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果然看见沐清清手指上一个狰狞的咬痕,在她青葱白玉一般的手上格外醒目。
看见沐清清果然受了伤,沐清雨的脸沉下来,星眸暗沉,下意识地用食指轻轻摩挲着沐清清的伤处。
沐清清理亏,见自家弟弟面色苍白,似乎真的被自己吓到了,连忙抽过手说:“也不是什么大伤,不过伤了手罢了。”说着,又犯困,打了个呵欠。她难敌困意,虽然沐清雨还在她面前一脸关切地说着话,她的眼皮却在不停地打架,没一会,她便倒在了沐清雨的膝盖上,睡着了。
沐清雨一愣,看见沐清清十分舒服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已经酣然入睡了,不由失笑,把沐清清打横抱起来。沐清清虽然爱吃,但是身上却不长肉,兴许是贪玩总是四处跑动的缘故,沐清雨把她抱上床,只觉得手中的女子如织羽般轻。
安置好沐清清,又吩咐了丫头仆役照顾好小姐,沐清雨正准备往前院去,却听得外面传来了慌乱的声音,竟是沐夫人陈琳冲了进来。门口的下人皆面露惊色,还有几个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追着沐夫人过来的。
“它来了!它回来了!雨儿,清儿在哪里?快把她藏起来,不要让它找到了!”沐夫人口中高喊着,发钗胡乱挂在头上,鬓发散乱,美丽的脸上挂着泪水,口中念念有词,“在哪呢?”
沐夫人才扑进屋中,左右探寻,好像在找女儿一般,遍寻不找,又拉住沐清雨的袖子,哭道:“在哪呢?”
“母亲且喘口气,昨夜您看见它来了吗?”沐清雨扶起母亲,说道。
沐夫人却一味哭,边哭边说:“它回来了!快藏起来!”
沐清雨心中一沉,怪不得沐清清一早上又倒下就睡,莫非真是昨夜“它”来了,只是她睡着了,先前也半点声色不露。昨夜他又被沐清清用阵法封闭在屋里,无法感受到外面的情形,听了沐夫人的话,沐清雨也着急了。
这么大的动静,沐清清总算醒了过来,揉着眼睛问道:“母亲……清雨……出了什么事?”
沐夫人呆了呆,看见了女儿,才松了口气,也不哭了,道:“没事便好。”转眼又恢复如常,由着下人搀回去了。
沐清清心知瞒不住,便把事情都与沐清雨说了。
沐清雨听她大难不死,还遇到了师兄,总算放下心来,两人收拾了东西,支会了沐父便出门了。
京城金陵的繁华非别处可比。大半领域在长江以南的金陵既有江南的柔美,小桥流水,又因有各地聚集而来的商人,而拥有了北方的几分飒爽。一条条河流穿过城镇,河畔绿柳如烟,整齐地排列着,春风拂过,荡起河水涟漪也吹起杨柳枝叶依依。如画的石桥上,行人络绎不绝。春风吹过,吹动了小桥流水,也吹动了软轿的帘子,里面的女子肤若凝脂,眉眼如画,眸光流转,唇边一抹动人的笑意,竟如皓月般,是世间罕见的绝色。
“那轿里的女子,那双眼睛十分像明珠楼的清姑娘呀!”有人突然感叹说。
“在哪呢?”
那人遥遥一指,软轿却已经行远了。
“那清姑娘听说被人赎出去了,也不知是哪家小子如此有福气,抱得美人归。清姑娘虽然一直蒙着面,只瞧那眉眼身形,也是极美的……那轿子是不是沐家的?”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沐家的轿子。边上的清瘦少年不是沐家继子沐清雨是谁?
热闹的街市上,小贩叫卖着新鲜物什,姑娘们成群结伴边走边笑,她们的衣服华美亮丽,偶尔有人驾马而过,引得姑娘们侧目。人们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惊鸿一瞥随口聊了几句,话题便又往别处去了。
那厢沐清清哪里知道有人在谈论自己,只盯着轿子的竹帘发呆,听得沐清雨用清澈的声音说了声“到了”便一个健步冲出了轿子。沐清雨伸手把她扶了下来。
周围安静得有些反常,沐清清看了一眼四周,几个姑娘用帕子捂着嘴,正叽叽喳喳对着自家弟弟指指点点,红云飞上玉面,好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见她看过去又纷纷转过身,似是羞赧。
沐清清又看向沐清雨,翩翩少年温润如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直直看着她,星眸浩瀚如海,里面似乎藏着万千言语要和她说,却被少年藏进心底。两人对视着,沐清清看着沐清雨,他气质如天人一般的清隽飘然,遗世独立,又像一碰就要碎了的样子般让她心痛。
她的弟弟真好看……
沐清清仿佛要催眠自己一般这么想道。
沐清雨进了酒楼,熟练地打点好了,掌柜的见是沐家少爷小姐,亲自把两人送上楼,指着一个房间道:“二位要的雅间便是这里了,若有什么需要,自有小二在门口照应。”说着,识相地离开了。
沐清清把符人拿出来,端详着这小东西,嘀咕说:“虽说是把它带上了,却要怎么使用呢?师父似乎教过,我全忘了。”言罢,懊恼低头。
“点燃便是。”沐清雨慢悠悠道,他一伸手,指尖燃起蓝色的灵火,接过沐清清手中的符人,摆摆手便将它燃尽了。
他的灵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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