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姑娘……”清欢见了她那垂死的模样,却是再次惊呼出声,还想过去查看她身上的情毒,却被一旁银发虎耳的仙君紧紧的揪住了手臂道“她刚刚对你态度那么恶劣,害你差点两次三番跌倒在地,你不记得了吗?再说了她痛恨凡人,你又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可是留她一个人情毒发作而死也太可怜了,而且若是没有她的协助,我们要怎样上第四层呢?”清欢一双碧蓝色的眸中却带了深切的担心,冲那白虎语气焦急的说了一句,想要让他想想办法,奈何那虎却只是杵在原地,没有半分想要插手的样子。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很想象吗?无论是为爱成魔而误入了这锁妖塔中,还是倔强的想以一己之力顽强的对抗全世界,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对那翩翩姑娘坐视不管的”白苍紧紧箍住清欢的手却没有放松半分,反而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她那焦急受惊的模样,一把将人搂入了怀中,以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娓娓而道来。
清欢听了他的分析,却在一瞬间安心了很多,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白虎有一双可以看透万事的睿智眼睛,尤其擅长看破人心,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永远都带着悲悯之意静静看着众生。
“倒是你呀,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莽撞行事且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你善意对待天地万物,他们却不一定会回馈你同等的善意”那白虎伸出手来轻轻的抚过清欢清丽而白皙的脸颊,却在看到她那双历经这么多沧桑风雨却依旧未改变半分永远透着善良的碧蓝色瞳孔时只觉得心中顿起了千百种怜意。
那无力伏在座塌上的红衣女子再也没有半分动作,却是全身轻轻颤抖着,惨白着一张嘴唇,挣扎睁开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暼了那一旁背对着自己的红色身影,却轻轻移开了目光,望向这昏暗的锁妖塔中,无意识的苦笑着呢喃了一句道“情不知所往,只悔于梦深处,不能化蝶而翩翩……”
这样气若游丝的一句诗,没有出处,甚至不知所云,却让那红衣的花皇只觉得全身发麻,几乎是下意识的眼睛便通红了一圈,这一刻为何他对这样的凄凉如此感同身受?
最终他纠结了片刻还是紧握着双拳,认命的转过身去,果然他还是做不到放任不管,只见那花皇脸上阴沉看不清楚表情,却是俯身一把抱起那早已昏迷的红衣女子便一步一步的走入了内房,甚至没有和身旁其他两个人说一句话。
“百悠,你若想既救她又不想违背自己内心的话,除了**之外,却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银发虎耳的仙君却是掐准时间淡然的轻语出声,果不其然便让那红色身影止住了脚步,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一般。
“我曾在奇书上所得,只要你自愿将她身上一半的毒都引渡在自己身上,再二十四小时与她寸步不离便可以保她不受肝肠寸断之苦”白苍再次开口,却隐瞒了一点,那就是两人共渡情毒,那便在体内种下了深深爱上对方的情种,他没有说出口来却有着自己的打算,这锁妖塔中暗不见光,一人孤独的忍受寂寞与凄苦的煎熬,倒不如让他们两人作陪,互相一点点治愈心底的伤口。
“艳姬虽然已死,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将她放下,与别人共度**,你说的这方法既然有用的话那我愿意一试”那百悠将人轻轻的放在了一张汉白玉雕的精美床上,却是回过头来目光坚定的对着白苍说了一句。
“只是…”白苍看了同样身着红衣,气场十分相近的叫人一眼,一向湛蓝的冷静双瞳中却带了几分犹豫之意,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难为情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那百悠却是不解的再次问了一句,眼看着那翩翩妖艳而红艳的嘴唇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他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你若要替她引渡情毒的话便要与她tuō_guāng了衣服,紧紧的抱着她睡一夜,再暗暗的运作法力,将她体内的情毒都逼入自己的体内”那银发虎耳架不住拷问,脸上微微带了一丝红意便索性直截了当的将方法直接告诉了他。
那百悠听了这句话眼中却带了犹豫之色,虽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救眼前这女子,可是难道真的要他放下心中对艳姬的执念,抱着这倔强的女子睡一晚上吗?
清欢却是一把奔到了那已经昏迷过去的翩翩身旁,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一摸,那温度高烫的极其吓人,让她心中一惊,再看到她的呼吸逐渐弱不可闻,心里头一阵焦急便冲着那一旁犹在犹豫不决的花皇大声喊了一句道“不要再犹豫了,救人要紧!”
那花皇听了这一句,却也隐隐知道这情毒发作的威力有多严重,且不说这几百年来她都在塔中清修来压抑,却由于自己的出现而破功,说到底他还是要付主要的责任。
“你快快将她抱在怀中,脱去衣裳吧”白苍走近那汉白玉的床边,仔细的查看了一些那已经快没了气息的女子,却是朝着花皇提醒了一句,同时却是一把拉起了没有眼力劲的自家清欢便闪身出了那内房,将门紧紧的合上。
随着“砰”的一声响,木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那红衣的花皇却只是静静的立在床边看了半响,没有动作,直到看到那女子犹如高热的体温而烧的面色潮红,仿佛苦笑一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才楞楞的伸出微凉的手来抚了抚她滚烫的脸颊。
那高热的体温十分骇人,却让他心中知道不能再等了,索性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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