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几人来到了两人身侧,朝着他们施了一礼后,一个抹了点粉,显得很女气的青年笑道:“敢问两位,可是卢文郎君和卢十一郎君?”
“不错。”
“太好了。”那青年呵呵乐道:“两位的赌约,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两家的主人,都同意了这场赌。”说到这赶里,他顿了顿,“彼主人以为,便将今晚盛会的最后一场交由两位做主。敢问哪位郎君愿意接手我醉梦楼的?”
把他们的赌约放在最后么?那也不错,不但给了他们编演安排的时间,还能激起洛阳人的兴奋之情。
卢十一看了卢萦一眼,也顾不得矜持,朝她点了点头后说道:“我想接手醉梦楼,阿文以为如何?”
醉梦楼做为常驻洛阳的第一青楼,在场的纨绔子弟都是熟客。而与知根知底的人合作,起先已赢了一半。虽然在他料来,卢萦两家都不熟,挑谁都没差,可这选择对他来说却是决定性的。所以问完这话后,卢十一还有点紧张。
卢萦用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瞟了卢十一郎一眼,淡淡说道:“也可。”
两字一出,卢十一郎松了一口气,而耿六等人则是心下直犯嘀咕,觉得卢萦大方自信得过了头。而对一侧的耿二等人来说,则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朝卢萦认真地打量了几眼……这一场赌,卢萦输了也就罢了,如果能赢,那就真是赢得光明正大,漂亮洒脱了。
卢萦说出那两个字后,开口的那抹扮青年马上转身走向卢十一郎,而一个站在后面,一直安静地看着众人的中年人则走了上来。他朝着卢萦施了一礼,温文地笑道:“鄙人姓郭,人唤郭大胆。乃是绮香阁的主事。卢文郎君既然接下了我们绮香阁,那输赢一事,便不止是关系到两位郎君,对于我们两家,也是非常重要……时已不多,卢文郎君。请上绮香阁一述如何?”
确实是时间不多了,便是把比试安排到最后,从现在算起,也不过是二三个时辰。用二三个时辰编一个节目,着实紧张了。
当下。卢萦点了点头,朝着这郭大胆回了一礼后,风度翩翩地跟在他身后。朝着绮香阁的船只走去。
望着卢萦和卢十一离去的背影,众少年少女嗡嗡议论起来。
一个青年朝着耿二说道:“听说这卢文,真是范阳卢氏的嫡脉子孙?”
耿二还没有回答,另一少年马上接口道:“大哥,这事儿还只是传言呢。这没有人证物证的事儿,谁信呢?”
那青年朝他瞟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卢文行事如此坦荡张扬。此事还能有差?”
他也懒得跟自家弟弟说话,又转向耿二,凑近些许。他嘿嘿一笑,低声戏谑道:“我说耿秉,你刚才看那卢文时。神色可有不对哦,什么时候改好起男色来了?”转眼他嘿嘿几眼,嘀咕道:“怪不得你直到现在还不愿意娶妻,原来是不好女色来着。”
耿秉轻哼一声,瞟了他一眼后,抬头看向身影渐渐消失的卢萦,没有回答。
见他不答,那青年盯着他的神色,越发怪异起来。
时辰一点一点地流逝。
随着西边开始渲染出灿烂的云霞,只见绮香阁和醉梦楼的船只同时开动了。
随着它们一动,河滩上众船间,同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地欢呼声。与此同时,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奏响了整个大赛的序幕。
随着绮香阁和醉梦楼各派出一支大船,一字排开面对众人而立。随着一股幽香飘来,琴瑟奏响。人群后的一只大船上,郭允凑近一个戴着纱帽的青年,低声说道:“说是将他们两人的比斗排在最后一轮。”
说到这里,郭允笑眯了眼,“主公,你说卢文那厮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三千六百两黄金啊!她居然一口气甩出来,这一着暴发户的手段,可把整个洛阳的纨绔们全部震住了。料想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在卢文面前比阔了。”
纱帽下,刘疆唇角抽了抽,他磁沉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也亏得元氏信赖她,由着她去玩……她拿出的那些金,已是倾其所有了。”当真是胆大包天,赌胆包天啊!
郭允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他跟着长叹一声,“真是胆大包天,这性子,哎,只怕我跳出去,当着众人扯着嗓子叫,卢文是个小娘子,不但没有人相信,还会被人吐我一脸的唾沫!”
刘疆闻言唇角又是一抽。
听到前方鼓乐声声,表演已正式开始,郭允低声问道:“主公,要么我们先回去,等卢文出场时再来?”
刘疆闭上双眼,他朝后一倚,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意地说道:“困了,这阵子一直没有睡好。”
郭允马上说道:“是,主公你就在舱中休息吧,等轮到卢文,我马上叫醒你。”
事实证明,两家把两个卢姓少年的赌放在后面,确实是明智之斗。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轮一轮的歌舞时,会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讨论着最后一场的比试。
而随着河滩上的人越聚越多,众纨绔中,杨柽突然说道:“卢九,这事不对劲。”
对上卢九等几个卢姓少年投来的目光,杨柽凑近他们,压低声音说道:“你看这左右的人,都在讨论你家十一弟和卢文的这场赌……这样一来,岂不是整个洛阳人都知道卢文与你们有冲突,而且你们还奈何他不得,不得不把他当一个对手放在明面上来赌斗?世人最喜多想,卢十一与卢文又都姓卢,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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