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问你,天成哥,”英子不好意思地低下眉眼说道,“你是不是心里老忘不了咱俩小时候的那回事啊?”
“不,不是……”
“反正俺也是心里老放不下。不过,这下好了。”
“咋着?”
“俺也看了你呀!这回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着谁了。”
“你、你真的什么都看见了?”天成小声嘟囔着,“真没脸皮。”
“你才不要脸呢!”英子生气地骂着,用力将天成给推倒了,挥着小拳照着天成的身上乱打起来,委屈的泪水象淙淙的莹河一样,不住地流,“你怎可以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天成躺在草地上,一边躲着英子的拳头,一边陪不是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抓住了英子的两只手。然而,他的两只眼睛却从英子的领口望见了一道沟,一道足以令他窒息过去的雪白的乳沟。
那儿是那么地神秘,那么地雪白,那么地浑圆,在不停地摇荡着,摇荡着,摇荡得他的心都跟着一起飞了。
一股热血直冲天成的脑门,他甚至就没有多想,伸出一只手便探了进去,抓住了那两只跳动不安的小白兔。
英子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她使劲挣脱着,用手去掰天成的那只大手,甚至张嘴去咬天成的手臂。
天成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张口咬住英子的唇,吻了起来。
英子浑身战栗着,不一会,全身便瘫软了。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快感,麻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不禁喘着软软的气息,回吻着天成……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热血青年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上,罩上了一个美丽的光环……
旁边的两只山羊看见了,纷纷仰起头,咩咩地欢叫着。
正文 第十四章 青纱帐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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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不知不觉降临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氤氲在弯弯的莹河里。
英子躺在草地上,头枕在天成的大腿上,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象初升的星星一样明亮。她随手拔了一棵狗尾巴草,调皮地在天成的脸上和鼻孔处拨弄着:“天成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打小就喜欢。”天成轻轻抚摸着英子的粗短辫子,感觉非常地光滑,非常地舒服。
“怪不得那么小你都对俺使坏,你个小流氓!”英子用手指点了一下天成的鼻子。
天成捉住她的手磨挲着说,“你是我的新媳妇,我是你的花女婿,我咋流氓啦?!”
“那你还不赶紧地找媒婆到俺家提亲呀?俺听说你爹娘都托人给你说媳妇了,你同意了吗?你相看过几个大闺女?”英子醋意地说。
“我一个都没有见?”天成望着河对岸高高的悬崖上一排已经亮起灯泡的窑洞,那上边是一个国营农场,那儿住了好多从大城市下来劳动锻炼的知识青年,不时传来悠扬的手风琴声和美妙的歌声。
“那为什么你一个都不见呢?是不是心里有人啦?”英子问道。
天成目不转睛地望着对岸的窑洞,幽幽说道,“我也不知道。”
英子听了天成的这句话,失望极了,她多么想听天成亲口对她说,他心里有人了,那个人就是英子。可她弄不明白,刚才天成哥还说打小就喜欢她,为什么现在却说不知道呢?他心里到底都想些啥子啊?
英子坐起身,说道,“天不早了,该回去了。”
天成好象才从梦中醒来一样,“哦,是不早了。”说着也站起身,他两眼定定地望着英子,突然一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抱着,紧紧地抱着,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拥抱着。
英子被箍得都快要窒息了,她急促地呼吸着,高高耸起的胸脯波涛汹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仰起那张桃花瓣一般粉嫩的脸。
天成将滚烫的嘴唇压了上去。
地球在他俩的脚下旋转着,遨游进了茫茫无垠的宇宙太空……
“你太贪嘴吃了。”良久,英子轻轻推开天成,弯腰挎起草篮子,一手拿了镰刀,冲他回眸一笑,两排小玉米粒儿般的白牙齿,直晃得人眼晕。
“喂,英子,你真的也喜欢我吗?”天成的声音追着英子的身影问。
“俺也不知道。”
“我想当兵,今年冬天我想参军去呀,你听明白吗?”
“那我让俺哥帮你。”英子头也没回,应答着消失在河滩的夜幕里。
这一年的冬天,十八岁的柳天成果真参上了军。英子亲自把他送进县城的武装部,并亲手为他的胸前戴上了一朵大红花。
在徐徐开动的军车上,当天成看到英子拼命地朝他挥着手,脸上挂满了泪珠,心里也不由地一酸,一颗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三年后,天成退伍又回了柏塔山村。他在部队里入了党,但却没能如他所愿,穿上那四个兜的军装提上干,他又被打回了原形,成了一名地道的农民。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少言寡语了,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和热情。只是默默地随着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的屁股后头,一块上工,一块在田里劳作,一块扛着铁锹和锄头下工。
他和英子仍然保持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非常关系,尽管在部队时,两人经常互通信件,但那里面多是些相互鼓励共同进步的革命誓言,很少提及个人私情,这也是当时的流行趋势,且每一封信的开头都要把毛主席的语录或最高指示放在前边。
英子看到天成整天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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