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老小子会离开香港?换心哪,搞不好有去无回。死在香港也好,临死之前‘老朋友’还会去看他一眼,指不准儿他等的就是那一天。”诚叔边说边注意身旁人的表情。他一大把岁数老而不死,是不想死不瞑目。为这两个老小子操心了几十年,没见他们有个了结走也走不安心。
“老爷,医院的人卓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
听完手下的话艾祁榆的身体像是泄了气,向下滑了一些喘著粗气,看来很累的样子。
小夥继续传达事情,“少爷的律师来电了话,少爷想见老爷。”
“开车。”
警署很给艾老爷子面子,给了祖孙俩单独谈话的时间,不过仍有监控器监视著。相对而坐,抹去岁月的痕迹两张脸是那样神似,尤其是那又狠又倔的眼神,不是艾家的人还真没有。
“接下来你要怎麽做?” 艾祁榆首先开口问。
艾九翘起腿笑似非笑地说:“能怎麽做,好好里面待著呗。”
“不担心卓家小子了?”
“不担心。”艾九十指交握支撑在卓上,下把靠在上面笑著说:“你以为还能把他怎麽著,现在他未必斗不过你。”
这一次艾家大大动摇了根本,承载了艾家三分之二资产的艾氏被冻结,黑道地盘被警察端得彻底。即便是艾老爷子重振旗鼓,也已经失去了龙头地位。很快香港将是卓家、红帮、艾家三足鼎立的势头,很遗憾,艾老爷子无法再唯我独尊。这就是艾九最终的目的。
他和卓夜旭连手也许在十年以後能斗过老头,但在那之前老头不会给他们蓄势的机会,他也等不了漫长的十年。如果‘筑建’难以办到的话,那‘毁除’该是很容易的。
“我始终不懂你所想的,你认为我不配得到属於我的,是不是我要像你一样用手去堵枪口、挨上三刀七刀,这样才够格?如果只是这样,我随你开几枪随你砍几刀,过後我要和他在一起。”
沈默了许久,艾祁榆垂眼问了一句,“换了你,你会怎麽做…”
艾九半晌才听懂他的话,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初决定了不放手,那到死我都不会放。他孬种也好,背叛也好,不放就是不放!”
“不放手…”艾祁榆突然笑了起来,连连笑了好几声。他又何曾放了手!可他们却是截然不同…
艾总裁的律师在法庭开庭的前三天出示了新的证据,证明被指控的犯罪嫌疑人并非艾氏总裁艾九,而是另一名美国籍男子en。其身份档案、各地出入境记录、以及相关金融机构的客户身份都与警方掌握的资料中的en吻合。存入艾氏的巨额非法所得也是经过他在美国的账户中转的。而且,此名美国籍男子也对自己的犯罪活动供认不讳,其他涉案嫌疑人也指认他才是‘en’。这样的事实似乎显得荒唐,一名美国人怎麽会是香港黑道的犯罪头目,但证据就是证据。
而後,法庭宣布推後开庭。两个月後艾九暂被释放,在案件结束前不得离开香港,随时等候法庭传唤。一切都在艾九的掌控中,虽然够悬,但他的确做到了。他可没有勇气在监狱中独自过一辈子,如果事情失控,只有剩下一条路,和卓夜旭亡命天涯,想想也不错。
卓夜旭接人扑了个空回後到自己的住处,远远地见到别墅大门外站著一个人。车没熄火就下车迎上去。
“你太慢了,我就自己打车过来。”艾九拿下头上遮阳的衬衫在手中甩著,笑容比头顶的太阳更耀眼。
“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
“我现在是一无所有,老婆你要养我哟。”
卓夜旭闭眼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蓦地伸手抱住他,“我养你,我养你!”
“ yeuld feel…yr d y k…”[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 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从前我不曾了解, 握住你温暖的手、 你亲吻我的脸颊, 竟是如此奢侈…]
翻身压住枕边人,吻落在他的眉、眼、鼻、颊、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说三年,你说五年,结果是取中,四年。我不想再有这种‘四年’。”想起那时候身在福在不知福,“如果我们不是老干架,我多抱抱你多亲亲你,这几年大概就不会那麽难受。”
“不会再有了。”他早就後悔了,如果能重头来一次他会…
“如果能重头一次,我会绑住你这孬种,谁管你流血死不死,大不了我给你陪葬。”说著艾九的手又开始不规矩。
“阿九,你原谅我吗?”卓夜旭顺从地分开腿任由他拨弄。
“你和唐婷结婚的事?”手下不留情地揉捏。
“恩…轻点…”
两根指狠狠抽入,“我怎麽可能原谅。”
卓夜旭黯然,“不原谅…为什麽又会回来这里?”
“操,那是两码事,不回这里你要我上哪儿去。”艾九因他莫名其妙的话愤愤起火。
卓夜旭笑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肩,“阿九,阿九,为什麽你这麽…阿九,阿九…”好爱他,永远也爱不够,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的是他。“阿九让我抱你,我要上…”
“你先别高兴,这事老子以後再给你算。”两根指掘起,指甲在里刮著脆弱的肠壁。
卓夜旭痛得破口大骂:“操你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他妈和於琪琪纠缠了那麽多年,我说过一句没有?”
艾九又插入一指,冷冷地说:“我没和她结婚。”
“先滚开。”卓夜旭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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