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茵儿自以为将苏琬清也给算计了,殊不知自己才是跳进圈套的那个人。苏琬清想办法引导她调查事情真相,而最后捅到皇帝面前,基本上是与慕容氏有或多或少联系的。
“王爷留给咱们的眼线已经调查过苏琬清的身世了,与她自己所说相差不大。她并非督造苏晟的亲女,是从妹妹那里过继而来的。这在她们当地,是街坊邻里都知晓的事。”凝雪道。
“这么说单看苏晟夫妇的画像,倒辨别不出什么?”慕容茵儿附庸风雅地摇着水莲团扇,眼中是一览无余的探究。
“正是,但苏琬清生母身份实在卑微,嫁作大户人家的填房妾,怎会有画像?”
慕容茵儿冷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慕容府还缺银子吗?传我的意思,让他们往里砸银子,想办法弄到一张苏琬清生母的画像。但是注意,不许走漏风声,这位瑾妃还真不是一般的精明。”
“是,奴婢会提醒他们的。”
春寒忽至,原渐渐暖和起来的天气忽然冷下来,刚冒了新芽的枝丫被一层薄霜给覆盖了。苏琬清一直觉得眼皮在跳,连带心也不由突突直跳,格外慌乱。
日前,她掌掴宋心彤的事早已传遍了皇城的每个角落,一些流言蜚语也不免钻进了她的耳朵。人人都说瑾妃过于强势,难怪忽然间就失了皇宠。
皇帝听到此事,也不免目瞪口呆。原本正在气头上,却被这个有些“母老虎”意味的小女人弄得哭笑不得。旁人不清楚,但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如此嚣张,其实是想亲自替于若兰等人出一口而起罢了。
李容贵见身着单薄常服的皇帝伫立在窗棂旁许久,神色忧喜难捉摸,目光紧锁东北方向。他暗自摇了摇头,这位主子爷也真是犟脾气,明明对承乾宫那位在意的很,却还是下旨禁足、罚俸。如此一来,在这宫中,当真没有能和慕容贵妃匹敌的人了。
“刑部和大理寺还没呈上奏疏来?”
冷不丁被问了,李容贵忙答道,“回皇上,还没有。呃,或许是案件复杂,查办起来有些麻烦。”
皇帝冷哼道,“有什么复杂的?不过是官官相护,宋伟倒了,对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处。这官场的风气也该治理治理了!”
皇帝声线中夹杂了些许愤怒,令李容贵不寒而栗。按理说,面前这位爷算是励精图治的主儿,但大夏开朝根基未能奠基好,加上统一南北才短短十年,各种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如今,重整山河的重担无一不压在了这位年轻君王肩上。
“咸福宫没有什么异样吧?”皇帝收回视线,终于踱步离开窗边。
“每隔两个时辰,陈侍卫便会派人来禀报。到现在为止,一切安稳无虞。”李容贵想了想,又继续道,“只是…昭仪娘娘悲痛甚深,强撑着在佛像面前为平南伯念经,奴才恐怕…”
皇帝抛了一个凉飕飕的眼神过来,吓得李容贵连忙噤声。
“她本无辜,是朕将她卷入这场纷争,到如今,却不知如何弥补于她。”
“寻常人恐难说动昭仪娘娘,但奴才斗胆以为,尚且有一人,能让昭仪放下执念。”李容贵豁出去了,就算是要他的脑袋,今天也非得把这话说清楚。
皇帝何尝不知道此人就是苏琬清,但估计那女人还在怨他无情,如何会去咸福宫?
“瑾妃娘娘虽然倔强,但心地质朴纯善,皇上若动之以情,未尝不可…”
“这事,朕交由你去办。”
“皇上,这…”李容贵愣住了,怎么能让他去。他正要推辞,却听皇帝道,“在朝堂巨变之前,朕不应再见她。你去,务必劝说她到咸福宫走一趟!”
李容贵就这样悲催地扛着任务到了承乾宫,跨进宫门便瞧见南窗下伫立着一位玲珑剔透的玉人,紧紧凝视着西南方,奈何红墙高阻,终究是难看到汉白玉石阶上屹立着的乾清宫。
“奴才给瑾妃娘娘请安。”
“公公不必多礼,今日怎么得闲到承乾宫来了?”苏琬清拍了拍自己的脸,收回纷飞的思绪。
李容贵不知如何开口,磕巴半天方道,“奴才…这不是忽而倒春寒嘛,四处里凉飕飕的。重瑞事忙,生怕少了娘娘这儿的体己,所以让奴才过来帮衬瞅瞅。”
苏琬清讶异瞅了他一眼,“那皇上跟前不用侍候了?”
李容贵恨不得在地上扒出条缝来,更想给自己几个耳光,怎么忘了自己御前大总管的身份了呢。他扯了扯嘴角,“下面的徒弟要历练着点儿…皇上这会儿批折子呢,奴才不在跟前不打紧。”
苏琬清头回觉得这位大太监如此有趣,直接拆穿了他道,“李公公有何事,不妨明说。”
李容贵耷拉着眼皮,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瑾妃主子,您是不知道,这些天奴才们可是被折腾坏了。敏昭仪心情郁结,是坐卧难安,水米难进。关键是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这…这要是出点问题,奴才们难逃罪责。”
早在他提起若兰,苏琬清和煦的脸色便已渐渐消退,“所以公公想怎样?”
李容贵唏嘘道,“敏昭仪是从您承乾宫出去的,昔日奉您为主位娘娘,肯定愿听您一言。求瑾妃主子可怜可怜咱们底下的奴才,到昭仪面前说说情吧!”
“你也知道她是从我承乾宫中出去的,而今却已是自立门户。她与我只差一步之遥,就快与我平起平坐。我极是厌恶她,不想见到她。”
李容贵嘿嘿笑了,“主子说笑呢,您厌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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