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在车窗上,托着下巴满脸不悦:“你什么时候去s市啊?”
“三天后。”她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临时调职一个月。”
“一个月?”闻歌哭丧着声音,脸都要埋进膝盖里了。“那我这段时间岂不是要无聊死,郁闷死,孤单死了?”
“你还死不了……”她放下水瓶,又顺手调节了一下空调的风向,“无聊了去找你的温小叔啊。”
闻歌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走走停停挪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路面情况还仅是比寸步难行稍微好一些。随安然心不在焉地听着广播电台,微微侧目看向前方不远处。
这么一看,立刻移不开眼了。
前方的车流里,在大众,现代等一系列熟悉车型里,一辆路虎极致便格外醒目。
她的视线从车身上移到车牌上,车牌上的数字更是简单好记,1225,圣诞节,也是他的生日。
两车的距离不远不近,她能透过黑色的车窗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影。
闻歌见她盯着前面的车出神,不由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无所获:“安然,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随安然回过神来,淡淡移开视线,缓缓跟上前面的车辆,“没有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她这一列车流终于开始畅通,随安然踩下油门,经过那辆路虎时,回头看了眼。
擦肩而过的瞬间,只来得及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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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s市。
她临时工作调动,来s市的分公司盛远酒店任临时的大堂经理,而今天,正好是在盛远酒店工作的最后第二天。
她刚好巡视完房间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闻歌打来的电话。
“安然,你后天回来的时候我去接机,然后一起去你楼下那家餐厅吃顿饭怎么样?”电话那端,少女声音清脆,让她一直混沌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随安然拿起茶杯看了眼,走到饮水机旁接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有空就可以。”
“我当然有空,你不在,我都淡出鸟来了。”闻歌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拈起块奶糖放进嘴里。
随安然弯唇笑了笑,接了口水后缓缓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答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话音刚落,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大叫一声后问道:“那个我听小叔说,我景梵叔前两天就去s市散心了,你们两个没遇上?”
随安然一愣,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恍惚起来:“……散心?”
闻歌那端沉默了一下:“景梵叔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也就前几天听说的,本来想着告诉你,可那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然后我就忘记了。”
随安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前几天——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诸事不宜,遇上了好几个麻烦的客人,她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空接她的电话。
等下了班之后,回家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也把这件事忘记了。
“安然……”
“安然,你在听吗?”
“我在听。”她低头抿了口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和他没遇上,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盛远里,我没办他的入住。”
闻歌“喔”了一声,又把自己从温少远那里听来的她景梵叔公司的危机情况大概地跟她讲了一遍。
她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出了神。
温景梵原先的市,而是在市这种一线的城市相比较,但公司的势头一直稳健上升,呈黑马之姿。
直到一个月前她办理他的入住时,才知道他把重心往a市迁移,但目前看来,似乎并不顺利。
她又接了一杯水,就靠在一旁的桌前慢慢地喝着,神色难掩疲倦。
闻歌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挂断电话之后,她看向窗外沉沉的天色,以及渐渐迅猛的风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台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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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值完班,便回到酒店特意安排给员工的房间休息。等睡醒起来时,外面的天色比之早晨更加阴沉,呼啸的风声连在室内的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的安排是下午去逛街,给闻歌带份礼物,可这样的天气似乎根本没法出门。
正想重新睡回去,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随安然看了眼来电显示,微微皱了下眉头,是现在正在值班的大堂经理打来的。
台风天,家里有两个小孩,丈夫出差还没有回来,家里仅有一位老人,需要临时调下班。
随安然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应了下来。等她过去接班时,经理千恩万谢过后立刻便准备离开。
她翻着文件,突然漫不经心一般问道:“王姐,你有没有接过温景梵先生的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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