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说让我留着,我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留着干嘛?你当我喜欢看啊?
还真别说,杨妈妈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忽然浮起一道霞红,在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却衬着她白净的脸蛋,让这道红暴露在我视野里。
我更尴尬了,我拍视频只是为了威胁她,以获得自己的权益罢了,真要让她觉得我对她有非分之想,我简直想想都觉得不适应。
“什么时候你履行了承诺,视频我会当着你的面删除的。”
我看了她一眼,随后弯着身子,开始穿鞋。
“现在就可以。”
我回头凝视着她,杨妈妈连连摆手,“我是说现在就可以让你任职。”
我对她的权利还是有些意外,临时就可以改变一个员工的命运吗?尽管我很期待这一刻来临,但转念一想,摇头道:“算了,明天吧,让莲姐在会议上通知大家。”
“好吧。”提到莲姐,杨妈妈的脸色并不是太好,我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只能猜测,大概是跟古代皇宫中的妃子争宠一样吧。
穿好了鞋,准备离开,突然又觉得这样太有失礼貌,我回过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一起工作的话,请多多照顾,之前的事情,跟你说一声抱歉,我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我微微弯腰,本打算伸出右手跟她进行礼貌的问候,作为一个新世纪的青年,其实再怎么**丝,基本的礼节都掌握了,但大部分时候都用不上。
但我突然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观察到,在我说完那番客气话之后,杨妈妈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反而有些不满。于是我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来不及反应的背影。
“嗳……”杨妈妈在房间里喊了一声,我无声笑了下没有理她,伸手摸出了一根烟点上,朝楼梯走了下去。
烟还是小天他们送的黄鹤楼1916,我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心里也美滋滋的。
刚刚之所以有这种变化,是因为我想明白一件事,简单的几次接触,其实暴露了杨妈妈潜在的性格,她是那种遇强则软,遇弱则刚的典型,通俗来讲,就是吃软怕硬。
当然,就算我猜错了也没什么,毕竟,我在她面前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
又是平静且无聊的一个夜晚,李祚盛跟我蹲在门口抽烟,他眯着眼睛,转过头看着我,一张超越成长二十年布满着褶皱的老脸,被门口的灯光照的十分清晰。
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才说道:“在这里呆着没什么奔头,还不如工地上搬砖呢。”
以保安的工资来算,比搬砖确实低多了,我想来想去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只好说道:“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有地方急用钱了。”
李祚盛摇了摇头,我头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了失落的情绪,他说道:“我在这呆了好几天,看到了来来往往很多人,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你们城里,只要有钱,能开四个轮子的车,那地位才高。我们那个工地的老板,就是有钱人。”
烟熏到眼睛边上,有些难受,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李祚盛,他的表情很认真,似乎这一句简短的话,是他反复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确定了是对的,才说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了袁姗姗,想起了很多事,李祚盛说的是对的,但此刻对于他来说,却是错的。我能够感觉到,自从那个工地上有人工伤死亡,而老板及凶手无恙后,李祚盛的心境在开始变化了。
连续这么多天都没堵到那个老板,也许是命里他逃得过这一劫,而那个无端死亡的民工,却是李祚盛心里解不开的结。
如果说把一个人心里的乌托邦幻境撕碎,后果一定是成就一颗被现实割碎的血淋漓的心脏,那么这太过于残忍。
李祚盛的武力太强,人又耿直,如果真的被这个社会的不公给逼到了那一步,谁知道他能有多大的破坏力?
“大盛哥,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什么话?”
“钱不是万能的。”
“我们农村有后半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来,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看了一眼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可是总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李祚盛沉默了,也许对于他来说,这句话并不难理解,因为买不到的那件东西,他自己拥有。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大盛哥,明天陪你继续去堵那个狗日的。”尽管我也知道这是一句安慰人的话,但此时此刻我找不到别的话语劝他。
“徐老弟,如果我有钱了,比那个老板还有钱,我是不是可以在不犯法的情况下,为那个工友报仇?”李祚盛语出惊人,我吓了一大跳,比那个工地老板还有钱,那工地规模可不小啊,打工的话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说话都颤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打算抢银行吧?”
“瞎说什么,我可是知道抢劫犯法,我是说,我在不犯法的情况下赚钱,然后比那个老板厉害,我是不是可以为他报仇?”
我稍微平静了下来,拍拍胸口,长吁一气,说道:“这还差不多,理论上是可以的,比如说整垮他的公司,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话刚说完,我还准备再吹吹牛,过过嘴瘾,李祚盛立马就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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