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再问。
“他在医院的时候,看似无意地强调自己没带枪。估计就是怕陆钧礼验尸,我们发现了令江孜致死的子弹属于警局。但即便他没带枪又如何,当时情急之下,他为了杀江孜灭口,顺手牵羊,拿了静距离别人的□□杀了人再送回,也不算难事。特意去给我买早饭,你说要吃的时候,没看他的样子有多着急。我们俩之间才相处多久,他对我能有多大的情分在?新鲜的,特意单独去的,听着就很危险了,我当然怀疑。”叶曼琳解释道。
“太可怕了!”齐峰心里打了个哆嗦,“灭口江孜我明白,但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警局杀你。”
“狗急了就会跳墙。更何况,包子里的是□□,吃完之后,人会在毫无挣扎之下死亡。警局里就我一个女人,你们几个老爷们凑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吵吵闹闹,而我肯定会回屋吃。他只要摸透这个,冒险一试,赌大家没防备他,那他就赢了。”
“太太太可怕了!”齐峰拱手给叶曼琳,“这也就是叶警长了,如果换成我,估计早被他玩死八百回了。”
还有一些关于二十四教,放电的细节,叶曼琳没讲。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而且也不好解释,叶曼琳不打算把她这个‘能耐’宣扬出去。本来做女警长已经有很多人把她当怪物看了,放电女警长,估计会令她在所有人眼里彻底变成怪物。
沈济同稍后听说经过,非常惊讶,想要跟叶曼琳一起审问梁定斯,被叶曼琳拒绝了,她坚持要单独审问。
沈济同觉得叶曼琳可能是因为梁定斯的背叛而失望透顶,太过伤心,所以也就不强求了,依着她。
傍晚六点,梁定斯醒了。叶曼琳进牢房前,让人捎信给陆钧礼。
梁定斯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牢固的捆绑在刑椅上,四肢根本无法动弹。梁定斯试图挣扎,发现捆绑地毫无破绽之后,他就放弃了。
看到叶曼琳进来的时候,他笑了一声,有种‘眼前的场面终于发生’的坦然。
“你想问什么都没用,我不会说的。”梁定斯瞪向叶曼琳,眼睛通红。
“你好像弄错了吧,该是我用这种眼神看你,是你和江孜再三谋杀我。”叶曼琳坐了下来,放下手里拎的只纸袋,从里面拿了个羊肉馅的包子塞进嘴里,“我猜想一下,你们二十四教该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了吧?听说你屁股上有个刺青有些年头了,有点变形,应该是小时候就刺上去了。而江孜和其他人的,明显比较新,是近两年才刺的。”
梁定斯憎恨看一眼叶曼琳,还是闭嘴不说话。
“从那么古早流传下来的秘教,很容易人员凋零,现在还能有你一个已经不错了。你看看历史上那些朝代,更迭的可比你们二十四教快多了,你不用为此觉得可耻。”
“张道士是你什么人?”叶曼琳忽然问。
梁定斯睁大眼,转即反映过来,就垂下眼眸。
“真是你什么人了。”叶曼琳道,“如果二十四教到现在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了,我就想之前在陆家我见到的那位张道士,忽悠我们说二十四教还存在,他师父见识过,刻意把二十四教形容得多玄多可怕,保不齐跟你有点什么关系。你父亲?”
梁定斯这次学聪明了,没看叶曼琳,但当叶曼琳质问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瘪了下嘴。
精于审案的叶曼琳,一眼就能从梁定斯的反应中得到答案。
“就是你们父子俩了,还闹这个做什么,你父亲傻,你也傻?”叶曼琳故意冷笑一声。
“我要是傻,怎么会找到你。你就是关键!”梁定斯忍不住反驳,但开口之后他就后悔了,又闭上嘴。
“你乖乖交代,还能死得痛快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以为我身为二十四教的新教主,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你父亲就要遭殃了。我审案手段一般,但有个厉害的人,会让你求死不能。”
梁定斯在听完叶曼琳的讲述后,变了脸色,立刻否认不认识什么张道士。但他的否定完,就感觉太刻意,对方更加不会信。可是不否定,对方怕是也是认定了。
梁定斯急得发疯,恨不得用眼神把叶曼琳给弄死。
“这就要看你在不在乎你父亲的生死了。我想你多少了解陆钧礼的手段,他如果知道这件事,你们父子俩一个都不会放过。”叶曼琳看了下手表,“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了,从消息送达,到他过来,大概半小时的时间。你只有这么长的时间考虑做决定。”
“你以为我会信你?我坦白了,死了,我爹他照样难保性命。”
“只要陆钧礼不知道,就能保住,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给你这个时间。其实你大可不必招供,还有你父亲那头呢,他为了你,肯定会说。不过我只要动身去找他,陆钧礼一定会知道,你父亲的命还有你的都不保。
至于我是不是个守信用的人,值不值得你赌一把,就看你平常对我的判断了。我不过想知道个原因,用一条命换。对于陆钧礼来讲,铲除一切结果干净就行了,原因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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