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趴在床上的江南终于了起来,这副陌生的身体每一寸都疼痛得直刺心扉,原来最最简单的动作,现在几乎都是不可能,江南试了下动了动手指,整个手都疼痛不已,就连也同样牵动身体引起疼痛。
嘶哑的声音,惊醒了旁边的母亲,母亲喜极而泣,抱着江南的头大哭,两行喜悦的泪水淌过憔悴的脸颊,母亲熬红的眼睛终于得到喜悦泪水的滋养,这三天当中她一刻未离开江南的床前,儿子的昏迷折磨着母亲的的内心,在这三个日日夜夜里,母亲千万次祈求,愿自己能替儿子承受痛苦,就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每一个母亲的祈求都必能感动天地。
然而一切都会好起来,确实一切已经好起来。
经过漫长的时间适应自己陌生的身体后,江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依然只能趴在床上,右脸趴累了换左脸,左脸趴累了再换右脸。长时间的昏迷,江南似乎忘却了山顶上的恐怖,只有睡着时,偶尔才会发出恐惧的呼喊,母亲每次听到,总要跑过来抱着江南,才能再次入睡。
江南的双手双脚都留下了奇怪的伤疤,双手从手掌中间延伸到肘内侧手筋都被烧出手指粗的疤痕,双脚脚跟到小腿的脚筋也同样烧出手指粗的疤痕,最恐怖的是背脊部位被烧着出了一个类似十字的巨大疤痕,背部的疤痕像一个怪物,趴在江南的背身上。
这三天时间里,烧灼的皮肤表皮逐渐坏死,有的结茄坏死脱落,有的还变成了水泡。母亲将坏死脱掉的表皮一点一点拿下来的时候都是哭成泪人儿,江南却并不觉得很疼,因为醒来时身上每个动作都能牵动撕心裂肺的疼痛,醒来的第一天,江南觉得自己是又被痛晕过去睡着的。
江鹤龄则是和江柱去了深山采摘回来了一种紫色的草药,名字叫做刺菜根,捣出紫色的药汁水,用干净的鸡毛均匀涂在烧伤的地方,经过几天的治疗,伤疤明显有收敛的趋势,颜色并不如之前那么骇人看见。
大山里的人,都有种种治疗各种疾病的方子,跟别人交流得多了就懂得更多,种种接骨术,毒蛇或毒虫咬伤,和种种治病的方药。江鹤龄还专门教江南一些识别药材的方法,有一次是找到一棵树,把树杈掰折了,第二天再来树杈已经长会原位,还有一次把一颗钉子钉进一颗树干,用药敷住,第二天钉子自己跑出来了。但是江南只记得个大概,搞不清用法。
白天伙伴门都来了,帮忙喂小鸟,也抓几个虫子喂小鱼,伙伴们都十分关心江南,白天几乎围着江南转,给江南拿吃的,和江南谈天说地,直至江南困了才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天上映满了红霞。江鹤龄和江柱在院子里制作了几十把长矛,就是拿坚硬且笔直的树杆截成一人高,一头用刀慢慢削得极尖,极锋利,有的还在头部镶了个青铜的小头,攻击力立马提升几倍。
青铜就是拿铜和锡按比例炼制的金属,因为熔点底,炼制的门槛也不高,山里炼制碳也比较容易,山里人冬天的时候也炼些金属制作农具。
“柱……快来看小南……”。母亲急促叫了江柱进去,发现小南状态很不好,身体发热,四肢冰冷,额头滚烫。
江柱摸这江南的额头,发现滚烫得厉害,手脚冰冷说明温度还在往上串,这时爷爷江鹤龄也过来探了探江南的体温。
江鹤龄思索了会,看了情况,拉江柱出来,指挥江柱到屋檐下的墙角挖一种虫子,名字叫地牯牛。地牯牛就是农村泥地的旮旯地方,有一个一个小小的规整的小泥末漏斗,漏斗底下藏的就是地牯牛。
“爹?这是……这是在干嘛?”江柱疑惑问道。
“别问了,快挖地牯牛,你小时候高烧就是吃这个退烧的。”说完江鹤龄捡起院子角落一块瓦片,拿清水清洗干净。
江鹤龄把把瓦片清洗干净后放进火灶里面,过了半刻中拿出来,瓦片变得滚烫,江柱也抓到了几十只地牯牛,江鹤龄接过把地牯牛放到了滚烫的瓦片上,地牯牛挣扎了一下就动不了了,拿个小树枝来回轻轻拨动,几分钟就被烘得干透。将十几个捻成粉末给江南和水服下,一个时辰后再服一次,烧就基本退完了。
十天之后江南基本可以活动,就是全身筋络无力,走起来都要人扶着,筷子也拿不动,又回到了小时候吃饭都要人喂的状态。而母亲却是又心疼又高兴,能喂儿子吃饭,还是像哄小孩般给江南吃饭,小伙伴在的时候,江南都羞得想找个山洞藏起来。
一个月后江南伤疤基本愈合,坏死的皮肤都已经长处新的皮肤,新长的皮肤并没有原来皮肤光滑,但是也没有像火烧的皮肤一样恐怖,就是一整片的疤痕,手摸略有凹凸感,功能上似乎并无大碍。手脚的伤疤基本没有多大影响,拉起袖子也不容易辨认,就是背部的伤疤就像是一条长大蛇,而且这条大蛇还长着翅膀,丑陋而恐怖。
伤疤算是好了,但是全身依然是充满无力感,总感觉手脚不是自己的,松松软软的,缺少充满力量的感觉。
这段时间里,父亲被爷爷督促练习刀术和长矛术。一些基础的武术山里人叫它庄稼把式,以为又很多招式在劳动的时候可以一边劳动,一边练习。旧时每年都有一段时间,村里的年轻人再大人的带领下练习些强身健体的武术,中间夹杂一些实用的招式。长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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