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厕所么?不是真的要上厕所吧?干练的职业女性需要上厕所么?端庄的淑女能够上厕所么?坚决不能。
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应该已经过半程了,至多还剩下半个小时,无论如何都要继续保持形象。调整呼吸,分散注意力,收紧括约肌,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然而随着腹中暖流不断下移,一团性状不明的化学物质来到了闸口边缘。
如果是单纯的气体,在目前的情况下,要做到完美的无声释放,存在一定的风险和困难。
如果气体中掺杂了液体或者固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综上所述,目前可以接受的方案只有一个:紧闭闸口,不容漏泄。
看着陈思琪的脸色由红转白,沈宇峰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陈思琪艰难的笑了笑,低声说:“没事,只是觉得空调……”
“还是有些冷吧。”
他又把暖气开大了,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煎熬,这不怪他,因为他不会知道一只坐在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更不知道这只蚂蚁正在经受着水与火的考验。
漫长的旅程终于结束了,来到了公寓楼下,陈思琪用尽量优雅的姿势下了车,对着车窗深鞠一躬,深沉的说道:“这么晚,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太客气了。”
“要不要上去坐喝杯茶?”
只是客气一下,他应该不会当真。
“这么晚了,恐怕不太方便吧?”
“也是哈。”
解脱了,终于结束了
“你和曲柔住在一起吧。”
“是啊。”
“那就没问题了,不介意的话,真想上去参观一下。”
多言买祸,多言招悔,祸发齿牙,叫你多嘴。
闸口的压力早就到了极限,电梯里肯定不能释放,楼道里也不能释放,等回到公寓,曲柔还在卫生间里,没有机会释放。等曲柔出来了,香波的味道弥漫到了整个房间。
是的,公寓只有三十平米,香波的味道可以肆意弥漫,另一种味道同样可以肆意散发。不行,还是不能释放。
曲柔,你可真率直,裹着一条浴巾也能从容不迫的招待客人。
沈总,您也真坦诚,看见曲柔只裹着一条浴巾,您还能保持淡定,谈笑自若。
两个人的话题可真不少,天南海北,鸡毛蒜皮,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无所不谈,还时不时征求一下陈思琪的意见。
陈思琪的意见只有一个,在下一次洪峰到来之前,必须严防死守,杜绝溃坝决口事故。
苦苦鏖战四十七分零二十一秒,沈宇峰起身告辞。在他消失在电梯门的一刹那,陈思琪看到了在芒芒荒漠之中,一株绚烂的红蔷薇正迎风绽放。在存亡绝续的危急时刻,在事干生死的紧要关头,陈思琪同志顶住了压力,战胜了困难,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鲜花和掌声只是多余的缀饰,手中沾满汗水的纸巾才是对刚才那场考验的有力见证。陈思琪你做到了,你没有让自己失望,你没有让沈宇峰失望,你没有让每一个关心你、爱你的人失望……
“沈总,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提包落在这里了。”
“您看您,真粗心。”
“小琪呢?”
“厕所呢。”
“哦,小琪!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沈总!”
他没有看到,但是一定听到了,或许还闻到了。
荒漠中的红蔷薇,就这样枯萎了。
躺在软软的羽绒被上,感觉整个人像被拆散了的机器,一个个零件放在货架上,等着保养和检修。就算明天还要修改文案,就算明天还要面对周志红的唾沫星子,就算明天没有办法再去面对钻石男神,那又能怎么样呢,起码今夜还有一夕安寝。
曲柔换好了晚装,来到陈思琪的床边,轻轻的勾了一下她的鼻梁:“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手段,连这样的钻石王老五都能套上。”
“瞎说什么呢。”思琪翻了下身,心里还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曲柔绕过床沿,趴在她面前,笑呵呵的问:“说说看,你是怎么下的手?”
陈思琪翻到另一边,“下什么手啊,就是加班晚了,正好遇见,人家把我送回来。刚才就不会我去洗澡了,非说人家上厕所了。”
“上厕所怎么了?谁不上厕所?”曲柔气冲冲的拿起提包,扭身走到了门口。
陈思琪起身问道:“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曲柔笑道:“咱没本事套王老五,还不能尝尝小鲜肉啊。”
“回来的时候可别吵我。”
“放心吧,今晚不回来。”
天天就知道找男人,将来看哪个男人要你。思琪用被子蒙住头,酸溜溜的汗味慢慢的钻进了鼻孔。
今天确实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洗个澡呢?
人都散架了,不洗算了。陈思琪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是味道真的挺重的。陈思琪重新坐了起来。
重就重吧,熏死那个老女人。陈思琪再次躺回了床上。
可是要让沈总闻到了怎么办?再联想到今天的厕所事件……
思琪拿起浴巾,来到了卫生间,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蘑菇头是土了一点,可这样才显得出职业女性的气质。
眼镜片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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