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傻丫头,王爷是什么人,世子的那些东西在我们眼中是珍贵,可在王爷面前又算得了什么?那小子亲力亲为地又是给世子调养身体,又是带孩子,看世子那黏糊劲,看起来林曦照顾地颇尽心尽力,世子送出去的东西,王爷岂会要回来?说不得还得再赏赐些……也是那小子运气好,哼,有了这样一笔大财,那银楼还算个什么事!说起来不过是手指缝里漏出来一星半点罢了,居然一丝情面都不给!真是刁滑!”
梅姨娘越说越生气,萧锦兰起身捏了捏她的肩膀,劝道:“事已既此,姨娘再多的愤怨也是无益,不如另外想想折吧,哥哥的婚事横竖还有好几个月,您不妨求求父亲,他总不会让哥哥寒酸娶亲的。至于表哥,祖母疼爱,父亲和四叔怜惜,这个侯府也没和谁真真过不去,世子又事事以他为准,我们和他对着来吃亏的还是我们,犯不着不是吗?”
梅姨娘舒服地躺在榻前,闻言点了点头,神情缓缓地舒展开,萧锦兰心中便放下了心,可是忽然便又听到梅姨娘说:“你说的对,我们是犯不着,可不表示那小子就能安枕无忧了,连宫中贵妃娘娘也敢顶撞,他不要以为沾着世子的光就能平安无事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冷笑一声道,“若是世子不在他身边呢。”
听此,萧锦兰的手忽然一顿,接着又轻柔地捏起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赵元荣的第二次施针林曦可有把握的多。
半月前曹公公便带人直接进了揽月轩,包揽了一切,将院子上下治地服服帖帖不说,有了这么一座大佛在,一干闲杂人等的拜访也都打发了,连刘氏的人都没让进。
林曦乐得轻松。
天气已经炎热,屋里虽不用再烧炭盆,然而也不敢用冰打扇,只是将窗子稍稍开了一面罢了。
人依旧是这些人,不过林曦总觉得还缺少些谁。
赵元荣躺在床上,光着身体,肚子上就盖了薄薄的小毯,侧脸看着林曦忙碌地收拾针线布包,那已经被他熟悉的各种银针,如今看起来还是吓人的很。
一想起第一次那痛不欲生的经历,赵元荣虚弱的小脸更加苍白了。
林曦将银针放置在床榻前,抬头看到赵元荣那惨兮兮的紧张模样,顿时心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说:“老天对你不公,让荣儿这么小就要遭遇这些,不过要我说,人一生的困苦和幸福都是一定的,将苦头吃遍,后面等你的就都是甘甜,不然怎么会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说法,荣儿说是不是?”
赵元荣看了他半响,轻轻地点了点头,小拳头握紧了松开,又立刻握紧,眼中泪珠打转,还是害怕,嗫嗫道:“表舅,我想娘亲了。”
林曦摊开布包的手一顿,接着便是一声轻叹,半饷他才轻声而又惆怅地说:“我也想她,不仅想娘亲,我还想爹呀。”
那酝酿的小泪珠终究没有掉下来,想起表舅不禁没娘还没了爹,赵元荣觉得似乎自己也没那么惨了。
“嗯,我也想父王,他要是在就好了!”
不管平日里赵元荣怎么不待见赵靖宜,这个时候他还是最想依靠父亲了。
林曦闻言却恍然大悟,说呢这么大一根定海神针不在,他总是感觉心里没个着落。
“想必快了吧,听说北境战况不错,连连捷报,说不得下次施针的时候他就能坐在这里了。”大马金刀地一坐,还能说一句,你尽管动手,一切有我什么的……分外可靠。
林曦想到这里心里头的失落一阵连一阵。
貌似已有半年之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找人改了许久的望眼镜收到了没有,对战斗有没有一丝助力?
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诸葛孔明的头脑,能帮的也不过是这些小玩意儿罢了。
哦,还有当初被赵元荣硬扔给赵靖宜的荷包,里面有几颗救命的药丸,也不知道关键时刻会不会想到……
想着想着,那思绪便飘散地没边了。
只是赵元荣的一句话罢了,林曦忽然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将杂乱的念头抛开,这种时刻,想什么有的没的,面前的小祖宗才是马虎不得。
“好了,不管他在不在,我们该做的一样得做,依旧这句话,忍一忍,方得海阔天空,荣儿可想要同你父王一样习武上阵杀敌?”
赵元荣眼中一样,“荣儿可以吗?”
林曦笑了笑,“怎么不可以,不过是区区寒症罢了,比我当年可轻省得多,说了三五年便好,荣儿只需配合我忍过即可。”
林曦说着便掀了赵元荣的毯子,手上的银针准确地扎了下去。
赵元荣顿时说不出话来。
眼泪顺着眼角而下,虽说忍,可还是这么痛!
北境城楼上
“元帅,胡奴已有三日未范,就是前两次的攻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您看那坡地下那连绵的帐篷,胡奴士兵一直在增加数量,感觉就像是在酝酿一次大进攻。”
副将指着远方胡奴的营地说,“三天前还只是到那里,不过就这么长。”副将的拇指和食指张开一个口子,“如今却延伸到这里的,长了这么多!”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扩大了一倍。
最后得出结论,“若不是大进攻就是有阴谋。”
赵靖宜目光盯着远处的敌军营地许久,忽然问:“你们可曾听见胡奴援军的马蹄声,或是看到人来?”
副将们互相看了看,有些疑惑,接着有一人说:“或许他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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