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大汉吃了一次亏,显然不会上第二次当,见我出脚狠辣,也是不敢硬抗,当即就果断的一个懒驴打滚躺了下去。
我说过,他的上肢力量很大,所以他这时拼了命要躺下去,手上发的力气是很大的,跟特么一头牛一样,他的左手要抽离出我的手腕掌控,我没有办法阻挡,在做了一定的抵抗之后,还是叫他躲过了脚上这一招。
但是我也并非是没有好处,那把铁锤也因此掉在了地上,对手很强,所以我半点时间不敢浪费,当即就蹲下去捡铁锤。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我好像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并且还很急促,我这才猛地一下子想起来,场间还有一人,正是那个装修工人!
我正准备转身应对,可是迎接我的却是一根木棒,那木棒是菱形的,边角是整齐的,是装潢中常用到的材料,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装修工人一脸愤怒的举起木棒就已经砸了下来。
“咔!”一声脆响,木棒应声而裂,直接从中断开。
而与此同时,两滴血珠从我的额头上缓缓低落。
疼!
贼他妈疼,这木棒是菱形的,边角是整齐且有些尖锐的,虽然不像刀一样锋利能把人直接砍死,可也不像圆木那样的厚钝,这一下不仅没把我砸晕,反而因为刺破了血皮以及额骨上的剧烈痛感让我的大脑更加清醒。
我冷冷的盯着这个蓝衫装修工人,他看到我顺着眉心流下来的血,顿时也吓傻了,把手一松木棒掉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的后退了两步,再没有刚才的冲动模样。
看他这副表现,似乎不知道刚才他要偷袭的人是我一般。
他的反应很奇怪,让我感到困惑,我正细想着,却感觉到一阵头疼,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头上的伤很厉害,原来刚才一瞬间的清醒只是因为大脑皮层受到了强烈刺激引起的,就好像和女人做那事儿的时候一样无比清醒,但事后大脑皮层受到的刺激衰退,人也会慢慢的没什么精神,我现在就开始感觉到头晕。
我不敢在等下去,要么逃走,要么收拾掉这两人,可我右手还没恢复力气,大脑又慢慢的变得迟钝,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仿佛下一秒我就会随时昏倒。
我暗自咬了一下舌尖,刺激了一下自己。
额上留下来的血越来越多,有几滴顺着鼻尖直接坠落在地,其余的都滴在了身上。
那大汉很敏锐的发现这一点,虽然他的大腿被我踹中麻筋,暂时依然麻痹着无法使力,却拍着地面叫好,“干得好,快把他手里的锤子抢下来,再来一下!”
蓝衫工人果然心生悔意,看了看我,又看向那大汉道:“不,我做不到,他是夜色的老板,我,我不能得罪他。”
他脸色发白再次看向我,懊悔地摇着头说道:“我刚才不知道是你,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跟我无关。”
我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喉咙也越来越干,眼前的画面已经不那么稳定,好像一部古老的碟片出现了卡带和波纹。
只是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还勉强是清晰的,只听那大汉喝道:“煞笔,你怕什么,只要他废了,谁还能找你的麻烦?但是你要是敢违背老板的命令,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个死,更何况你已经作出得罪他的事情了,你也已经暴露了,他刚才在墙后面听到了你说的一切,难道你还认为他现在还会原谅你不成?”
“你要是不敢砸,把锤子抢过来给我,但是事后我会把这一切跟老板如实汇报,你自己掂量清楚。”
这番话说完,我晃了晃头,眼前的画面勉强清晰了一些,我看到蓝衫工人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但是很快,我就看到他握起了拳头。
我知道他最终还是倒向了另一边,我吐了一口气,准备迎战。
但就在我提气,准备发力的时候,气血上涌之际,反而加快了我头晕的反应,眼前的画面开始凌乱,旋转,旋转,再旋转。
我手里的锤子也握不住了,就这么掉了下去。
而那个蓝衫工人只是愣了一瞬,脸上便浮上一抹僵硬的笑,他终于过了心里最后那道坎,迈开了步子。
不好!我心里焦急的喊了一声,想要退让,可是身体却半点反应都做不出,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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