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菊家的客厅里。
五个人沉闷地坐着,各有所思的样子,每个人都隔开一人的距离,谁也不放心挨着谁。
舒凉凉是第一个进门的,此时坐在宋菊的斜对面,眼神炯炯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宋菊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只觉得舒凉凉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就要把她给剖心挖腹的弄死。
易平在宋菊的一侧,麻绳被没收了的他像是折了翅膀的小鸟,缩着肩膀萎靡在一旁,垂下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古秋在宋菊的另一侧,脸上有些惶惶不安的神色,不时咬一下嘴唇似乎有些害怕。她把带来的大包放到身前往宋菊那里推了推,宋菊精神恍惚没注意到,她也没再把包拖过来。
禹秀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坐在舒凉凉的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宋菊等人的惊恐仿佛令她感觉到好笑,她一落座就在唇边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笑得极为刺眼和令人难堪。
“叫你们来怎么都不说话?你们看她在场都害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不怕,麦香,你不就是想要杀我吗?你来呀?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当着他们的面把我给杀了啊!”宋菊再也沉不住气了,易平昨夜完全说服了她,她觉得杀人凶手就是舒凉凉,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凉凉的眼睛太惊悚了。她站起身来高声尖叫,手里紧攥着一根擀面轴。
舒凉凉抬起眼皮,轻轻浅浅地一笑。其他人竟然也都诡异地没出声,仿佛都没听见宋菊的话,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你们都吓傻了吗?电话里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得一起抓住这个杀人凶手啊,这样她才不能继续行凶了!”宋菊看到大伙儿的反应心中一凉,忽然有些很后悔把人都叫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麦香是杀手却都无作为,是要眼睁睁地看她杀了自己才肯做些什么吗?
“宋菊,你太过紧张了。我觉得凶手不是麦香,我们不如一起好好想想到底谁有作案动机之类的吧,你从哪里就能肯定一定是麦香呢?你看我带了许多吃的过来,我们一起边吃边聊好不好?”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麦香的易平,此刻垂着头一言不发。宋菊等的都有些绝望了,古秋将手边的大包又往宋菊那儿推了推,小声地劝道。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偏偏觉得是她!易平,你倒是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昨晚说了那么久的人不是吗?没骨气的男人!”古秋的声音给了宋菊一点点勇气,宋菊不敢动舒凉凉,却扑过去扭住了易平的手,至少要把他争取到她的战线上,多一层安全的保障。
“易平,你说话啊?”宋菊急的满脸通红,古秋从包里挖了一瓶水塞给宋菊,转头对着易平小声地道。“你别紧张,我们大家都在,你说说你的想法,让麦香辩驳便是了。麦香不会是凶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不说话……要不,你也喝口水?”
古秋从包里又挖出一瓶水,递了过去。
“给我也来一瓶吧。”一直没开口的禹秀说话了,唇边那抹笑意更深刻了,将手伸向古秋。
“你们是不是都没吃早饭啊?要不我们先把这些吃的当早饭给吃了,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讨论凶手的事情吧。”古秋揪住包底,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了。全是各式各样没拆封的小零食,薯片面包蛋糕和饮料都有。
“拿块蛋糕给我。”禹秀第一个去拿吃的,撕开包装往旁边一丢。
“古秋,昨天去买的蛋糕吗?”舒凉凉细瞅装,发现原本7天过期的蛋糕还有6天的保质期。
“哦,是……是昨天啦,今儿早晨蛋糕店还没有开门呢,当然是昨天买的。”古秋回想了一下,柔和地笑笑。“麦香,饮料我没带够呢,咱们去厨房烧点水给大家喝吧。咱俩一起去互相监督,省得大家不信任咱们。”
“我也去吧。”缩成一团的易平突然展开了身体,犹豫地看着两人说道。
“你去做什么?难道怕麦香杀了我吗?就这几步路,怎么可能呢?”古秋挥挥手制止了他,不要他过来,“我们俩是好朋友呢,你想多了易平。”
“就我们两个去吧。”舒凉凉展颜一笑,奇怪的氛围里陡然看见这样一个灿烂的笑容,其他的人同时抖了一抖。
“不过你们最好等我们回来一起吃喝,五人同分,才是保证所有人性命的最好的办法,不是吗?”舒凉凉又笑了一笑,诡异地把宋菊手里的面包都吓掉了,禹秀要塞进口中的蛋糕也停住了,凝视着舒凉凉,唇边的笑意又出现了。
“有道理呢,不过麦香,你是不放心我吗?”古秋脸上浮现出两团红晕,东西是她带来的,似乎被舒凉凉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稍一犹豫马上表示了赞同。
“我是怕有人趁我们不在,偷做手脚的。”舒凉凉感觉到古秋的手在她衣袖上俏皮地捏了捏,又松开了。
两人烧好水端过来。
其他三人还是保持先前的动作,什么都没吃,也没动。
“不如叫外卖吧?”易平又激动起来了,像是间歇性的精神发作,把所有人手中的食物都抢下来,塞进包里丢到阳台上去了。然后又自告奋勇要叫外卖来吃,直接将电话打了出去,外卖一到自动跑到门口签收去了,而后又把叫的披萨端了过来。
“天怪冷的,吃点热乎的吧。”易平掀开了食物的盖子,里面的披萨已经切好了,用手抓着就能吃。
“来吧,一人一块正好,吃了也许就能上路了。”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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