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点点头,“好!我去!不就是一年嘛!不吃苦中苦,怎么能成为双马那样的人物呢?!我去!”
薛璨东点点头,“具体的细节,付磊跟你谈。”
“好!……呃……不过--我妈她……她恐怕会……”顾墨一副便秘脸,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薛璨东淡淡地回他:“一个合格的创业者,不会连这点事都搞不定。”
“……”顾墨立刻噤声,坐在那心事重重的。
薛璨东达到了目的,才不会管他是不是满心欢喜,直接把付磊叫进来,让两人去详谈细节。
顾墨慢吞吞地跟在后头,临了,还不忘把住门口再次确认:“真得去一年之后,就给我投资?”
“做得好,自然投你。”薛璨东靠在椅背上,话说得滴水不漏。
顾墨沉思片刻,重重地‘嗯’了声音,又来了个深呼吸,“好!那我先走了啊姐夫!”
薛璨东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这小子十有八九是会把他母亲带上的,连体婴似的母子,是分不开的。这结果……恰好也是他要的。
收回视线后,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拨通了顾悠的电话。
那头传来一声微弱的‘喂’,他眉眼立刻柔软了起来,轻声问:“感觉怎么样?”昨天晚上她哭了太久,最后不得不又输了些营养液。今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她才入睡没多久。
“挺好的。”
“好好配合治疗,我今天早点去医院。”
“……嗯。”
听着她柔顺的声音,薛璨东只觉得以前堵了很久的胸口,越来越舒畅了,忍不住笑道:“不要哭了。”
“……”
“薛总,您父亲来了。”秘书进门汇报。
薛璨东点头示意后,跟对顾悠结束通话:“不说了,晚上见。”
“……好。”
薛国瑞一进门就见自己儿子心情似乎不错,他好奇道:“怎么了?看你精神抖擞的。”
“没事,刚跟小悠通了电话。您有事?”
薛国瑞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恰好路过,上来来看看你。小悠稳定了?”
“是。”
薛国瑞细细地端详了儿子一会儿,突然问他:“心里那个疙瘩,过去了?”
“嗯。”
“过去就好……”薛国瑞轻叹了口气,感慨道:“你们两个也算幸运,还有机会补救。”
“是。”
“你爷爷最近老念叨你,抽空回家一趟吧。他知道小悠住院了,不问问你不放心。”
“好,我下午回去一趟。”
薛国瑞‘嗯’了一声,看着儿子,既心疼他,又替他高兴。
其实如果不是后来小孙子需要他们帮忙照顾,这小子估计连离婚的事都不打算告诉他们。至今圈子里,根本没人知道他家庭出了变故。瞒这么深,除了他本来就注重隐私外,也不排除心里是有些念想的,想留些余地。至少在家里,是想要给小悠留一些余地的。
“刚才遇到小悠的弟弟了。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她母亲对她,算得上精神虐待了。从小到大,一贯如此,完全无药可救。她弟弟……有些愚笨和坏习惯,但比她母亲像个人。”也就是因为这样,薛璨东才决定给这小子一个锻炼的机会,好好引导他一下学些本事,不至于饿死。没能力却想一步登天的人,活得最苦。
薛国瑞叹气,“可怜的孩子啊。”
薛璨东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脑子里想得都是顾悠从小到大生活的画面,幼小的年纪,每天面对着这样一个母亲,实在称得上残忍。就是她父亲对她再好,但以他忙碌的程度,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她没有变成冷漠无情的反社会分子,已经是万幸了。
薛国瑞说:“那我跟你妈知道该怎么做了。她那天还说在医院里匆忙,要跟亲家母他们好好吃顿饭,认识一下。”
“没有必要。”薛璨东说完,翻了翻日程表,见不是什么推不了的事情。再加上这会儿已经中午了,父子俩难得相聚,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回家吃午饭了。
医院里,顾悠吃完特殊配置的糊状营养午餐后,稍事休息,便开始了复健课程。因为刚脱离危险期没多久,所以复健也只是些简单的行走和关节训练。
她做得极其认真。虚汗不断地从额头往下冒,整个人又抖又颤,狼狈不堪。看着镜子中那个穿着病号服的骷髅女,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目光如炬,硬撑着多做了好几组动作,直到医生出来制止,才算罢休。
毅力,她是有的。越困难,越不怕。哪里越疼,越是要多练哪个地方。
长达三个小时的康复训练结束的时候,顾悠浑身都湿透了,虽然需要医生搀扶着回去,可她的眼睛是明亮的。尽管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需要被惩罚。
可他说……他需要她,他和孩子都需要她。
这就够了。足以支撑她面对所有的困难和痛苦,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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