但是有一次徐爸的二哥,也就是徐风兄弟俩的二伯父来了,徐辰拉着牵引绳出去在院子附近遛狗,结果没留神,这狗拖着僵绳跑了。
徐辰急得在院门外大叫:“二大爷!二大爷!”
他们的真二大爷很快走出门:“干啥干啥,叫我干啥?”
……。
徐风自己没对象,一腔柔情似乎全给了二大,梳头洗澡按摩一条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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