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巨力,旷向亦又被扔出去,又是一声巨响,门被重重的合上。
桑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水杯走进书房,想再去玩儿一盘游戏却发现键盘早就退休了,在地板上被摔的七零八落,显得萧瑟无比。
“次奥!”桑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看了看外面略微昏暗的天色,这才从书桌旁边抽出一张白纸。
开始画画,是的,桑白宁可画画都不愿意写稿子,拖延症懒癌晚期放弃治疗患者。
我可能是当了假作者。
旷向亦走到楼下的时候,陆寻枫正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仰着头往楼上看,不偏不倚正看着桑白亮着灯的那个楼层。
“陆编辑,你知道桑白的个人信息吗?”旷向亦被陆寻枫安排到这个岗位的时候甚至没有被告知她要催稿人的姓名,所以她第一眼看到桑白的时候也是无比的惊讶。
陆寻枫一脸吃、屎的表情看了一眼楼上的灯,转向旷向亦的时候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一点。
“不知道,桑白和公司签约的时候有保密协定,不能暴露个人信息,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才造就了她这种不要脸的性格。”
旷向亦微微笑了,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陆编辑,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桑白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床上杂七杂八地扔着白纸和画满漫画的废纸,整张床跟垃圾堆一样,桑白翻了个身把头埋进垃圾堆里,继续睡。
门铃却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下一下想的非常有节奏,仿佛按门铃的人永远都不会累,永远都不会暴躁一样。
十五分钟后。
桑白先投降了,怒气冲冲地踩着拖鞋,冲到门口,一把打开门,火大地冲着在门口站的旷向亦就喊,“旷包子你到底要脸不要,这才十点你按个毛门铃啊!催魂呐!”
旷向亦:一个没人催都从来不交稿的作家没有资格跟我说要脸,而且现在是已经十点了,而不是才十点。
旷向亦就是愣了个神的功夫,桑白就又一把把门甩上。
一秒钟后又把门打开,旷向亦还没来得及给桑白露出一个笑容,手里提的早餐就被人夺走。
“你说你来就来吧买什么早饭啊。”
哐当~门又被关上了。
旷包子:……
桑白用脚勾着垃圾桶把垃圾桶勾到一边,这才打开旷向亦带来的早饭。
旷向亦从小就是贤妻良母型的土包子,做得一手好饭,学的一手好习,对待长辈有礼貌,典型的各大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桑白没少被家长教育着要旷向亦当榜样。
摆什么谱,明明年龄还比她小三岁。
想起旷向亦小时候的一副村姑样儿又看到她现在的这幅模样,连桑白都不得不感叹,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尼玛好看。
旷向亦在外面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桑白开门。
“包子,会打扫卫生吗?”
旷向亦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桑白,“会…会啊。”
看到旷向亦这模样,桑白忽的起了歪心思,踩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家的门。
桑白往前一步,旷向亦就后退一步,直到被桑白抵到墙角,这才跟个小白兔一样瞪大眼睛看桑白。
桑白踮起脚尖,一手撑着墙,勉强给旷向亦来了个“壁咚”。
桑白的个子比旷向亦要矮,这么点着脚尖勉强壁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还有些滑稽。
只不过壁咚的两个主角都不这么认为罢了。
“桑…桑桑…”旷向亦眨着眼睛看桑白,脸颊泛红,眼眶也蒙上一层水雾,“你这是干什么?”
桑白露出一个酷帅狂霸拽的笑容,另一只手就去捏旷向亦的下巴,拇指在旷向亦细腻柔滑的皮肤上摩挲,“怕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打扫个卫生罢了~”
语气轻佻,态度极其不端正。
旷向亦突然愣住了,视线看向桑白的背后,瞪大眼睛,那声“桑桑”还没叫出来,桑白的衣领就被人提起来,把她整个人都往后拉去,手指远离了那个细腻如玉的皮肤的时候,桑白不满地拧起眉头。
“呦,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桑白嘛,终于从你的猪窝里出来了,稿子呢?”陆寻枫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手就把桑白从旷向亦身上拖下来。
桑白:“……旷包子你出卖我!”
真不怨桑白这么想,她每次拖稿的时候都是躲在家里,死死关上门,哪怕陆寻枫在外面说破大天她也不出去,就今天被旷向亦给勾引出来还被陆寻枫当场抓包,她不这么想就怪了。
旷向亦眼眶一红,眼泪蓄势待发,马上就要哭唧唧。
桑白看见旷向亦哭就头疼,从小到大,旷向亦只要一哭她就怂。
幼儿园她上大班,旷向亦上小班,被同班小朋友抢了饼干她哭,桑白就抢回来三倍的饼干送给她。
上小学,旷向亦运动会跑第二,她哭,桑白就把第一名揍了一顿,让第一名去给旷向亦道歉。
上初中,桑白交了男朋友,旷向亦还哭,桑白第二天就和那男生分手,从此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告白。
直到高三,最后一次见旷向亦,她无视旷向亦,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的时候,旷向亦还是哭了,但是她却没有再停下脚步。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写还不成吗。”桑白的眉毛都要拧成一个“川”字了,推开门走进客厅拖出码字专用的笔记本电脑。
从小到大,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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