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院不是名声臭的很吗?怎么一下成香饽饽了?在这里读书又考不上举人。”
“多招几个牛逼的老师呀,算学院不是还是盖房子吗?一看就知道准备扩大规模,所以那些人就动心思了,想着能不能让自家的孩子也来这里。”
“那官学不办了?和他们抢学生,那帮一大把胡子的家伙还不把我骂死。”
陈凌一头雾水,算学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几个月前不是还臭名昭著吗,一帮朝廷大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诉算学院的种种劣迹,大有不死不休的势头。
这才几个月过去,就转了心性了?
“还不是你的那场报告大会,居然连皇帝都亲自下旨表彰,这可是大宋头一份的荣耀。你见哪个书院有过这样的恩宠?别说圣旨了,连提都不提。朝中的那帮官员又不傻,这摆明了是皇帝为算学院撑腰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算学院出来的人肯定会受到重用。谁家没有三两个儿子,总有读书不争气的,与其在官学里瞎混,还不如来算学院,说不定能混出个名堂来呢,总比在官学等死强。”
“搞了半天是把算学院当成劳改所了呀,不要,那些滚蛋进来还有算学院的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人连官学都头疼,根本就管不了,之所以想把他们送到算学院,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不是算学院多厉害,而是把这些祸害扔出汴京城,起码能清静一点。”
这种事肯定不能答应,不然的话算学院就会永无宁日。
那些祸害来了能把算学院给拆了。
你还惹不起,一个个哪个不是有钱有势?侍郎都不够看,起码也得是尚书级别的。还有一大堆的皇家人,想想都头疼。
不能答应,千万不能答应。
这就是一个大坑,跳进去连个泡都不会冒。
虽然不知道赵恒的意思会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李沆在这里出现不是一个好现象。大宋的宰相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和自己的儿子坐着马车跑到汴京城外的算学院来聊天,还偷偷摸摸的不敢下车。
真的太可疑了。
说不好怀里就揣着赵恒的圣旨。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只要看李沆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早就官威十足的下车摆谱了。
李成辰不过是打个前站,大头还在后面。
赶紧告诉下人,今天算学院全体休课,所有学生立刻会住处,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出门。把所有的先生都召集到书房,老子有话要说。
至于李沆,他不下车自己就当作没看到,这种圣旨千万不能接,要是让那些祸害来算学院,那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正要把学院的大门关上就看到李沆大喝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大把年纪还这么能折腾,也不怕闪到腰。
“竖子小儿,见到本官不上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封闭大门把老夫拒之门外,其心可诛!”
动不动就其心可诛,陈凌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这种话不能当真,不然早就被吓死。
装作没听见,赶紧一路小跑上去问好:“原来是宰相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算学院呀?这里可是穷乡僻壤,连个看风景的地方都没有,还是去别处看看吧,要不,下官给您出个主意?听说教司坊来了几个新人,模样不错,要不您去试试?银子包在下官身上,不用排队,咱有熟人。”
这就不是行礼,这是在打发乞丐,什么叫去别处看看吧,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当着自家小子的面居然让自己去教司坊,简直十恶不赦,身为大宋宰相,他必须要在儿子面前有足够的高大形象才行,说什么教司坊,简直就是侮辱他的人格。要是私下里说说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李成辰的脸都变了:“凌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爹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去教司坊!”
李沆在背后相应:“就是,竖子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破你的脑袋。”
反正去没去李沆自己最清楚不过,不承认没关系,陈凌自己就亲眼见过好几次,有什么好遮掩的!教司坊这样的地方只要有钱都可以去,就是赵恒都偷偷去过几次呢。只不过张景嘴巴严,外人不知道。
可是我是外人吗?我是南堂的老大,我连赵恒找的那个姑娘都知道,连他喝的什么茶赏了多少银子都知道。
赵恒当然不怕事情泄漏,第二天张景就挂着一张惨白的脸上门,拿走了那天所有的档案资料。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连皇帝的行踪都敢探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下不为例,如有再犯,杀无赦。
这又不能怪我,南堂的人又没见过赵恒,还以为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儿子呢,穿的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这才多了一个心眼记录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是赵恒,打死都不敢探听他的行踪哇,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不敢辩驳,不然李家非闹翻天不可。
李沆的嘴巴哆嗦着,指着陈凌一口一个竖子,大有不骂过瘾不罢休的架势。
果然不能和这样的人较真,不然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等李沆骂的差不多了陈凌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就不留您在这里了。”说着就要关门送客。
李成辰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太阳就挂在头顶,和天色已晚根本就不沾边。
李沆鼻子里哼哼的说道:“这就要敢老夫了?今日老夫是来宣旨的,不管天色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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