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暗暗咂舌:“也许就只是长得像呢。”
“不是的!”佩兰摇头:“是那个女子不甘心被霸占,假意屈从,后来趁着一次宫中宴会的机会跟着混进来宫里,大庭广众的喊冤,道是摄政王色迷心窍,强占了她。据说那天满朝文武在场,闹了很大的笑话呢!”
这种事,发生在私底下就算了。
可双方但是人是皇帝和摄政王,又闹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这简直就是北魏王庭里的一场天大的笑话。
“还有这种事啊?”蒹葭唏嘘不已:“那后来呢?北魏的皇帝”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可是比戴绿帽子更叫人难以接受的。
“又不是光彩的事!”佩兰道:“北魏皇帝要是追究了,那不就等于是当众承认被摄政王霸占了女人,戴了绿帽子吗?何况他本身又是受制摄政王的。”
沈青桐只是听着,一直的没做声。
这会儿就连木槿都忍不住的凑了过来道:“那最后呢?那个女人……”
“能得什么好下场?”佩兰的脸色微微的变了,“都说那位摄政王最是残暴,翻脸无情的,那女子被他活生生的剥下了人皮,丢到了猎犬群里去了。那件事,明明是有猫腻的,可是最后就是不了了之,再没有人敢提了。”
蒹葭的胆子小,忍不住的就微微的白了脸:“真可怜……”
“这也只是其一罢了。”佩兰道:“据说这位摄政王强抢民女的事情都少做,只是他位高权重,在北魏朝中又是只手遮天的,就没人能管,最后都只能含糊着作罢了!”
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
沈青桐对这事儿没多少兴趣,就也没再用心去听。
这天之后,西陵越礼部方面果然很快就收到皇帝的口谕,开始着手准备迎接北魏摄政王进京的有关事宜了。
沈青桐这阵子没什么事,自从被西陵越强行带回来之后她心里就一直都有点生闷气,所以也就什么精神管别的,大有点儿混日子的意思。
一晃大半个月,最近这几天木槿和佩兰背地里就开始嘀嘀咕咕的了,有时候躲在角落里小声的说话,又会来偷瞄沈青桐。
沈青桐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这天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进门就见那俩丫头又凑在一起嘀咕什么,间或的还指指点点的。
沈青桐忍不住的问道:“你们做什么呢?这两天怎么都偷偷摸摸,阴阳怪气的?”
两个丫头本来正在小声的说话呢,都没察觉她回来,骤然听到她的声音,就是被吓了一跳,心虚是的赶紧道:“没!没什么!”
这话说着,却也不走,还是站在一起,私底下互相不断的交换神色。
沈青桐起初也没当回事,走到桌旁自己倒了杯水,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见那俩丫头还是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不断的在推诿什么。
“到底什么事儿?有话直说!”沈青桐就不太喜欢拐弯抹角。
木槿又推了佩兰一下。
佩兰虽然只比木槿大一岁,但是她以前是跟着大夫人的,经历的事情要比木槿多,所以相对的脸皮也没那么薄。
犹豫了一下,佩兰还是挪过来,面色有些不自在的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最近晚上一直都宿在这啊!”
沈青桐听见这事儿就气闷,脸色瞬间就不怎么好看了。
西陵越每天都来,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她也懒得答应。
佩兰还是有点纠结,捏着衣角又再挣扎会儿,方才继续试探着开口:“那……王妃您最近是不是跟王爷说说……让……让他节制一些!”
沈青桐也没多想,就是乍一听,觉得这话怪怪的
我让他干嘛干嘛?这丫头是吃错药了吧?天下这么大,哪里轮得着我去让他怎么样的?
沈青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喝了口水。
佩兰也是脸憋得通红,见她还是没事人似的就急了,于是也豁出去了,脱口强调道:“奴婢是说房事!”
沈青桐一口刚含进嘴里,闻言就直接喷了,吐了自己和佩兰一身。
“哎!王妃!”木槿赶紧冲过来,两个人,一个帮她拍背,一个拿帕子给她擦衣裳上的水渍。
“王妃,您没呛着吧?”木槿担忧的道。
沈青桐这会儿脸都给了,可是对着俩丫头,却不知道说啥。
佩兰说完,其实三个人就集体的尴尬了。
沈青桐的面色纠结。
木槿看在眼里,就忍不住的道:“王妃您的小日子这次有拖了十几天都没来吧?要不要……叫大夫过来诊一诊,奴婢是想着……”
毕竟王爷最近挺有病的,一天不落的往这边跑啊,几个丫头虽然不敢听他的墙角,但是早上过来收拾换床单的时候
她们眼睛都没瞎啊。
沈青桐的小日子本来都是挺准时的,偏偏这次回府之后就再没来过,算日子,眼见着就过了快十天了,俩丫头又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只是一知半解的,再想想她们家王爷那没轻没重的,就实在是不能不开口了。
沈青桐哪里想到为了她的小日子,这俩丫头心里会唱了这么一出大戏,顿时也就尴尬了。
她拿了帕子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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