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需多说林曦也能想出是怎么一会事儿。
“梁王和蜀王年长早就开府另居,入朝政。陵王二十,已择址建府,好风雅不涉朝务。还有一位便是世子即将伴读的皇九子,年十,是曾经宠惯后宫又畏罪自缢的敏妃之子,因母不喜于皇上,是以不现于人前,也无人将他当皇子看待,这无人理会反而安稳地活到至今。”
闻言林曦便皱了皱眉,一个不受皇帝待见如同隐身的皇子,为何忽然出现在人前?
疑惑的目光看向曹公公,后者便继续说:“王爷捷报连连,战功赫赫,世子作为睿王府的继承人,自是广受关注。梁王三子赵元齐紧今岁入崇文馆,伴读未定,庆敏公主驸马贪墨流放,是以蜀王次子赵元奕的伴读空缺,梁蜀两派可是卯足了劲拉拢我们王爷,对于世子更不会错过。王爷手握重兵,又向来中立,皇上既想让世子入宫亲近,又不希望偏向任何一位皇子……”
“是以这位皇九子是最好的选择。”林曦顺着话头说,帝王心术,要的就是权衡制约,虽无奈,不过仔细想想,林曦觉得夏景帝对睿王府还是颇为照顾的,“荣儿身份特殊,不做伴读亦是可以,只是这样反而让两方趋之若鹜,不断争取,漩涡之中最难保持正心。而一旦做了皇子伴读,有什么事当然以皇子为先,便有了退路可走了。”
曹公公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这样想来,还算一个安慰,林曦摸了摸赵元荣的小脑袋,他家的小孩骄傲又娇气,脾气又直,谁的面子都不大给,不免又有些担心。
“曹公公,你可知道这位皇九子的脾气如何,好不好相处?”
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子能有什么脾气,曹公公颇为好笑的同时,又大感欣慰。这么长时间看下来,这位林公子是真心待他家世子的。赵元荣即将入宫,自然不能常伴他左右,少了世子直接的保护,危险总是增加几分,然而至今却一直未提他自己,反而忧心那位九皇子的脾气。
“您放心,那位殿下是个好相处的,若不是张嫔娘娘和敏妃身边几个曾经的老人照顾,怕是早就没了。虽说是伴读,但也没谁会将咱们世子当个伴读对待。天色晚了,公子和世子请早些歇息吧。”
曹公公说着便退了出去,然而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林曦问:“那位敏妃因何获罪,公公可知晓?”
听林曦这一问,曹公公眯起的小眼睛忽然微微张开,手扶着门平静地回答:“冷梅。”
更衣洗漱,熄灯就寝。
夏日炎炎,不过这两位却是不怕热,盖着一条薄被,也不需要打个扇子,真是非常的省心。
赵元荣依偎在林曦的怀里,闷闷地说:“表舅,要是父王在就好了。”
“他在你也得进宫,圣旨不可违。”林曦闭着眼睛回答。
“那至少有人可以保护表舅的,父王临走前要我时刻跟着,这我要是进宫……怎么办?”赵元荣忽然坐起来,瞪着大眼睛道,“对了,我可以装病嘛,离开表舅就得发病,一直到父王回来为止,表舅,行不行?”
林曦心下感动地稀里哗啦,然而听这话却哭笑不得,小孩子底子好,除了定时喝药,便是三月一次的施针,赵元荣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你当侯府里都是瞎子吗?日日跟着我去白家学馆,走哪儿跟哪儿,什么时候发病过?难道一听说进宫就一病不起,让人怎么想?一个欺君之罪便跑不了了。”
赵元荣头一歪,便无力地扑倒在林曦的怀里,搂住表舅的脖子撒娇道,“可荣儿不想进宫,除了曾祖母和皇伯爷,里面的人都不喜欢,她们笑得好假,说话也好假,打量荣儿的眼神好不舒服。我想跟表舅去白家学馆,听白爷爷和表舅说话,荣儿能学很多呢。”
怀里的宝贝一直拱啊拱,林曦拍了拍赵元荣的屁股,垂眼细细地想,然而想了一圈儿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只能说:“不进崇文馆我是没办法了,不过能不能下了学就直接出宫回府,这个明日我与曹公公再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办到,现在早些睡吧。”
这样也很好,赵元荣要求不高,每日能这么搂着表舅一起睡,还能说说悄悄话就很满足了。
没了心事,孩子一会儿就能睡过去。
林曦却一直没有睡意,处在风浪之上,才能体会其中的暗藏汹涌,曾经的淮州不过是一年前的事,那无忧的日子就仿佛变成了上辈子。
而曾经许诺会护着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滚回来!
不过半年的时间,颇让人嫌弃的霸道王爷如今却让人想念了。
北境捷报连连,听了一耳朵的某人英明神武,想来也该快回来了吧。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赵靖宜终于在半年之后开始被某人念叨。
然而此刻,这位元帅却是黑着整张脸,冷静地听着宋将军的汇报,“西夷人?”
“是,元帅,那……镜子看得很仔细,属下再三确认的确是西夷的装扮。”
宋将军低着头沉声回答。
帅帐内众位将军脸色都很不好,这意味着西夷和胡奴已经勾结在一起,也能解释为何胡奴一再战败也会有离开的原因。
他们是在牵制北伐军!
“西夷一向以大夏马首是瞻,却没想到狼子野心!”张将军狠狠地拍了一下座椅。
“问题是不知镇西王府如今怎么样了,西夷安稳,向来没什么兵事,现在胡奴和西夷两相夹击,西境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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