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牌子叫海莲娜,原先是我二爷爷家一个表哥的产业,后来卖了。看来新拥有者经营的不错,设计和材料都算上等,也许会跻身一线品牌……”
维尔德不置可否,只是很轻的笑了笑:“我替拥有者承你吉言了。”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突兀,白乔枝权当是商场客套话,也没往心里去。
白乔枝也从未想过,这一晚新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二人关系拉近许多的一顿饭,竟是与维尔德·李见的最后一面——
阴历二月初一,开春了。
厚重戏服里不用塞很多暖宝宝了,反倒正午日头还会热出汗,时不时补妆。白乔枝在影视城的戏份杀青了,庆导要给他摆宴庆祝,白乔枝说您可别戏弄我了,等全部结束了再说吧。
白乔枝可算从马不停蹄的拍摄中喘了口气。影视城还有将近十天的雌性主角们的戏,白乔枝的意思是他要不先跟b组去山头拍,庆导说不值当多跑了,过几天一起吧,就休了他十多天的假。
白乔枝高兴的过年一样,拍戏是有趣,可也真是累。期间,他拍摄的综艺,杂志封面,还有两个广告都投放了,微博粉丝节节飙升,常常热搜,起初还会惊讶一会儿,现在已不足为奇了。
很多媒体和营销号预测他将是新生代小花旦顶尖流量,白乔枝却觉得,诶,是不是的呢。
他准备先回白宅一趟,收拾一下行李,再回白家住,到底是自己家住的最舒服。
戚戎特地请了三天假,专门接他。
二人年后各忙各的,一算竟快半月没见了,想的不得了,干柴烈火就地开了个大床房先闹腾了一晚,第二日懒懒散散的睡到日上竿头,叫了外卖吃了,腻歪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回老宅。
然后就收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
一进老宅门,便见几个打扫卫生的帮佣大气不敢出的站在门外小声说话,白乔枝奇怪的轻咳一声:“怎么都站外面?”
白乔枝眼熟的小张哥赶紧问好:“孙少爷您不忙了?怎么这时候回来?”
“我休几天,回来拿行李,就没和管家说。你们这干嘛呢?”
小张哥为难的搓手:“老爷他,不是很高兴。猎户星的事儿嘛,维尔德自杀了。”
……沃特?
白乔枝第一个反应就是搞笑呢,维尔德·李那种人,宁杀天下人不杀我自己吧,他能自杀?
但看小张欲言又止的模样,白乔枝这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前几天被他一顿打意外的没记仇,和和气气的聊天觉得也没那么大魔王就是个普通人的维尔德……
自杀了?
他又很不合时宜的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对话。
我真希望我有像你一样的弟弟。
他们都不像你,他们都在抢东西,像狼。
白乔枝眼眶一下就红了。
怎么可能?无论维尔德有罪无罪,案子如何被定性,死了,就能比活着更算好结局吗?
他的眼神深处,虽然从不言说,白乔枝却能感到无穷无尽的疲惫。对从未感受过的亲情折磨的疲惫,被从幼时便深谙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疲惫,对……继续活着疲惫。
维尔德·李不是好脾气,他只是不在乎了。
这是自杀之人最普遍的情感表现:漠然。
被无礼顶撞也好,被突如其来关心也好,对莫须有的罪名指控也好,他全然不在乎了。
然后在压力值达到顶端的那一瞬间,悲恸决堤。
或许他在决定了解之前,还有一个不知算不算执念的愿望,见一见很小时,在他记忆中留下模糊而深刻印象的白乔枝。
戚戎听着心里也是一顿,但只是感慨世事无常罢了。他下意识扶住有些虚晃的白乔枝,不知道这小奶虫又怎么了:“乔乔?你没事吧?”
白乔枝怔愣的站稳,对上戚戎担忧的视线,勉强勾起嘴角:“我没事。”
他望向小张:“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新闻……”
“您来的几小时前!”小张哥说,“今天早上发现的,从顶层72楼夜景公寓跳下去的,那场面惨烈的啊,据说虫核都碎成渣了!老爷和戚家老爷他们商量事呢,心情都不好,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这不,快一个钟头了,也没人叫我们。”
“行,”白乔枝点头,“我进去看看吧。”
戚戎貌似察觉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在这个时候,白乔枝真的感谢戚戎的高情商,不该狗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他握紧戚戎粗糙但温热的大手,低声道:“愿他在天之灵……安息。”
白爷爷的说辞和小张哥一样。
大厅中站着一个陌生的,穿野外作战服的高大男子,皮肤黝黑,面容刚毅,被戚爷爷称呼为小罗,是几年前安插在李家的暗线,这几年一步步爬上维尔德·李的心腹之一,在现在紧要关头暗中替维尔德·李传递信息。
据小罗说,他今日早上5点,如以往一样带着集团各处重大要务前来,等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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