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想问题的思路很像宣泽,宁愿狠下心斩草除根,也不会姑息养奸。
眼见田霁面色不愉,她解释说,“主子,若要改革就必须流血……”田霁听不得女人说教,打断她问:“可还有什么事?”
苏苏把那些被田霁扔掉的相亲名册拿了出来,“公主说了,她是北辽人,血统不会变。主子不管选择什么,她都不会为主子生下子嗣。”
“名册上这两个女子出自罗家,公主以为主子可以将她们都娶回来。用先帝当年制衡皇后与太皇太后的手段慢慢分化罗家,继而将齐地所有大族收归到手中……”
田霁苦笑着接过名册,时光一去不复返,那个陪他笑笑闹闹的宝宝终究还是变回了公主。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像萧宝儿那样的女子,实在不能算计。一旦沾上了这个,两人只能是盟友,再无一点男女之情。
离着齐主大婚还有半月,宾客与贺礼早已陆陆续续送入府中。
萧宝儿的嫁衣已制好,田霁亲自给她送过去,顺带告诉她,乌雅来了,为其兄蛮戈送贺礼。
大红色的嫁衣衬得萧宝儿尤为美艳,雪白的肌肤之下隐隐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田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了句,“真后悔像上次那般对你,可若给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逼你嫁给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萧宝儿神情自若的问:“乌雅此行可是有所求?”
田霁对此特别好奇,“你怎么知道她有所求?据来使说,她此行带着齐地圣物牛尾,你说她想用圣物交换什么?”
萧宝儿眨眨眼,俏皮的说,“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乌雅,要不你把她一并娶了吧。”
田霁打了个寒噤,“乌族女子擅用蛊,我这辈子都不想和她们打交道,实在太恐怖了。”
萧宝儿对蛊虫实在好奇,前几日偷偷溜出去瞧过莫仙子。虽然想象不出保持yòu_nǚ模样的莫仙子是否美丽,可在看见一个孩童身高,鸡皮鹤发的老妪时,她总算体会到了田霁的心底深处对蛊虫的恐惧。
两日后,田霁设宴款待乌雅。
席间,他身着月牙白的锦服,把好容易长出来的小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永远是嘴角微翘,见人七分笑。
乌国皇族喜黑,乌雅身着黑底绣银纹衣裙,简简单单挽了个发髻,全身上下唯一鲜亮的饰物就是头上那几根白玉簪子。
见她让下属将一个红衣男子背入大殿,田霁扫了一眼就知那男子是名满天下的凤公子,只是不知道凤公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寒暄过后,众人等着开宴,身为齐主未婚妻的萧宝儿却迟迟未至。
乌雅问:“听闻齐主即将大婚,新娘早已住进府邸,不知可否一见?”
田霁道:“这个自然,还请公主稍候。”
萧宝儿来得很慢,衣服由白至粉,重重叠叠,九层单衣。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乌压压的黑发插着凤钗,金簪,宝石花钿,华贵威严的感觉竟让人生出此地应该是皇宫的荒谬之感。
苏苏跟在她身后,两人都是宫里出来的,规矩礼仪完全挑不出错。直到她稳坐在田霁身边,席间众人才知北辽公主要嫁齐主原来是真的。
乌雅知道会遇上萧宝儿,也知道两人没有可比性,因故打扮的特别简单。
可在看到萧宝儿那么炫目的出场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嫉妒,上苍为何把最好的都给了萧宝儿?皇室出身,漂亮无比,还有那么优秀的男子肯为她赴汤蹈火,她凭什么拥有这一切?
姚溪桐瞪大眼睛看着萧宝儿缓缓走向田霁,有些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他深知同心蛊的厉害,为了不被乌雅控制,在水底绿船的神殿中学了套点穴手法,轻易地让自己变成了“废人”。他留给萧宝儿的荷包中有着解开这种手法的秘籍,其目的就是等待萧宝儿再次来救。
几个月时间,他一直苦等萧宝儿。等到最后却被乌鸦带来齐地参加齐主大婚,惊讶的发现田霁的新娘居然是萧宝儿……
他很想安慰自己这都是假象,萧宝儿不会嫁给田霁。看到萧宝儿的那一刻,他知道这是真的,萧宝儿从不做违心之事,若不想嫁田霁,绝不会如此盛装打扮。
乌雅悄声问:“是不是很惊讶?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为妻?忘记问了,你们之间也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她可曾说过要与你解除婚约?”
姚溪桐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不看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有经纬之才,还有绝世武功,如今却变成了废人。冯姝害你,可以理解,你为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子牺牲那么多,我实在理解不了。”
姚溪桐依旧闭着眼睛,乌雅却从他颤抖的眼皮看出他十分痛苦。
“水底绿船就只有你和她去过,我相信她一定能解开你的手法。为此,我愿意归还齐地圣物。可惜无论我为你付出多少,你都恨我,对不对?”
“溪桐,今日让你看到这一切只想你死心。耶律宝儿从来不是你能拥有的女子,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甚至都不了解她,对吗?”
这番话终于说到了姚溪桐心坎上,几月前还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过几日就要嫁人了。田霁要迎娶萧宝儿绝不是这段时间才发生的事情,他对此一无所知。
仔细想想,两人在海岛那些日子,从亲吻到拥抱,所有都只是他一厢情愿,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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