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就是吧!如果真是我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做爸爸了吗?”
想到有可能要做爸爸,刘祥有种莫名的兴奋!
三十几岁的人了,头一次可能要做爸爸,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厅房里的大挂钟这时敲响了报时的钟声,刘祥看了一下表,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一阵琢磨,时针已经指向下午3了。记起下午还有很多事情,于是把专用的解、加密的程序在笔记本电脑里备了一份,跟着离开了西郊别墅。
新新报社今天有些沉闷。
江明昨晚一回家就和韩霏霏一起准备今日的社会聚焦,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将整体策划拿到王主编那里审批。
现在的王主编,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当江明去找她的时候,王主编看了一眼,立时皱起了眉头。
搞媒体几十年了,她对含有政治方面的题材始终不敢涉及,尤其是针对一些中高层的领导。但是现在报社的发展却是要向全面发展,不可能就像原来那样报报花边新闻,叨叨小道消息了。渐渐地,她就显示出也没有驾驭大报社的水平了。
几次她都想主动辞职,但是一想到再有几年就可以到退休的年龄了,她也就先凑合着干,只要大错不犯就好了,人家多久让她走的时候再说,要笔赔偿金再走还是很合算的。
所以今天一看到江明递来的东西,只扫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个东西是捅马蜂窝的。如果上面怪罪下来,正好被老板抓住当替罪羊,这样的事情她可不能做。
“拿回去修改吧!这样言辞激烈的报道不适合我们的!”王主编说道。
“为什么?难道我的哪一句话写错了吗?”江明很是纳闷地问道。
“是不是真实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核对;但是这篇文章肯定是不能发在新新报的第一版位置的!报社有今天的销量和行业影响来之不易呀,我可不能让你给毁了!”
“只是一篇新闻事件跟踪而已,至于上升到这个高度吗?而且,这篇文章的前期工作是刘总监安排的!你为什么不给登呢?”
“刘总监?他只是个摄影师而已,他又不懂这些新闻的利害性,况且他并不主管这方面的工作,这方面我说了算!”王主编貌似很生气地说道。
“那我去找李小姐去,看她怎么说?”他觉得跟着这个老女人有代沟,再怎么解释也不行。
江明说完话,就朝旁边的李冰的办公室走去。
才一进门,江明就对这大班台后面的李冰嚷道:“李小姐,这活还怎么干呀?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晚上又半天,搞出来的东西,王主编就是不给出,而且连具体原因也不给!”
李冰被他一嚷,不禁往他手上的样稿看去,同时嘴上说道:
“王主编也是为了工作嘛,别这么急!来坐下,把东西给我看看,慢慢说。”
江明把样稿递给李冰,然后说道:
“这是我们昨晚商量出来的结果,我想我搞了这么些年的记者,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不好登报的,什么样的事情不好登;所以在文章里面,我们已经非常注意言辞了。但是王主编她……”
李冰认真看着样稿。只见上面江明的那篇文章《如此生日宴客!!》十分醒目。红色的标题下面还空着几个照片空位。
那文章叙述的是五月八日晚上在陆家嘴鲍鱼王子举行的某人物的八十寿辰宴会的经过,对那晚上参与的人物与宾客的坐驾都作了比较详细的介绍,甚至连菜桌上的佳肴都作了一番介绍,并且对那天出席宴会的政府车辆的号码进行了曝光;然后文章有介绍了一所贫苦山区的学校上课的惨样,城市下岗职工的惨状……。
最后文中并搬出中央对政府人员的工作纪律要求,然后强烈谴责了这些人的浮华与奢侈,并
问:革命成功了,难道这些有功之臣就能睡在功劳簿那些如此多的政府官员大量参加如此豪华奢侈的宴会,会给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除了这篇文章外,韩霏霏也有一片令人深省的跟踪评论。
这个部分只占据了首版四分之一的版面,言辞上的确如江明所说,并没有夸张之词,但是让人看了却异常激愤。
李冰把样稿还给江明,然后说道:“我看没有什么呀?是不是王主编怕这些政府人员报复我们呀?”
“她是有点这个意思,但是我们是出报纸的,就该对那些社会上的不良现象进行曝光,以维护政府的纯洁形象,我觉得没有错。”
“好,我支持你们!你把样稿留给我,等会儿我去找王主编签字;你去看看用哪几张照片。既然要监督,我们就扩大点版面,用半版版面突出报道,而且还可以发起讨论,给出报社的邮箱,把它做成一个与百姓互动的活动。”
江明对李冰的回答很满意,火气也消了。既然有老板支持,他不再说什么了,起身告辞去继续组织人员充实版面内容去了。
接着李冰拿着这份样稿去找王主编,她早晨看了林夏给她的总结材料,也听了林夏昨晚的录音,她知道这是刘祥的主意,所以必须无条件支持。后果就后果,后果也只有做出来以后你才会知道是什么的,他相信刘祥既然这么做,肯定能挡住的。
来到王主编的办公室,李冰耐心地跟她商量,但是王主编今天的态度很坚决,而且拒绝的理由全是一维护报社利益的角度出发的,头头是道,意正言辞。
说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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