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谣看着铺了一地的红,心中莫名哀伤,竟流下了泪。
众人只是在静坐调息,恢复实力,这宁静下又在酝酿什么?此次开棺弄的他们颜面尽失,各方势力会是什么反应呢?
忽然苍梧谣的脑海中闪过零零散散的记忆。
穿越了千年的香气,氤氲的红点点的秀,那是玫瑰花的味道,是闺房里被软禁的红,还有淡淡的苦涩,那是泪水的味道。
天阶夜色凉,月色入户,佳人推窗,伴着摇曳的烛火,在那片昏黄下姑娘一针一针的绣着,收针,凤成。可是为何没有人陪伴?
“小姐,您休息吧!已经三天了!”门外响起丫头的声音。
“没事,我还不困,小荣,你先下去吧!”
“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我发誓!无论要什么代价”看似柔弱的女子,此时分外坚定,即使此刻她的双眼已经无神。
水汽氤氲,木桶中花香四溢,醉了胭脂盒中的痂。嫁衣已成,如今沐浴,只是出嫁的准备,在一片摸索声中,她抓到了那个瓶子,一饮而尽。
“小姐,我帮你更换嫁衣!”小荣脸上满是清泪,因为,她家小姐的眼中再无一丝神色闪动。只剩木讷的眸子。
锣声响起,鞭炮响起······她神色安然的躺进了冰棺,那幽暗狭小的空间,那浮土的味道,让她抱怨,这毒···········好慢!
那是一个雪天,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而她在堆满雪的路面上看到了他,他在瑟瑟的风中早已冻得不成样子,她拿过他的手,他感到了温暖,“跟我走,好不好?”男孩没有回答,任她牵着,他们一直走,走到大雪白了头。
“一拜天地·········”府上张灯结彩很是喜庆,新娘是她,新郎却不是他,“小姐,祝你幸福!”双方没有看到彼此的眼,就没有看到彼此的泪,第二天,府上办起了丧事,大小姐自杀了,一个伙计也失踪了,很多年以后,当他在她的青坟旁喝酒,有一位邋遢透顶的道人给他讲了个故事。
“战仙因为触犯仙罚,被囚滅中反省,那里只是无边的黑暗和寂寞,终于有一天,他遇见了一朵会发光的小花,可花儿蔫头耷脑,好似随时可能死掉,他孤独了百年,怎么会再让这花死掉,他用仙血浇灌,花活了下来,陪了他很久,很久·····”
“后来····哎!”邋遢道人传出一声叹息。
“后来怎么了?”醉怏怏的他似乎也有了几分兴趣。
“人归,花不再!”有缘无分啊!邋遢道人慨叹了几句就走了,仿佛没有出现过。
坟前的碑什么字都没有,他没有敢给她一个名分。
又是一个雪的季节,光秃秃的枝桠把斑驳的影子投到地面,供野鸟玩耍。风又吹起了早已落下的雪,给人又开始下雪的错觉。一个山洞里她望着满是鲜血的他,看他面相不是善人,可她狠不下心不救他,于是她冒着被林中野兽吃掉的风险去为他采药。
他醒了,原来他是这山上的盗匪首领,因与人争斗受创,后来他带她回到了山上,生活了一段时日,他没有对她丝毫不敬,可她毕竟是官府人家,当官兵上山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他要被斩首的前一天,他被她救出来了,因为她发现在山上她早已爱上了他,可是官和匪怎么会有结果呢?
他们说好一起走,可在官兵的追捕下又能去哪?最后只能在一座悬崖边上绽放,如此的绚烂,天意弄人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可面对世俗他们无力反抗!深深的无力!
原本该是像观影平行时空的默片,可苍梧谣却像是身临其境,好像那个人就是自己,苍梧谣感到一阵阵惋惜,如果他有实力有勇气就可以改写这些结局,可现在只能叹惋。
“天祥,事情办的如何?”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众人都十分惊奇,因为没人注意到他是如何出现的。
“阁主,我们·········办砸了!冰棺被抢走了,请阁主责罚!”
没想到来人脸上并无丝毫愠色,“哈哈···这螳螂和黄雀的身份可没这么好界定啊!”
“那这嫁衣?”天祥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哦?有趣有趣····”来人查看了一眼碎掉的嫁衣。
“可惜啊,现在只是一件普通的嫁衣了!”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算替你们几方的主事者传句话!至于苏家,我也不是嗜杀之人,既然苏正已经不在,便不再追究,不过你们苏家是不是该整顿一下呢?”
碍于苏家祖地的实力他感觉没有必要惩戒整个苏家分支,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不能因为这件小事打苏家祖地的脸。
“是,老朽一定好好治理苏家!”苏清诚惶诚恐的应到。
“真是晦气,出力不讨好!算了,主事者都开口了,走吧走吧!”
原本拥挤的玄苏家现在倒是显得有些萧条。
苏清的眼里有些无奈和心伤,唉,希望几三年后的入学测试,苏家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吧!
望舒镇,
光芒代表着希望,随着镇子上出现第一缕光便有了人的踪迹,为生计奔波的人总是那么的勤劳。待到各方势力陆陆续续离开望舒镇,镇子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苏家北堂有袅袅炊烟升起,这里的瓷窑是苏家专门为苏幕遮建立的,旁人虽然感到奇怪不过却并不敢多嘴。
苏幕遮只对苏正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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