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来了!”里面浓妆艳抹的鸨妈已经闻讯迎了出来。
脂粉盖不住岁月的沟壑,过分的笑容之下,让灯光下,她那张涂抹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看上去有了几分恐怖。
“您快里边请!里头歌舞才刚开始,是给您在大厅安排个好位置,还是楼上给您安排雅间?”鸨妈笑着引了人进去。
摄政王左右环顾,却没有马上答话,待到进了门,方才问道:“你们这不是有一位琵琶弹得极好的绿腰姑娘?她现在有客吗?”
鸨妈一愣。
绿腰是在崇明馆里不算最红的姑娘,但也排的上崇明馆的三大头牌之一。
本来这几天为了争这位来头非同小可的恩客,姑娘们就暗中各种的较劲,只是前面几天,这位摄政王过来,都是在大堂欣赏歌舞,或是叫几个乐师去雅间弹唱助兴的,倒是没见着留什么人过夜。
没曾想——
今天却进门就点名要了绿腰。
鸨妈是知道的,今天入夜已经有两拨客人点了绿腰陪酒,但是都被拒绝了,绿腰说她今晚有贵客要招待,一整晚都躲在房间里没露面。
却原来,这丫头是暗中已经勾搭上了这位摄政王了吗?
“好好好!”鸨妈眼珠子一转,立刻就反应过来,仍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引着他往里走:“知道贵人您要来,绿腰可是一早就在房里等着您了!”
“是么?”摄政王眯眼笑了笑,眼底神色玩味。
宫里的帖子,大越皇帝的贵妃约她在这种风月场所见面,这件事本身想来就偷着蹊跷,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个陷阱。
可是——
他对自己的人有自信,又兼之在刀尖上游走的久了,更是抵御不了这样刺激的诱惑。
毕竟——
据说大越皇帝的贵妃美艳不可方物,能独得帝宠十来年,就算是陷阱,他也愿意慕名而来,一探究竟的。
鸨妈引着人上了二楼,往最里面第二间,绿腰的房间走去。
楼下两个当红的姑娘就尖酸刻薄的调侃了起来。
“绿腰那小贱人,之前不是还装模作样的说攒够了银子要从良了吗?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还玩出了这一手,居然是把北魏人都拉到了她那里去了!”
“从良?”另一个讽刺的嘲笑:“就她看上的那个穷酸书生,你真以为她能跟着过一辈子吗?说说而已,有高枝儿,当然要另攀了!”
……
大越的贵族女子,大都是和沈青荷一路的心思,哪怕这位摄政王位高权重,也没人愿意远走他乡,所以全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这些青楼女子不一样!
她们沦落风尘,他日里,最好的机遇也不过就是被哪个大户人家看中,被人抬过去做妾的。
横竖都只是男人手里的玩物,那么为什么不尽量挑一个身份贵重些的呢?
摄政王被叫做绿腰的名妓拿下了,满楼的姑娘,十有都红了眼,盯着那一行人的身影,表情愤恨又嫉妒。
“绿腰!你等的贵客来了!”鸨妈将人带到了房间外面,也不敲门,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却发现,那房门虚掩着,屋子里温香袅袅,并不见丫头服侍,只背对着门口的妆台前面,坐着一个女子婀娜的背影。
“誒?四儿那死丫头呢?怎么人没在?”鸨妈奇怪道。
“有劳妈妈了,我叫她去准备酒菜了!”那女子声音柔软的说道。
可是因为整个楼里的声音实在太嘈杂了,那鸨妈也没听出声音里有什么不同,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摄政王已经一步跨进了门去。
赵刚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顺势塞进她手里,一反手把人退了出去,一面道:“不加算你们就不要过来人了!”
那鸨妈先是一愣,随后摸到了银子,就喜笑颜开。
彼时赵刚也跟着一步跨进了门去,顺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绿腰啊!好生伺候着,可别怠慢了贵客!”那鸨妈手里抓着银子,扯着嗓子隔门又叮嘱了一声,然后就喜滋滋的下楼去了,顺便驱散了沿路观望的其她姑娘。
这边的屋子里,房门一关,就将屋子外面的喧嚣隔开了一些。
相形之下,这屋子里的气氛,居然一时间突然冷清的有点儿叫人不适应。
摄政王一直盯着妆台前面的那个背影,虽然确定那只是个身姿有些柔弱的女人,心里也一刻都没有放下防备。
“是你送的帖子约见本王?”他开口的语气,却是有些轻佻的。
不想,话音刚落,那女人已经干脆利落的站起身来,转了过来。
她穿了一身暗红和石榴红相间的裙衫,颜色艳丽,但是转身的时候才发现那衣物并不是青楼女子惯常的装扮,衣领裹得珍重而严实。
高高竖起的领子上面,粉面红唇,长眉如黛,厚重的眼影加深了眉目的轮廓,眼尾斜飞,释放出一种张扬到了极致的美。
那女子勾唇一笑,笑容却不见妩媚,反而透出继续高傲又冷然的气韵来:“摄政王别来无恙!”
摄政王好色,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见这女子的第一眼,他就是眼睛一亮,随后怔愣,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蹦出四个字——
国色天香。
怪不得这女人能得大越皇帝的宠爱这么久,当时他初见沈青荷时,就觉得那女子甚美,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的美艳夺目,尤其是那种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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