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猴子轻手轻脚的走到萧宝儿身边,还没有触碰到她,先前熟睡的人眨眼就醒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猴子,嘴里却问:“你们要干嘛?”
“公子想帮你诊脉,我瞧他行动不便,就想帮忙。”
“滚!”猴子跑了。
萧宝儿看着身旁的姚溪桐,说了三个字,“你也滚。”
一抹弯月挂在天边,姚溪桐与猴子被赶到屋顶上吹风。
剩下几间屋,每间都住着故事。
三只眼成了尸体,瞎子坐一旁发呆。
苏苏看着熟睡的冯乐乐,穿戴整齐打算出门。
睚眦坐窗口,等待已久的黑色小鸟在天空盘旋几圈后落在了他的指尖。
萧宝儿像只虾米般咳得撕心裂肺,担心声音太大惊醒了别人,不得不用被子捂住脑袋。巫祖教她的武功确实很强,但她面对的敌人是鸱尾,怎么可能一点儿不受伤就能将其杀死?
屋顶上,猴子不解的问:“公子,你怎么知道瞎子会杀了三只眼?”
“瞎子曾用所学赚的盆满钵满,卖唱实非自愿,估计把平生所学交给三只眼也是权宜之计。两人看似师徒,三只眼可曾听过瞎子的话?瞎子让他投注潇潇,他却拿着钱投了别人,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俩都是聪明人,知道黑白阁一旦缺了鸱尾这种高手,又被搅入朝廷斗争,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暇顾及无常榜。没了黑白阁的无常村很快就会变回曾经那弱肉强食的环境。”
“两人都已年迈,依旧得靠点评生活,这让前来问询的武林高手该如何选择?久不过问世事的瞎子师傅,还是名声不太好的三只眼徒弟?”
猴子道:“我懂了,一山不容二虎。”
姚溪桐轻叹,“真正的原因是瞎子并未把所学全部教给三只眼,如果他毫无保留,前几日比武的时候,三只眼不会给别人下注。”
猴子又问:“苏苏姑娘为何要让瞎子说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语?”
“苏苏很聪明,想通自己是被淳王抛弃的棋子之后,开始有效的反击。睚眦既不受命于黑白阁,显见他与冯遗关系莫逆,冯遗相信的事情,他自然不排斥。”
“天命所归,是野心家为了皇图霸业想象出来的借口。苏苏很好的利用这个借口来解决睚眦的疑惑,为什么萧宝儿会赢,因为天命所归。”
“有了这种认知,一旦淳王与潇潇发生冲突,睚眦就会不自觉的去想,这两人谁才是真命天子?接下来的日子苏苏只需稍加点拨,睚眦或许会从淳王的阵营跑到潇潇的阵营。”
猴子挠挠头,“听起来真复杂,有必要吗?”
“一锭金子就能解决的事情怎么谈得上复杂?有没有必要看对什么人来说。我觉得睚眦不是金钱能够收买的人,驱动他的更多是金银以外的东西。苏苏不过花钱试一试,如果猜测对了,这钱花的挺值!”
猴子总以为江湖很简单,是非黑白,恩怨分明,充满了道义和勇气。如今被姚溪桐一分析,又亲眼看到了瞎子毒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忽然觉得江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睚眦刚放飞小鸟,就见苏苏推门而入,口中问:“我可以进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离开吗?”
“不会。”
“有事吗?”
“无意看见一只小鸟迷路到了你房间,想问问怎么回事。”
睚眦很喜欢苏苏的,两人在很多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除了这个,苏苏聪明漂亮,知道生活不易,这样的女子非常值得追求。
他与苏苏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过得十分有趣。本以为打破这种局面的人会是苏苏,无常村发生的事情却改变了一切。
鸱尾死了,鬼使定会通知几个分堂主碰头,传达阁主的指令。他一直在等鬼使的小鸟,刚收到信息,鬼使让他护送萧宝儿回北辽。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相瞒也瞒不住,只得提前结束这个有趣的假面游戏。
他对苏苏说,“想知道小鸟飞哪儿去了?不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识李继思吗?”
苏苏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睚眦提示道:“前朝礼部侍郎。”
苏苏惊呼,“你说李大人,我知道他,此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因为替司马家族说话被罢官。家父曾是他的门生,当年事发突然,家父没敢送行……后听闻李大人一家在返乡途中被贼人所害,家父耿耿于怀多日。”
睚眦道:“官兵假扮贼人,排除异己,杀人灭口。”
苏苏审视着睚眦,直觉告诉她这是真话。理智又在劝她,这话有假。或许是淳王知道她父亲的真实身份,随便找了个被害官员想拉拢关系。
她试探性的问:“瞧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别说你和李大人沾亲带故?”
“家父。”
“我不信。”
“很多年之前,我见过你母亲,也见过你。你在奶娘怀中不肯说话,你的母亲是个温柔漂亮的南方女子,最擅用手绢折老鼠,怕吓着我,哄我说那是兔子。”
此话一出,苏苏信了,她母亲确实会用手绢折鼠。因为她属鼠,母亲对外人都说折的是兔子,就怕说多是鼠会冲撞到她。
黑白阁分堂主摇身一变成了故人之子,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接受。由于对黑白阁所知甚少,她问:“你是如何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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