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天澜见清明神情一恸,便知道自己的言语使他想偏了:“药王等人暂且无恙,据宗门长老遇难之前传回的消息,药王与三山之人似乎被困在了一处大阵之中,暂时不能脱身,所以才一直没有传回消息。”
清明听罢,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急道:“什么大阵,难道爷爷也都出不来吗?”
“药王山虽然有乱云弥天大阵,但却是一座以防御为主的幻阵。阵法之道,向来无穷无尽,变化莫测,且在南疆深处禁地边缘,那阵法必然也是非同小可。不过所幸三山之人向来擅长天机术术,药王又有着起死回生之能,想来应无大碍。”
天澜的话,使清明稍稍静下了几分,倒不是说天澜的话有多么大的说服力,而是他相信以陈千草医术通神的造诣,断断不会这般容易的丢掉了自身性命。
“所以无论你想早日解救药王还是完成你爷爷的心愿,当务之急,都是先要提升自身修为,不然不等你走进南域,在半路你就已经粉身碎骨!”天澜为了激发清明的斗志,悄悄地用上了几分伏魔道唱之音,意在使人清醒觉悟。
伏魔道唱如一股清泉灌顶,使清明瞬时冷静了下来,自己修为不够能不能走到南疆腹地都很难说,丹道未成也没有实力招募天下英杰,且对阵法一途丝毫不知,即便是走到南疆见到了爷爷,贸然前往,多半也是死路一条。
“还请师父教我!”想通了这些,清明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入山以来,玩闹居多,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请求天澜授业。
“阵法之道,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但天衍阁你萧师伯却是个中高手,精通衍天奇术。我昨天给你的那本手札便是记载了衍术境的修习方法,闲暇之余你可以好生研习,不懂之处,可以去方寸山直接找你萧师伯询问。但是此法乃是我天问宗不传之秘,绝对不可让外人知晓,就连我,没有你萧师伯的同意,也是没有修行这衍天之道。”
衍天之术,虽然只有衍术境流传了下来,但天问宗一只都有传说,完整的衍天术就在天澜统御的四御峰上,只不过数万年来也不见又能知晓究竟在何处。萧问道之所以此次愿将次术外传,怕也是看在那万不足一,虚无缥缈的希望上。
清明低着头,没有说话,连天澜自己都没能研习衍天奇术,却为他求来了入门手札,并且在昨天如此风轻云淡的便是传给了他。陈千草的养育之恩,天澜的再造之恩,他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永世不忘!
“好了,说了这许多的闲话,下面我传你一招并非我天问宗绝学,但却是我们天问宗所有剑法的总纲:御剑诀!”
说着天澜长身一起,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豪气不断从他身上溢散而出。
“叮”,墨阳剑自行长鸣,似乎能够感受到天澜的精气神都在向绝颠逼近。下一刻,天澜御风而起,手中长剑如活了一般:
剑式轻,如蜻蜓点水,蝶舞纷飞;
剑式柔,似风吹杨柳,似柔还劲;
剑式灵,恍密云不雨,剑光迷乱;
剑式沉,若流星坠地,月照山河;
“御剑诀,脱自于原始剑诀之一的御剑式,十几万年的变迁,原始剑诀早已失传,而这御剑诀虽然没有御剑式剑意雄浑,但也有了至少八分风采。”天澜一剑舞毕,周天剑芒兀自闪耀不息,如同天地奇观一般,许久方才散去。
“我从来不知道,长剑居然还有这般用法!眼动心动,心动剑动,天下之人只会用剑,今日才知御剑之道要比用剑高了不知多少倍了!”清明眼中的震惊之色兀自还未散去,从心眼里由衷赞叹道。
“道法天成,因人而异。我只是尽力为你演化出原始剑意,终究是不能竟全功,从中能悟出多少你自己的剑道,全凭造化,没人能够帮你!”天澜面色之中露出些许遗憾,毕竟不是多又热你都能够将原始剑诀完美还原而出。
接下来,天澜又抱起了酒坛,让清明一遍又一遍的舞剑。自己则是不时地作出指点,旨在剑意,不让清明拘束于形。且不时讲述着天地大道,供其取长补短,参考领悟,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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