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陆钧礼那边。
“人死了,很遗憾你们审不着他了。不过也不算太亏,我打赌输了,至少你们还得了一栋楼。”
陆钧则用的‘你们’而不是‘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
叶曼琳甚至觉得,陆钧则就是看陆钧礼的房子炸了,才故意这么打赌送楼。
陆钧礼倒不客气,从陆钧则手里接了新房子的钥匙后,带着叶曼琳去了交战现场。因为有陆钧礼的提前嘱咐,现场还维持当时的样子,谁都没有乱动。
“当时他们就困在这座民宅附近,警察在东,守城部队在西和北两个方向,属下们在南,将他们完全包围了,动手之前也说好了要留活口,不能往上半身开枪。谁知道枪战一开始,有人就没控制住。”
叶曼琳去看的现场,江孜人死在房子的北门,人死之后他的四个手下就缴械投降。房子南面只有两个活口,剩下的十几人都死在那里了。据说江孜当时要逃的时候南边正在交战,他应该是想搏一把,来了声东击西,趁机从北门突破。
陆钧礼随后取出了江孜头部的子弹,洗干净放到托盘里。
叶曼琳看到这子弹就觉得不对。“这是警局用的花口撸子射出的子弹。”
叶曼琳所谓的花口撸子是本土说法,也就是勃朗宁m1910。守城部队用的则都是□□,射击出来的子弹会大一些。这种警用□□的子弹则相对小一点。
在北面和江孜对峙的应该是守城部队,但之后打起来,另外两方人马也有进入,应该是那个时候警局里某个人拿枪射杀了江孜。
“我记得袭击洋房时,守卫在外围的人除了刘副官,应该还有一个。你手下追丢的那个,跟我抓刘副官的方向完全相反。所以应该还有一个人没抓到。”叶曼琳道。
“也有可能这个人是江孜的手下之一,现在已经死了。”陆钧礼道。
“不,这人跑得极快,而且两次行动刺杀都守在外围,只是观望,不曾亲自动手。他应该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刘副官一样,或者在刘副官之上。而且刘副官还并不清楚他这个人的存在。”
陆钧礼点了点头,随后告诉叶曼琳,他在江孜的身上也发现了“廿四”的刺青。位置比较偏,门,就不给她看了。
“偏门的意思是?”叶曼琳确认问。
陆钧礼一笑,眼神里有点意味深长,“就是你最多也只能看我的那种偏门。”
陆钧礼说话有点绕,叶曼琳还认真想了下,结果红透了脸。
“小姑娘,看来你懂得不少。领悟了,熟透了,可以娶回家了。”陆钧礼拍了下叶曼琳的脑袋,凑到她耳边偷偷地说。
叶曼琳脸更红,他怕陆钧礼还开她的玩笑,板着脸一本正经问江孜身上还有什么线索。
“没什么特别的了,对了,他右手沾了很多土,算么?”陆钧礼问。
叶曼琳亲自去看了尸体,不光手上有土,指甲里都是。如果说是中枪倒地蹭上去的土,指甲里不应该如此。
江孜好歹是个少帅,是个身份体面的人,平常应该不会干什么让指甲粘藏土的活儿。
叶曼琳怀疑他指甲里的土,就是死前造成的。
她立刻要重回交战的现场,从医院往外走的时候,正碰见沈济同带着齐峰梁定斯等人过来。他们所有人都穿着警服,一起走进医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情况还好吧?”沈济同目光上下扫了一圈叶曼琳才算放心,“我们都听说了,江孜那伙人想要暗杀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没跟大家说,警局好歹这么多人力,都可以帮忙保护你。”
“对啊,老大,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们说,真把我们吓坏了。好在江孜那个狗杂种被打死了,解气!”齐峰解恨道。
梁定斯问叶曼琳和大家有什么需要,所有人都忙活一晚上肯定饿了,他可以去买早饭。
“我是个新人,连枪都没配,就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就能干些跑腿的活儿了。既然叶警长没事,大家是不是要回警局弄案子?不吃早饭可不行,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去买。”梁定斯积极表现道。
齐峰等人都不客气,立刻点餐。
他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掏出胸前别着的金边的黑管钢笔,好好记述。钢笔尾部有两圈竖棱样式的凹陷。
大家都点完了早饭,就差叶曼琳。
“现在都天亮了,你肯定饿了,点吧,一会儿警局有的事麻烦要你处理。”沈济同叹道。
叶曼琳笑着应好,对梁定斯道:“就上次你买的羊肉包子吧,忽然想吃了。”
“好咧!”梁定斯咧嘴笑起来,赶忙转身就跑去买。
叶曼琳问沈济同:“交战的时候,你们把梁定斯也带去了?”
“警局所有能用的壮丁都去了,他虽然是新人,没经历过这种实战,但好歹是警察学校毕业了,受训过。要他们原地待命,一旦人手不够,打算让他们也上。”沈济同说完,见叶曼琳情绪不高,忍不住笑叹,“怎么,这就心疼了?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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