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再跟克劳斯「确认」一下状况。
早上跟同学约好要去逛街,但是因为在意龙的状况,所以掰个理由提早回家,没想到才刚到中午就接到克劳斯打来电话,说龙现在高烧不退,要我过去看看。
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医生,这种情况应该也要去医院看诊一下…这种话说给外人听比较合理,但龙的身分特殊,再说如果照人类的方式诊疗,可能也查不出确实的病因,小病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所以对克劳斯找我过去并没有甚幺疑惑。
早上跟克劳斯通过电话,他说可能是一种叫做「魔能过量症候群」的恶魔特有疾病,基本症状大概就跟人类的感冒差不多,不过也说了没看到情况不敢保证,这点我也只能先保留,但意思就是也可能是其他的症状吧?
「呃…这位先生,您有预约面试吗?」柜台的女服务员一脸冷淡地盯着我看,因为我只是穿了轻便的短衬衫和牛仔裤,外加一件蓝色外套,果然来这种大公司还是不够体面吧。
「呃…没有,不过是有人找我来的,我在这里等一下就好。」失去了对我的兴趣,女服务员坐回座位,转头与另一名女服务员窃窃私语。
因为也是第一次来龙的公司,稍微有点好奇,四处张望一下。大门进来之后乾净宽敞的空间,虽然不时有人走动,胸前都挂着识别证,依照服装判断应该是不同部门的员工,这才想起来公司中也有研发与生产部门。
不过,虽然多数都是一般人,经过我身边时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我还是注意到有几名员工并不是普通人,有被恶魔附身的,也有已经被占据ròu_tǐ的。因为公司内部有结界,境卫组从外部无法感应到内部的详细状况,可能是因此到现在都还没被发现,但考虑到这间公司的所有人,不太可能会放着造成麻烦的恶魔不管,姑且可认为应该是无恶意的恶魔吧。
稍微看了下楼层简介,扣除一楼大厅,地下二楼到五楼是停车场,地下一楼往上一直到十五楼都有各部门的办公室与研发室,员工休息室则涵括了十四与十五楼,两层楼当中除了餐厅与休息室之外,还有健身房、淋浴间与蒸气室。简介写着龙的办公室是在十楼,同一层楼还有总经理、副总经理与其他高阶主管的办公室,同时也有联络各部门的员工办公室。
熟悉的气息从远处的电梯飘来,耳边传来几次「副总好」的招呼声,柜台的女服务员也起身招呼。
「抱歉,让您久等了!」克劳斯满脸的微笑在走到我身边时渐渐变形,在背对其他人的情况下转换成看似有些无奈的笑容。「董事长已经在等您了,我们快点走吧!」
克劳斯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在安静的大厅中还是能让不远处的人听见,见副总经理对我如此恭敬,让其他人又再次对我投注视线。
说真的很麻烦耶!
「我说,你是副总耶!别对一个普通人表现出这种态度啦!会引人过度关注耶…」我走向前压低音量,应该是只会让克劳斯能听见的音量。
克劳斯似乎面有难色,接着又露出像是放弃的神情。「没有问题的,请跟我来吧,少爷!」
这家伙在别人面前说些甚幺啊!
本想对他说些甚幺的,看见他的笑容中似乎藏着难以启齿的理由,猜测事情大概不单纯,暂时没说话安静地跟在克劳斯身后,直到我们进入电梯。
「说吧?龙在打甚幺主意?」
「没有啦…老大没有打甚幺坏主意!」彷彿触电一般,克劳斯听见提问就露出一瞬间的讶异,但马上恢复表情并立刻否认。
这态度明显有问题。
「你有参与其中吗?」
「怎幺可能,少爷您就别乱想了!话说少爷带了些甚幺啊?」想起还没按下楼层,克劳斯伸手按了10的数字钮。
大概是想转移话题吧?也罢。「嗯…就龙的衣物,还有一些刚刚去买的食物,等等想跟你们借一下厨房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克劳斯盯着我手中的提袋。「…没甚幺,感觉老大可能会稍微改建办公室,设个简易厨房吧?」
「所以他果然是在想办法要把我弄进来是吗?都已经跟他说了那幺多了…真是的!」
惊觉自己似乎不小心说溜了甚幺,克劳斯摀上了嘴。「少爷你想太多了啦…哈哈哈!」
如果从早上的生病开始就在龙的计画中,加上克劳斯在一楼时的那副表现,我对龙的目的也大概有个底了。
「我知道龙威胁你不要说,所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至少告诉我,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有状况?」
认为自己的行为已被识破,克劳斯又露出疲惫的笑容,似乎已经决定放弃了。「少爷,这点真的不用担心,虽然早先已经跟你提过可能是魔能过量,但今早看过老大的状况后,我敢肯定只是发情而已。」
「发…情?」
「是啊,过去也常发生啦,不过只要沖个冷水澡冷静一下,症状就会减缓了。因为跟魔能过量一样算是小问题,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喔…所以应该不是会危害性命的疾病就是了。
「但说到底,老大根本不会得到魔能过量啦!至少在过去从没有过先例,现在是因为有少爷在。」克劳斯一脸骄傲地说着,虽然不理解这有甚幺值得骄傲的,还有跟我有甚幺关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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